“大人,您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我跟我孙女婿一起出门,为的是给我这个最小的孙儿买糖果,顺便采买些物资。”
“咱们好端端地在街上走,就被人团团围住喊打喊杀的,好不吓人啊!若不是我这孙女婿也是个练家子,怕是横死当场的就是咱们爷俩儿了。”
“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周围的店家,咱们当时手里拎着那许多包裹,哪里还能跟十几二十号人主动挑衅动手,咱们真的不是什么凶徒,是冤枉的啊!”
他这时候嘴皮子可利索得很,完全不给武官插话的机会,一口气儿就把刚才那件事的来龙去脉给解释清楚了。
武官原本几次想要打断的,毕竟事情解释得越清楚,他再执意想找萧寒庭的麻烦,那就真的太过惹眼了。
可是老申头的语速太快,自己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打断机会,那边就已经把话讲完了。
“你是当事人的家属,说话自然是挑好的说,本官怎么知道你不是在为了能让他脱罪,而故意说谎?”
“他刚才不是说了,去找店家问啊,这还用人教?”
苏沫儿不屑地说。
她只是静静地旁观了一会儿,就看出那个武官是刻意针对萧寒庭,想必被针对的那个人自己也很清楚。
事情既然已经牵扯到了官家,而且对方的官职也不大不小,那就说明萧寒庭的身份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江湖草莽,也不会是在商场打拼的什么大佬巨鳄。
他的身份更应该是在官场上占据一席之地,甚至有可能还更高。
只是有一点她不确定,如果萧寒庭的身份那么高,那身为闽北侯世子的楚珏,为什么不认识他呢?
就算他常年随着闽北侯镇守边关,应该也有进京述职的机会,难道官场上的应酬他从不参加,所以不知萧寒庭的真实身份吗?
苏沫儿心中暗暗揣测着,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地方。
“哼!就算要去询问那些店家,以此人现在的状态,也是极其危险的,必须要上刑具,才能保证安全!”
武官还没有放弃想要羞辱萧寒庭的念头,他忽然意识到,如果错过今天的这个机会,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我擒的是伤人凶徒,你若是,就小心点儿。”
萧寒庭冷眼瞥来,眼中全无半点儿刚才面对苏沫儿时的柔情笑意。
“你!哼!本官胸有度量,不跟你们这些草民一般见识。”
武官也知道从言语上再难讨得便宜,只能冷哼一声,重新回到自己的马匹身旁,翻身上马。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
他一腔怒火无从宣泄,只能对着周围围成一圈的兵士,还有跟随在他身后的那对兵士怒吼一声,随即策马向着府衙的方向而去。
“咱们也走吧。”
老申头对着萧寒庭耸耸肩。
不管怎么说,他能平安无事虽然是在情理之中,但亲眼看到了依旧会很高兴。
萧寒庭看了苏沫儿一眼,忽然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
“说什么呢,平安就好。”
苏沫儿也迈步跟上老申头,唇角却勾起一抹浅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