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张素拉了张木椅坐下冷声道。
镇山靠能在长安城混迹十数年没被打死,就是明白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他惹不起。
“长安城的张爷,谁不认识?不知道小的哪里得罪了张爷?”镇山靠双膝跪地,爬向张素。
张素厌恶地一脚将他踹开,“得罪了我?呵呵……”
“若是得罪了我那便简单了,我顶多踹上你几脚,再不济,卸你胳膊手脚,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镇山靠和兄弟们跪在地上冷汗直冒,张素是宁王府长随,虽说没什么品阶,但无人敢轻议得罪他。
别说得罪张素,普通人见他都要绕道走。
“张爷息怒,小人有眼无珠……有眼无珠!”镇山靠跪着上前,掏出怀里的百两银票。
张素看都没看一眼,“收你的钱,我嫌脏。”
“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张素冷声道。
“小人……小人……”镇山靠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尊真神。
他与张素泥云有别,张素就是天上的星辰,而他镇山靠便是俯身在泥水的蛆虫。
“好,想不起来了,掌嘴!”张素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几人。
啪啪啪!
镇山靠愣了一下,旋即双手狠狠地抽打着自己脸庞,直至红肿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清脆的耳光声充满整个房间,张素看着猪头模样的镇山靠,悠然道,“够了……”
“小人……错了,真的错了。”镇山靠以头抢地通通直响。
“给你提个醒,你的得罪的可不是我,而是我家主子。”张素随口道。
镇山靠差点吓尿,得罪了张素顶多毒打一顿,得罪了王爷,这是杀头的大罪。
“张爷救我,救我!”镇山靠鼻涕眼泪一把出来。
张素见火候差不多了,“其实也不怪你,你不过是被人当了枪使。”
“四海酒楼是你能去的吗?”张素说罢带着人转身离去。
四海酒楼?难道是宁王爷的产业?
可是……我没听说过……哎呀,我真是猪脑子。
难怪迎客酒楼的王茂才非要让我先出面,他后面再去谈。
感情是给老子下套呢,恁你娘的,若不是老子机灵,这次非要死在你手里。
敢拿老子当枪使,去和宁王府硬碰硬,真特么有你的。
镇山靠瞬间脑补出整个事情的经过。
“大哥,现在怎么办?”手下小弟揉着肿胀的脸颊问道。
“怎么办?嘿嘿,王茂才那老王八敢给咱们下套,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应付不了宁王府,还收拾不了他了?”镇山靠怒气冲冲说道。
隔日,意图收购四海酒楼的王茂才,莫名其妙被镇山靠打断了双腿。
酒楼也被镇山靠手下的地痞流氓砸了个稀巴烂,自此迎宾酒楼走向没落。
而当事人朱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第二天那伙地痞无赖没有上门闹事,才让他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
“东家,那伙流氓没来咱们这儿,但我听说他们去了梧桐巷的迎客酒楼,那王老板可惨了,双腿都被打断了。”来福心有余悸,仿佛王茂才今天的下场,就是他们明天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