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放心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岳剑一笑,露出一对虎牙,提枪大踏步走向河源。
“岳剑,我们怎么比试?”河源双刀拄地,大声问。
“你不是想要沥泉枪吗,只要胜了我的枪法,沥泉枪归你。怎么样?这条件可以吧!”岳剑大笑说。
“一言为定,你要说话算数!”河源不相信问。
“我堂堂岳飞之后,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开始吧!”岳剑挺枪出手,一收一放,那枪发出一阵龙吟之声、不绝于耳。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
“果然是神枪,出场不凡呀!”山口赞叹。
“太美了,如果我得到这杆神枪,岂不快乐无比。”毛宁双眼圆睁,大张着嘴巴,一副谗言欲滴的样子。
“大佐下定决心了,我们一定会夺到这把枪的,我们做好准备,只等大佐一声令下,我们便开始行动。”山口用手往下一劈说。
“对,用炮兵先攻击他们,我们乘乱夺枪!”二人同时奸笑起来。
“岳剑先生,果然英雄本色,气度不凡,何不归顺我大日本皇军麾下,享受荣华富贵,共同为圣战立功,我河源保证一定重用于你,让你和日本人一样享受天皇恩惠,等圣战结束后定居日本,岂不美哉。”
“哈哈哈,河源,你还有资格说这话吗?”岳剑仰天长笑。眼角露出不屑之光。
“你什么意思?我的不明白?“河源不解问。
“你们日本军队侵略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大中国每一个人都对你们恨之入骨,恨不得食你肉,喝你血,我的亲生父母和我们村上到古稀老人,下到吃奶幼子,全部被你们惨无人道杀害,你还有脸让我归顺你们,我堂堂岳飞之后,炎黄子孙,不为父母和乡亲们报仇,岂不枉为男儿,况且我祖上岳飞一杆沥泉枪,纵横天下谁人能敌,他驱逐外寇,保家卫国,一世英名,我岳剑铁血男儿,会归顺你们小日本,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拿出你的本事,看看能不能赢我手中沥泉枪!”岳剑一身正气,怒目而斥。
“你、你太不识抬举,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你的小命,看刀!”河源大怒,抡刀劈向岳剑。岳剑再次长笑,手中沥泉枪一晃,白虹贵日当的一声磕开河源来刀,再一招白蛇吐芯,直取河源前胸,河源一惊,他这才知道岳家枪纵横天下名不虚传,这枪法一式变三式,三式变九式,九式变十八式,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山口和毛宁看的真切,同时惊叫:“大佐小心,这枪太快了!”话没落音,岳剑枪尖已到,河源急忙怪蛇翻身,但仍然慢了一步,那枪穿透军衣,从他左助边贴肉而过,河源大叫不好,情急之下,纵身全力后退。方才躲过岳剑紧跟而到的大漠落日、鹰击长空两式,当下冷汗一下流了下来。
“怎么样?还要再比吗?我为什么说你没有资格,是因为我不会让你们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的。小日本,明白了吗?你们必须给我的父母和乡亲们偿命。来吧。小日本,我今天要让你知道什么是中国人,什么叫岳家枪,我让你下辈子都不会忘记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尤其是山口你这个日本杂种,老子让你不得好死。这样吧,河源,我可以放你一马,你们可以多上几个人,你一个人我三招便可以打败你。怎么样?你可以喊那个山口杂种来,我正要找他算总帐。来吧,我岳剑一身正气,你奈我何?”
河源呆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紫一阵,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中暗想:凭自己的刀法再和岳剑打下去无疑于以卵击石,小命不保。如果让毛宁、井下、山口一齐上来群殴,那岂不是太丢人了,更显自己没本事,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可是这场比武如果不进行下去,这等于宣告自己已经全输了。怎么办?怎么办?一边的杏子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这女人不知死活,竟一下跳出来大喊:“大佐,我来替你和这个岳剑比试,把你军刀借我。”没等河源反应过来,杏子一把抢过军刀,扑向岳剑,一边大骂:“什么中国臭男人,都是你把我杏子毁了。我今天要杀了你,杀了你!”这女人狂舞着军刀,如恶鬼一般扑向岳剑。
这下大出岳剑意料,怎么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而且是个日本女人,这个女人太可恶了,竟然偷袭老班长最薄弱地方,太无耻了。我要你好看,岳剑心中暗想。
