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的那个人,还没有来到身边,又怎么能事先幻想出这么美好的事情呢?
妇人并没有小色女想象中的那么神通广大,只凭自己之力就能把孩子生下来。只有妇人自己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把小色女“生”下来的。
房间里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什么声响。
妇人坐在床边看了许久许久。无声之中,绝美的脸庞上又浮出了一抹笑容。
笑容里带着五分温馨,也掺杂着五分苦涩。
她微一挺胸,将神元一提,从唇间吐出了一口先天大神之气。
神气如烟,缓缓的灌入沈灵的七窍当中。以补全沈灵因少了一魂一魄而引起的种种不适。
不消片刻,昏睡着的沈灵如有所感,梦呓似的嘤咛了两声。
妇人摇着羽扇转过身去,恢复成原来风情万种的模样,笑道:“丫头,该醒来啦,再不醒来,口水可都要流到地上来啦。”
脸色稍稍恢复了几分的沈灵,一点一点的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轻声道:“娘亲,我…我…我生病了…”
妇人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头昏脑涨,目眩耳鸣,四肢无力,手脚冰凉?”
沈灵想了想,似是在细心的核对娘亲说的症状,补充道:“还打不起精神,总想睡觉。”
妇人若有其事的笑骂道:“傻丫头,这不是病,这呀,是你来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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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冷汗方收的额头一皱,疑问道:“月事?可是…我的月事…才过去没几天呀。”
妇人将羽扇往唇前一掩:“去而复返了嘛。”
沈灵没有立即答话。暗自转了转眼珠,想了一小会,才嘟着小嘴道:“娘亲,我感觉你在骗我…”
妇人反过手,将羽扇往沈灵脑袋上一拍:“欠打!娘亲这么宠你,这么关心你,你竟然觉得娘亲是在骗你?”
沈灵瞪着一双大眼睛,略带委屈的看着妇人。
妇人把头一偏,理直气壮道:“天都有不测风云的时候,浪子都有回头的一天,月事去而复返怎么啦?很不可思议吗?”
妇人的话,听上去并非没有道理,但沈灵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沈灵乖巧至极,见娘亲似是生气了,不想惹得娘亲不高兴,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自行认错,喏喏道:“娘亲,我错了。”
妇人把羽扇一招,搭理不饶人的道:“没诚意!”
融合了妇人吐出的先天神气的沈灵,不治之症大为好转。她看了看妇人,用手臂支撑起身子,掀开鸳鸯锦被的一角,乖猫似的向妇人爬了过去。
妇人以扇掩唇,暗自偷笑,任由沈灵揽着手臂、撒着娇:“娘亲,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妇人眼珠一转,看向一边,却不答话。
沈灵见娘亲不搭理自己,攀着娘亲的香肩,凑过身子,亲昵着娘亲的美颊,重复道:“娘亲,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妇人咳了一声,这才满意的道:“好好好,你错啦。既然吾的宝贝女儿知道错了的话,那吾就不生气了。”
沈灵笑着点头,问道:“娘亲,你刚才是不是帮我医了一下身子,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妇人伸出左手,捏了捏沈灵的下巴,笑道:“是呀,娘亲对你好吧?你还说娘亲是在骗你?”
沈灵道:“只是感觉嘛,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不好的感觉。”
妇人故作叹息,将话锋一转:“好吧,不说这个了,毕竟来月事的时候,人难免会易暴易躁,心烦意乱。吾的宝贝女儿即已好多了,那就快起床吧,娘亲带你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这條天山的美景。”
沈灵心头有了一丝喜意。她应了一声,穿起鞋子下了床。
在仙境一样的长干里长大的沈灵,从小就喜欢看各种诗情画意的美景。只是和心上人离开了长干里之后,她已很久都没有见过什么心旷神怡的美景了。
她不喜欢这个到处都是人,到底都充满了暴力的世界。这一段时间,她过得很不安。尤其是在梅山脚下,和心上人愤慨之后。
直到认了面前这位神秘的妇人为娘亲,那种若有所失的不安才稍稍淡去了一些。妇人对沈灵的宠溺,确实让沈灵从妇人身上看到了娘亲的影子。
妇人带着沈灵穿梭在一帘春梦楼的亭台水榭之间。看遍了一楼如同江南一般的精致美景,妇人又带着沈灵向楼外走去。
可才走出不远,妇人的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妇人暗自掐了掐指,算了一下。竟发现那不好的感觉,是来自已经断绝了母女关系的小色女。
被她揍了又揍、打了又打的小色女,竟然还躲在一帘春梦楼的附近,舍不得离开。
妇人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游云,无声的吸了口气,暗自在心底念道:“这儿,有什么好的,竟然值得你如此留恋,赶都赶不走?你可知道,你若是在不走,你只怕是会死在娘亲的手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