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貌,几乎是刺疼了人的眼。
李婉儿惊奇地睁大了美眸,母亲已是数年不让她参加皇宫或京城的宴会。
她竟不知,衡阳县主出落得愈发美貌了。
固伦公主望着宋媞媞略显跋扈的姿态,她心底极其厌恶。
不过是一个入世未深的丫头片子,皇兄又何须让她亲自动手收拾宋媞媞,牺牲一个不成器的皇子?
宋媞媞走到宴会中央,她朝着固伦公主微微倾身行礼,语气低软:“臣女来迟,请固伦公主恕罪。”
固伦公主眯起了眼睛,她坐在高位之中,打量着宋媞媞,仿佛是在打量着什么无足轻重的物品似的。
宋媞媞不卑不亢,她唇尖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竟在隐隐约约挑衅固伦公主。
固伦公主脸色微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不过是有点小心机,便在本宫面前班门弄斧。
她的语气冷淡:“看座。”
宋媞媞在丫鬟的带领下,款款落座。
一道侵略性十足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一口啃噬,吞没。
她抬起眼眸望去。
萧玦容颜俊美无俦,目光席卷炙烫幽烈的溺宠。
他薄唇轻勾,对着宋媞媞微微颔首。
宋媞媞的心脏在不争气怦然跳动着,见鬼了。
萧玦对她笑得如此温柔,莫不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她垂下头,不再直视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
萧玄冥将萧玦与宋媞媞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他满腔怒火在沸腾着。
固伦公主眼睛闪过了一丝冰冷的杀意,道:“来人,上桃花酒。”
不过一会儿,府中丫鬟用玉盘捧着桃花酒上前,为众人添酒。
她们语气毕恭毕敬:“请。”
宋媞媞纤纤素手执起桃花酒,一股浓郁甘醇的桃花香味迎面扑来。
她以衣袖掩面,清酒尽数倾洒在衣衫上。
固伦公主与萧玄冥望着宋媞媞将桃花酒喝光,心中浮现着一个想法:宋媞媞今日在劫难逃。
酒过三巡。
宋媞媞实在“不胜酒力”,她腕红肤白的柔荑扶着额头。
李婉儿看见宋媞媞不适的模样,她温柔问道:“衡阳县主可是醉酒了,请容臣女带您到阁楼小憩。”
固伦公主脸色铁青,都怪本宫将婉儿保护得太好,敌友不分。
她当机立断:“来人,衡阳县主醉酒,将她送到阁楼小憩。”
话音一落。
众人的眼睛闪过了幽幽暗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一个丫鬟走到宋媞媞身边,扶起她,道:“衡阳县主,请。”
宋媞媞“醉”得实在厉害,她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门外。
萧玄冥看着宋媞媞的醉态,浑身的热血在沸腾着。
这个小贱人的身姿妙曼,实在是一绝。
可惜了,她很快就要被本殿杀死了!
萧玦眉骨一凛,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萧玄冥。
他棱骨分明的大手拢紧,积聚着凌厉的杀意。
萧玄冥正沉浸在他美好的幻想当中,一旦他杀死了宋媞媞,除去父皇的心头大患,父皇必定会对他重赏。
而萧玦那个病秧子,痛失所爱,心生愤怒,也奈何不了他!还会因此被父皇厌弃,废了其太子之位。
到时候,太子之位也该是轮到他来坐坐了。
门外。
李国公府向来低调,府中的下人并不多。
丫鬟将“软绵绵”的宋媞媞带到最近的一个阁楼,她语气诡异:“衡阳县主,您就在此好好歇息。”
猝不及防地,宋媞媞睁开了清眸,她用小手帕捂住丫鬟的嘴巴。
丫鬟没有任何防备,她的眼神迅速涣散,无力地倒落在床榻上。
宋媞媞将被褥盖在丫鬟的身上,盈盈一笑。
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她从阁楼走了出来,避开李国公府的下人,走在无人的小径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焦灼痉挛感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
宋媞媞的脸上泛起潋滟的红晕,咬着嫩生生的唇瓣。
她清眸微冷,固伦公主好手段,桃花酒香气也动了手脚。
且这香气的药性这么强烈,她不过是轻轻嗅了一口,便有如此惊人的反应。
宋媞媞的眼眸渐渐迷离,大脑晕晕沉沉。
蓦然,一道弥漫着重质欲感的声音响起:“宋媞媞。”
萧玦眉眼如山,他快步朝着宋媞媞走来,心口焦狂的野兽在肆意涌动着。
终于,找到她了。
宋媞媞心尖尖又酥又麻,她望着萧玦轮廓分明的脸庞,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他生得可真好啊,挺鼻薄唇,肌肤冷白,一如天上的帝神,英俊绝伦,不可侵犯。
在此时,他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宋媞媞鬼使神差地朝着萧玦走去,跌跌撞撞。
萧玦的骨相凉薄而阴戾,眼底尽是浓郁得化不开的黑墨,心底生起惊人的戾气。
那些人竟敢对他的宋媞媞如此?找死!
他修长的大手一拢,将她用力地抱着,强势霸道,仿佛要融入他的骨血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