“岳剑兄弟,你替我教训一下这个女人,我被她害苦了。丢人呀,我毛大贵什么时间也没这么丢人。让一个日本女人打到这里……”毛大贵指着杏子大喊。
“放心老班长,我会收拾她,让她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岳剑话没落音,杏子那刀已经搂头砍到。岳剑一声大喝:“好一个无耻的日本女人,我要为老班长报那一拳之仇。话到枪到,沥泉枪闪着寒光往上一迎,当郎一声撞开来刀,岳剑手腕一翻一拧,那枪式一变、怪鸟出林、紫燕入门、大河奔腾,一式变三式,枪枪不离杏子前胸后背,只听杏子惊叫连声、急忙翻身后退,待站稳脚步,众人一齐捂嘴大笑起来,只见这日本女人披头散发如厉鬼一般,上衣不知岳剑用了什么招法挑的支离破碎,杏子大叫一声捂脸奔逃而去,就连河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他马上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又绷紧面孔不笑了。
“好呀、岳剑兄弟,我毛大贵谢谢你了,我终于出了这口恶气,我满意了,兄弟不愧是岳家子弟,盖世英雄。我服了,彻底服了。”毛大贵抱拳连声感谢,岳剑回礼说:“你以后就是我岳剑大哥,这是老弟应该的,没什么,待我收拾这帮小日本。”
“你们一齐上呀,谁来战我!”岳剑举枪大喝。井下面无表情,双目斜视,一言不发,河源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山口缩着脑袋,不知所措,毛宁左顾右盼,希望奇迹出现。
“八格牙路,我和你拼了!”河源无奈,拾起杏子弃下的军刀,疯狂扑向岳剑,岳剑挺枪迎上,二人混战一起。河源这次用的是他的独门绝技。飞天刀法,这是他多年演练的刀法,从无对手。这次实在无可奈何,遇到了岳剑这等绝世高手。这才用这套刀法试拼一下,妄想挽回败局。所谓飞天刀法,它是从日本空手道拳法演历而来。这持刀之人必须内力深厚。这刀法一共是八八六十四式。每一式都是三百六十度旋转刀法,就等于中国枪法中的风轮刀法,那刀舞起来,水泼不尽、风吹不来,的确是独门绝技,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但活该这河源倒霉,碰上了岳剑,这岳家枪法中的一枪三挑,刚好可以破解这种如风火轮一般快疾的刀法,只见,岳剑见河源刀势凶猛,势不可挡,立即舞动枪花,侧身接近。突然撑枪跃起半空,头下脚上挺枪从空中下刺,从头顶往河源枪花中心旋转点刺来,只听一声脆响,枪刀相交,河源长刀竞断成两截。正愣在当场,岳剑挺枪又刺,那枪往河源咽喉扎来,毛宁大叫:“大佐、快躲、不用等了,快下命令吧。”河源惊醒。就地十八滚,这才躲过致命一击,拼命大叫:“给我开炮,开炮!”狼狈逃回,卧倒在地。
“全体隐蔽,给我开炮还击!”徐大伟急忙把手往下一挥,下了命令,杜明、康建向前拉住岳剑跃到一边。这时候,只听空中弹头划破空气之声不绝于耳。成群的炮弹落到距离徐大伟及岳剑不远的地方。这时候,八路军的炮弹也打了过来。河源、毛宁、山口等在炮火中奔逃,后边的日军开始射击了。
"连长,趁敌人炮兵在修正坐标,我们冲过去杀了他们!”杜明大叫。
徐大伟因为有井下带话在心,他改变了主意,立即说:“鬼子早有准备,这样直冲过去会伤亡很大,立即撤退,我自有安排,快撤,鬼子第二批炮弹飞过来了,全体都有,执行命令,撤退!”事实证明,徐大伟是对的,如果他率部冲锋,在鬼子机枪、小炮的正面狙击下,不知要死多少人,一行人冒着炮火和枪弹,快速撤出了阵地,从而避免了伤亡,岳剑本想射杀敌人几个,但徐大伟死死拉住他,不让他冒险。
“八格牙路,让他们全跑了,气死我矣!”河源一刀砍在树根上,好半天没有拔出来,他再次狠命用力,却用力过火,收势不住,摔了个仰面朝天大王八,井下、山口、毛宁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三人良心坏了坏了的,有什么好笑!”河源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指着三人大叫。
"大佐,事已至此,我们回去再商量下一步行动。”毛宁小心说,
“还能有什么办法,开路的回去!”他提着刀走在前面,三个人尾随后面,慢慢走了下去。
“岳剑兄弟,我告诉你的好消息是梁虹来信了。”徐大伟回到营地,拉住岳剑高兴说。
“你这是在安慰我吧,怎么可能呢。”岳剑根本不信。
“这梁虹真的有本事,竟然策反了一个叫井下的鬼子军官,就是和我打成平手的那个,我们是故意战成平局的,一切都是为了把信件传给我,一开始我也不信呀。”徐大伟说。
“别是鬼子挖下的陷阱,我们可不要上当。”大贵说。
“快把信给我,我认识梁虹的字迹。”岳剑说。
徐大伟这才从贴身衣裤里掏出信件递给岳剑。岳剑展开一看正是梁虹字迹。信中要他到时安排人保护井下,是井下救了她,保护了她的清白之身,让他和徐大伟务必在今夜下半夜接应她和井下,地点就是比武的地方,他激动大叫起来:“哇、梁虹太棒了,真的是她的亲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