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城,位于北岭极北,比邻崖海。
原本此地并不出名,地理位置也算偏僻。
但,后来该地出现一支豪门望族以后,让得这座原本的边陲小城扬名北岭。
该地的豪门望族,则是而今北岭享誉盛名的高家。
高家世居雁城,距今已经有近两千年。
这个年月,乍然一听,似乎很有历史感。
但,相较之同层次的萧家、升仙居、剑宗等动则数千年的底蕴相比,高家的历史,俨然有些过于浅薄。
即便如此,却也并不影响高家威震北岭、崖海两地。
高家之中,但凡些许琐事,都足以震动雁城。
而在近段时日,雁城便是再度沸腾,无数人趋之若鹜,朝着高家奔赴而去。
皆因,高家发出悬赏,高价聘请各类精通把戏的技师,为高家少爷取乐。
任何能够博得高家少爷乐子的技师,高家一律重赏。
更甚至,高家可以竭尽所能满足他们一个不违背人道主义的愿望。
一时间,消息传开,雁城沸腾。
无论身份地位,雁城各个地方的人,群起而来,蜂拥而至,誓要讨得高家少爷的欢心。
巍峨耸立的高家宅门前,而今人满为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无数人相互簇拥,踮脚眺望,冲着高家宅门之中观望。
不一会儿,几人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地相继走了出来。
“诸位仁兄,如何?”
“高明少爷可有开怀?”
“高明少爷最近这是怎地回事?为何想出这般法子取乐?”
高家宅门外围堵着的人群迅速追问起来,拉着高家走出来的人盘根问底。
“哎,没戏!”
“高家少爷太难伺候了。”
“也不知道高家少爷是怎地,任凭咱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是不苟言笑,无法打动。”
“我看啊,诸位仁兄汇集在此,只怕也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高家走出来的人,无不哀叹连连,感到索然无趣。
这般姿态,让得门外汇集的人群,更加好奇惊疑起来。
高家少爷最近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竟然如此闷闷不乐,需要以这样的法子寻求乐趣?
“下一批!”
不待人群纷议,高家宅门内,走出来一位半百老者,面无表情地冲着人群招呼一声。
“唰唰唰唰……”
刹那间,人群剧烈骚动,大批的人蜂拥而起,朝着高家宅门拥挤而去。
转眼间,又是数十人,挤进了高家宅门。
“随老夫来!”
半百老者转身招呼,领着这些人,便是直奔高府后院而去。
不一会儿,便是来到了一片守卫森严的庭院之中。
庭院中央,搭建着一座凉亭。
凉亭之下,摆置着一张摇椅。
摇椅之上,躺着一道臃肿的少年身影。
少年身影臃肿,躺在摇椅上面,圆滚滚的上半身,跟个球一样。
但这并不是他最惹人醒目的地方,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那张宛如圆盘的白嫩大脸,以及一头蓬松凌乱如鸡窝状的及肩黄发。
少年一身火纹黄袍,左右各有五位身段婀娜,姿色靓丽的年轻女子,分别为他按头、捏肩、捶腿、扇风、喂食仙酿灵果。
这般奢华做派,尽显享受。
被领进此地的人,目睹着少年的做派,无不咽了口唾沫,眉眼间尽显艳羡之色。
纨绔啊!
不愧是备受瞩目的高家小崽种,真他大爷的会享受。
真是同人不同命,大家都是人族,为何他能够如此逍遥自由?
许多人都是暗暗喟叹,对少年的享受,眼红不已。
而在少年对面的庭院一角,搭建着一座宽台。
宽台上面,正有人在费力的表演着戏法。
各类幻术,搭配着各类奇淫技巧,变化出万千凶妖猛兽,嬉戏打闹。
这般手段,玄奇莫测,引得周围不少观望者,拍手叫好。
但,如此精彩的表演,落在少年眼中,却是索然无味。
臃肿的少年打了个哈欠,什么话都没说。
但伫立在少年身后的那位瘦骨嶙峋的黑袍老者,却是高声轻喝:“赏!”
话音落下,宽台旁边便有一位壮汉毫不犹豫的抛出一只兽皮袋子。
正在表演的人,动作一滞,瞬间颓然起来。
随手接住兽皮袋子,如丧考妣般转身跃下了宽台,垂头丧气的离开。
“下一位!”
壮汉吆喝一声,宽台下簇拥的人群,便是有人迅速跃起,登上宽台。
“高少,在下并无才艺,但在下早有打听,知晓高少喜爱翻阅些小人书。因此小人特意走访诸多地域,搜集了许多趣本,恭请高少过目。”
这人拂袖一挥,面前台上迅速出现了一堆如小山般的书籍。
宽台边的壮汉迅速登台,将这些书籍收拾起来,送到了凉亭下。
少年未曾起身,在他身后的黑袍老者则是拿起一本书籍,随意的翻开,便是发现其中画着一幅幅小人画作。
这些画作制造粗糙,组装在一起,形成了一桩桩生动跌宕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