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杏子今天要和你决一死战,土八路,这是第三拳了,你不要太得意,看谁能笑到最后,哈哈哈!”杏子仰天悲笑起来,那笑声如夜半三更猫头鹰,让人身上汗毛直竖,冷汗直流。
“我劝你弃权认输罢了,别说三拳,十拳你也打不倒我,我练的是少林正宗金钟罩、铁布衫,你那点功夫只是皮毛而易。”毛大贵好言相力,听了这女人的笑声,毛大贵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他不耐烦了。
“那就让你尝尝我的粉面桃花拳!”杏子扭着水蛇腰,晃着大屁股。脸上的媚笑如杏花一般走向毛大贵,毛大贵心想:乖乖、这女人八成在发情期,怎么这样不要脸,我可不要让她迷住了,防备她又出什么骚招。毛大贵一晃身形,提气护身,迎面挺立。
这杏子根本不怀好意,两拳不仅没有打倒毛大贵,反而自取其辱,弄的自己灰头土脸丢人现眼。她把这口恶气全都算在毛大贵身上,她要让毛大贵出丑,扳回面了,刚才她在心中就盘算好了,她这一拳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毛大贵没有还手之力,但毛大贵全身硬如钢铁,又有金钟罩,铁市衫护体神功,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怎么才能打倒他呢?只有一个地方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毛大贵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在比武中会攻击男人薄弱的地方,让他痛心不已,悔恨终生。
毛大贵挺身相迎,杏子在距离毛大贵二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这女人颇有心计,为了分散毛大贵的注意力,她佯装热身,在那里扭来晃去,弄的毛大贵眼花缭乱,一边的杜明大叫:“日本**人,打还是不打?扭来扭去找男人呀!”杏子冲他一翻白眼,没有理会,而是冲毛大贵喊:“士八路、你马步没有扎好,让我怎么打?”毛大贵一愣,低头情不自禁一看,这是标准的骑马蹲裆式马步,怎么没有扎好呢?正疑惑间,便觉拳风来到。这才知道上了这女人的当,只见杏子如疯狗一般,龇牙咧嘴、翻着白眼,恶狠狠挥拳捣向自己小腹,毛大贵急忙提气丹田,眼见杏子那拳就要打在毛大贵肚子上,可是,杏子面色一变,如恶鬼一般凄叫一声,突然中途变拳,那拳往下一压一击,如闪电一般,毛大贵再想躲闪根本来不及,可怜一世英雄毛大贵被杏子这招冷拳正中男人最薄弱的地方,他一声惨叫,身子马上往后飞出,轰然倒下。双手捂住在地上翻滚,岳剑、徐大伟大吃一惊。立即飞身向前查看,眼见毛大贵脸疼成猪肝色,双手捂住下身破口大骂:“这、这、日、日本娘们好歹毒,哎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日本娘们,我毛大贵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人,哎哟......我上当了......”
杜明和康建忍不住大笑起来,徐大伟回头瞪眼:“有什么好笑的,老班长大意了。没有防备,这叫失误!”他转头对那里偷笑的杏子说:“想不到你这么无耻,打男人那里,这不光彩吧?真不要脸。”
“怎么?败了就败了,还不服气呀,我们比武之前又没有规定不准打那里,愿赌服输吗。”
“日本女人不要脸,我来和你比!”康建大步飞身扑上,被徐大伟挺身拦下:“干什么,我们进行下一局,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
“哈哈哈!”河源终于露出了笑脸。他拍掌大笑大声说:“呦西、呦西,杏子果然一鸣惊人,帮我们大日本皇军挣回了面子,大大的好,大大的好啊!”
“哼!别高兴太早,还是准备怎么对付岳剑的沥泉神枪吧!”杏子冷笑一下,往后走去。
“这一局我们胜!”河源眉开眼笑大叫。
"出水才看两腿泥,不是还有两局吗,来吧,这一局我来打!”徐大伟飞步跃出,挺立当场。
“井下君,这次看你的了,你的功夫我是相信的,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河源一拍井下说。
“大佐,我会尽力而为的,但是,五局我们已经败了两局,后面两局胜负难料,我们靠比武拿到沥泉神枪已不可能,你要有思想准备。”井下提醒他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已经看到了沥泉神枪心中就有底了,今天的比武主要是找回我大日本皇军武士的面子,如果我们这两局能胜,那岂不更好。井下君,河源拜托了,请出战吧!”河源一摆手,他心中早已下定决心,岳剑手中的沥泉枪到时必须用武力抢过来,无论比武胜败与否。
“我叫井下、请多关照!”井下走到当场,冲徐大伟一鞠躬说。
“我叫徐大伟,井下先生,我们怎么比?比什么?”
