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媞媞疼哭了。
萧玦这个狗男人,他竟然咬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玦终于肯松开宋媞媞的手,他唇边尚且还沾染着血滴,眉骨昳丽狂狷,动人心魄。
他舔了舔薄唇,声音嘶哑了几个度:“宋媞媞,你欠孤的利息。”
宋媞媞愣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萧玦是指昨日夜里替她将萧玄冥扔到皇家寺庙一事。
她在心里哼哼唧唧骂道萧玦这个无耻之徒,明明说道他们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堂堂一国太子,出尔反尔,简直是没皮没脸。
萧玦的丹凤眼锋利如刀地注视着宋媞媞被咬破的手,哑着声音道:“宋媞媞,你在心底骂孤。”
宋媞赶紧缩回头,瑟瑟发抖,艰难道:“臣女不敢。”
萧玦丹凤眼闪过了一丝笑意,转眼即逝。
他阴沉着声音威胁:“不敢就对了。要是你敢,孤就再狠狠咬你。”
“是,殿下。臣女告退。”宋媞媞吓得拔腿就跑,仿若受惊的小兔子,让人心底的施虐欲愈发浓郁。
想,将她欺负更狠,让她哭得更厉害。
……
翌日。
元嘉帝从寒山寺回京,天子仪仗浩浩荡荡。
大皇子在寺庙当着皇室的列祖列宗与青楼女子交合的惊天丑闻,传遍了整个京城。
大楚国向来是以孝为先,大皇子如此荒唐,真真是不忠不孝不悌,沦为天底下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消息愈演愈烈。
元嘉帝回到皇宫的养心殿大发雷霆,摔烂了不知多少茶盏。
他心中满腔怒火无法宣泄,再下令重打大皇子三十大板。
大皇子的母妃德妃心痛难忍,在养心殿门外长跪不起,痛哭哀求皇上收回成命。
慈母之心,字字句句皆是泣血:“皇上,玄冥可是您的长子啊,玄冥怎么禁受得住三十大板?臣妾求您放过玄冥。”
“皇上,是臣妾教子无方,皇上您要责罚就责罚在臣妾身上!”
只可惜,德妃在养心殿跪了整整十个时辰,也没能等来元嘉帝收回成命的圣旨,反倒是她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上。
是夜。
绮春苑的花窗敞开,帷幔在轻轻摇曳着。
宋媞媞在回宋丞相府前,就命人传信给妙凝与绿澜,在京城散布萧玄冥的丑事。
天下老百姓悠悠众口,元嘉帝想堵,也堵不住。
皇家颜面扫地,他心中怒火无法发泄,那不正是发泄在萧玄冥的身上。
绿澜与妙凝得知萧玄冥挨了三十大板,她们心里痛快极了,冷哼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大皇子想在小姐身上使出的腌臜手段,全部都报应在他自己身上。
宋媞媞眼眸勾勾,她的纤纤素手捋了捋两颊的发丝,将发丝别在光洁如玉的耳垂背后。
她在京城向来有心如蛇蝎的恶名,又怎么能负了这个“好名声”呢?
萧玄冥想欺辱她,只让他关在宗人府,未免太过便宜他。
更何况,她要借着萧玄冥被囚禁这一事,打破皇室与京城簪缨世族的平衡。
宋丞相府想要避免原书倾覆的下场,那必须先杀出一条血路!
在一侧的妙凝眼尖地发现宋媞媞手背上的伤口,她心里一抖。
小姐的肌肤娇嫩,凭空留下一个刺眼的齿痕。可见下嘴之人,有多么狠戾嗜血。
她又惊又怒,道:“小姐,是哪个登徒浪子咬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