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宿醉的班彪悠悠醒转。
头痛欲裂,但还是强撑着梳洗完毕。
看着比他起得早的贾复和商文渊,班彪很是无奈。
因为大清早的,这俩人就开始喝酒了。
这得有多大的瘾啊,酗酒这种事在他这样的儒者眼中是比较不齿的。
看出班彪的小心思,贾复解释道。
“太开心了。你昨晚先睡,亏了。不曾想商兄弟是个习武奇才啊。”
“昨天看我耍了几趟大戟,就创了个苍狼十式枪诀,我准备拿去军中推广了。”
啊?他不是个文士么?他不是写字作文的商大家么?
“让两位兄长见笑了。”商文渊有点不好意思。
昨晚的表现有些得意忘形了,不过感悟难得,就顺其自然吧。
修成了禹步,巫脉能按太公阴符经运行,也算是奠定了道基。
只是道基这名字,不用自己起也就是了。
班超都在身边了,张道陵还远么。
“哎?商兄弟太客气了,如此枪法能自愿传授行伍,已是极大的气度了。”
“我说班老弟,能不能别让你家班固下厨了。咱们中午吃点好的,权当庆祝。”
见贾复如此说,班彪却是摇头苦笑。
“不是我小气,实情是,我家的厨娘得了病,已经人事不省快十天了。”
“班固下厨也是无奈之余,你让他念书他行,你让他下厨,你以为我爱吃啊,哎……”
觉得白吃白喝也是不好,商文渊接话道。
“班兄,也许我有办法,可能让我看一看那厨娘么?”
此言一出别说班彪,就是贾复也是懵了。
“你看那厨娘作甚?”贾复不解道。
商文渊又是微微一笑,“那个,两位兄长。我说我懂些岐黄之术,你们信不?”
啥?
……
“商兄弟,你这哪是懂些岐黄之术,我这隐疾是连年征战所留,宫里的太常都没办法。”
瞪大眼睛的贾复感觉到胸前一处隐疾疼痛渐去,惊讶的说道。
“你姓商,你祖上是疾医么?”
疾医是周代医官名,周朝商姓很多,也难怪他由此一问。
太常也是医官名,汉景帝将秦置奉常改称太常,西汉时,专门为百官诊病。
医师和医工,起源于唐代,而大夫和郎中,就是宋代以后的事了。
而古代医术最高之人,还有四大雅称:岐黄、青囊、杏林和悬壶。
此时的商文渊,心头惭愧,还疾医传承,他就是硬照着太公阴符经在依葫芦画瓢。
刚才有几针都扎错地方了,要不是贾复本人十分刚烈,可能就叫出声来。
不愧是拖肠大战巨毋霸的狠人啊。有好几处都给扎青了。
将粗制滥造的银针赶紧收回盒子里,商文渊道:“我这都是坊间传承,小术而已。”
又把头转向班彪:“现在让我去看看你家厨娘吧。”
不是信不过他,可毕竟是女儿家家。最重礼仪人伦的班彪也不好轻易答应。
这才有了刚才的实验。
“好吧,商兄弟你跟我来。”
后院的几座小屋,是给班府的下人们居住的。陈设简单,但都十分方便实用。
看来这班彪对待下人们还是不错的,心中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商文渊也推开了最里面一间小屋的门扉。
油灯下,屋中有些昏暗,自从班府的厨娘昏迷,就给她自己一间单住了。
而看清厨娘的相貌后,商文渊险些惊呼出声。
应雪?
怎么可能是应雪?
这飒爽干练的轮廓给他的印象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