“早就听说中国拳法充满神秘,我们比拳法如何?”井下心中计划着怎样把梁虹的信件送给对方,徒手比武机会最佳,所以他断然放弃用军刀比武。
“非常好,那我们就比拳法。开始吧!”徐大伟拉开架势,立好了门户,一看是典型的山东大洪拳,这招叫开门见山。井下见了,也拉了个架势,叫格斗式,这是日本空手道的招式,他已暗中把那纸条握在掌心,瞅准机会传给徐大伟,决不能让河源他们发现,否则后果严重。
“井下先生,出招吧!”徐大伟满面含笑,信心百倍,他丝毫没有把这个日本人放在眼里,他对自己的功夫还是自信的,班长毛大贵是输于失误大意,论功夫,那女人根本不可能胜他。
井下叫了一声看拳,人走蛇步,身形一晃,用的是日本相扑中的摔背法,他左脚在前,右脚斜跨,左手前出抓住徐大伟右手,右手下抄去托徐大伟右腿。徐大伟侧身让步,两个人一错身,井下急忙小声说:“八路,梁虹有信给你,准备接住。”声音虽小,徐大伟听的一清二楚,他怕有诈,没敢搭言,井下回头,一记摆莲腿击向徐大伟。徐大伟弯腰低头,井下再次低语:“八路,梁虹有信给你,不要疑心,今天不要轻举妄动,下半夜来接应我们!”徐大伟一挺身,一记直拳捣向井下:“我怎么相信你?信在哪里?你怎么给我?”
井下使出螳螂拳中的螳螂探臂。右拳在前、左拳在后,身子侧进,连续不断攻向徐大伟,他使出这招,目的是方便和徐大伟交流,不被人发现。
“信就在我右手拳心里,你可用擒拿手抓我右手,我顺便把信塞你手心里,为了不让河源怀疑,我们要打个平手,下面要拿出点真本事给双方看一下。切记,十二点以后到这里接应我们,我救梁虹女士出来!”
“好的,我先把信拿到手才能相信你!”徐大伟侧身避开,左手斜出,抓住井下右手,右手闪电疾出,去抄井下右肘,说时迟、那时快,井下手掌一张,顺势把信塞入徐大伟手中,这才抽身后退二步,二次飞身扑上。这当口,徐大伟已把信件放入贴身衣兜之中,稳定心神。二次攻击井下,二人完成任务,放下心来,各自拿出平生所学,搏击起来。二十招以后,徐大伟心中感叹,想不到日本鬼子队伍里还有这等高手,这井下武功精纯、身形灵活、下盘稳定,一招一式滴水不漏,如行云流水、滔滔不绝,尤其是他对中国武术套路太熟悉了。见招拆招、见式破式、稳进稳退、步步为营。让徐大伟占不到一点便宜,一边的岳剑也暗暗喝采,这日本军官功夫纯正,绝对高手。
而井下对徐大伟纯正的大洪拳功夫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徐大伟招势老到,力大拳重,呼呼生风,颇有武松打虎之势,又有林冲挺枪之威,兼顾秦琼招式之稳,让井下不得不拿出全部功力招架。井下暗叹:幸亏是自己迎战徐大伟,如果换了山口和毛宁,十招之内必败无疑,即使河源也不行。河源的功夫他是大概了解的,决不是徐大伟和岳剑对手。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当二人再次拳脚相对时,井下小声提醒:“双拳相对,同时倒地,以平手结束。”
徐大伟会意回答:“那再过五招我会用独龙出洞攻击,你用野马分鬃破解我,我们同时中招,往后倒下,别忘记了!”二人又斗了三个回合。徐大伟见时间已到,大吼一声,身形拔起,凌空疾出右拳砸向井下,井下大叫:“来的好!”伸出双臂,往上格挡,徐大伟一拳砸在井下右拳。二人同时出腿,徐大伟一脚横扫,那脚从侧面踢中井下右左肩,井下同时身子半屈,右脚铲向徐大伟左小腿,两人都是同时中招,往后摔倒在地,半响才慢慢爬起,显然这是平局,不分输赢。岳剑飞奔而出,向前扶起徐大伟,关心问:“连长、没事吧,这个小鬼子功夫一流,我已经看到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没关系的,只要你不受伤就好,我还在担心呢!”
“谢谢岳剑兄弟,我没事的,回去告诉你好消息。”徐大伟站起来,拍拍岳剑肩膀说。
“什么好消息?怎么回事?”岳剑莫明其妙。
"你先准备打败河源,回去告诉你,放心吧,哈哈哈!”徐大伟轻笑起来,他冲对面大喊:“这次我们平局,下面由我方岳剑出战最后一局,请吧。”河源没料到这局是平局,但他放心了,这总比打败了要好吧,他拍拍井下肩膀,算是对他的肯定。然后拨出军刀,走了出去。临行之前,他对山口和毛宁说:“等下看我眼色行事,行动一定要快。打死岳剑,夺回沥泉枪,结果只有这样了,因为我们这次比武根本达不到我们目的了,明白吗!”二人挺身直立,应声回答。
岳剑一手提枪转身去对徐大伟说:“徐连长,要防止河源狗急跳墙,一定要做好反击准备,不可大意,我预感鬼子不会让我们平安离开的,别中了他们的奸计牺牲我们的人。我有点担心。”
“岳剑,我和你一样心情,我会做好准备的,我担心的是你,小鬼子一心想得到沥泉枪,不会仁慈的,你一定要小心防范,我让杜明和康建不离你半步,以防不测,其它的都交给我了,你放心比武,打出岳家枪的神威,让小鬼子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