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随意挑选了两本,翻给了少年观看。
少年瞥了眼,便是撇撇嘴。
随即招了招手,一位侍女快步上前,取出来一本书籍,送给了宽台上面的那人。
宽台呈现小人书的那人接过书籍,翻看了下,随即脸色大变。
少年奉送的书籍,其画质或故事,都远胜过他粗制滥造的作品。
“本少爷自三岁开始,便博览群书,什么精品之作没有看完看尽?尔等这些小把戏,便不用来了。”
少年不屑一顾的撇撇嘴,言语之间,尽显傲然。
“赏!”
黑袍老者高喝一声,宽台下的壮汉如法炮制,再度抛出一只兽皮袋子。
呈现小人书的那人顿时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离去。
“下一位!”
随着吆喝,又一位老者面色欢愉的登台。
“高少,老朽耳闻,高少对江湖之间的奇闻异事,素有猎奇。老朽今日不才,搜集了诸多江湖轶事,且说予高少听。”
老者搓了搓手,一脸激动的笑了起来。
少年没说话,只是百无聊赖的听着。
老者见状,也不犹豫,当即口绽莲花,迅速地讲述了起来。
“话说啊,在很久很久以前,崖海之地,有着一座禁地,在那禁地之中,蛰伏着一头凶恶至极的旷世巨凶……”
“那头旷世巨凶,杀人如麻,常以人族为血食……后来一位人族侠义之士,耳闻此事,奔赴而去……”
“那场大战,历经数日,打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四海失色,人族的侠义之士终于在力竭之际,将那头旷世巨凶斩杀。”
“斩杀了旷世巨凶以后,人族那位侠义之士也是身负重伤,最终不治身殒。当地的人族为了纪念他,歌颂他的功德,为他塑造了雕塑金身,世代供奉……”
老者讲得绘声绘色,对各类战斗招数更是如数家珍,讲得天花乱坠。
许多人都是听得如痴如醉,不住地拍手叫好,深受震撼。
然而,凉亭下的少年,却是再度哈欠连天。
“这都多少年前老掉牙的故事了?”
少年无奈颓叹:“尔等都没些什么新鲜的故事吗?”
宽台讲述得口若悬河的老者闻言,顿时脸色一僵,颓然地叹了口气。
“赏!”
少年身后的黑袍老者高喝一声。
宽台下的壮汉,再度抛出一只兽皮袋子。
讲述江湖轶事的老者接过袋子,也是悻悻地离去。
“下一个!”
壮汉再度吆喝。
“唰!”
又一人登台而去。
“高少,鄙人最近倒是听闻过一则新奇的江湖轶事,不知能不能博得高少一笑。”
这人满脸堆笑,看起来谄媚至极。
登台便是抱拳拱手,向着凉亭下的少年彰显出恭维与敬重。
“讲来听听!”
少年侧了侧身,换了个躺的姿势。
“好勒!高少您可就瞧好了……”
这人当即一笑,不假思索的讲述起来:“这个事迹,乃是鄙人之前游历,道听途说来的。”
“听闻,最近北岭南部,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年轻人。据传其岁数,跟高少您相差无几。”
“但此人啊,性情果决,手段干脆,从望春城开始,彻查人族逆种的踪迹。在这期间,望春城本地的世家大族,跟他起了冲突,都被他强势镇压。”
“并且,在他杀伐果断的性情之下,当地的世家大族,都是不得不为他所用,向他宣告臣服。更甚至,此人后来跟南部的名门大派发生了冲突。”
“但,此人依旧毫无畏惧,不仅不怕,反倒仗着一种什么玄奇莫测的法阵,将南部那些名门大派也给强势镇压了下去。”
“据传,这件事情在南部闹得很大,都牵连了升仙居和萧家。升仙居和萧家都为此出面,前去说和,结果去的人,一样被那人给当场镇杀。”
哗……
这人的故事,传扬开来,刹那间引得庭院内汇集的人纷纷哗然。
因为,这个故事听起来格外真实。
升仙居和萧家,皆是北岭显赫至极的豪门望族。
论江湖地位,声威影响,乃是跟高家齐名的。
但,那般势力的人,前去说和,居然都被人当场镇杀?
这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骇然听闻了吧?
这样的江湖轶事,升仙居和萧家知道吗?
若是胡乱传扬,被升仙居和萧家知晓,能被轻饶了?
这不是故意败坏升仙居和萧家的名誉吗?
满院汇集的人,哗然交加,全都吃惊起来,不禁怀疑,这人所言的真伪。
不只是周围观望的人,即便是凉亭下的少年,都是被勾起了兴致,猛地坐直了身姿。
“你说的故事,可知晓那主角的名字?”
少年突然目光灼灼起来,紧紧地凝视着讲故事的那人,满怀希冀的追问起来。
“啊?这……”
讲故事的人愣了下,没想到居然他随口听来的故事,居然能够引起这位大少爷的兴致。
错愕了片刻,他急忙激动起来,满脸振奋的回道:“知道!鄙人知道!鄙人曾有耳闻,那人似乎叫什么……秦阳?”
唰!
那人的话音刚落,凉亭下一度兴致缺缺,百无聊赖的少年,脸色骤变。
臃肿的身形,也是猛地从摇椅上面挺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