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便可?”林灵素问道。
“林兄放心,慕广老狗贪得无厌,你这几日在好好收集他的罪证,等到那一天来临,定然要他生不如死。”朱厌坦然道。
“既然退之兄已有安排,我遵命便是。”林灵素点头道。
朱厌在林灵素心中已然成为不出世的智者,足不出户便可指点江山。
“退之兄经天纬地之才,何不举事报效朝廷?”林灵素抿了口清茶悠然道。
科举?还是算了吧,我可没那闲工夫。
若不是受限于系统的救世任务,还报效朝廷,我早就造反了好吗?
“学识有限,就不去自取其辱了。”朱厌摇头苦笑。
林灵素也不灰心,继续劝说道,“退之兄谦虚,你的才学若是不举,这天下怕是再也没有什么人才。”
额……林兄,能换个词吗?什么叫“不举”?你懂吗?
“不说这个,林兄若是想帮我,这几日多关注长安周遭的粮价,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再帮我弄来一张盐引。”朱厌岔开话题。
科举他是绝不会去的,今年取试,连中三元,便是高中状元也要在翰林院编纂典籍,深造两年之久,而后外放知县,又是三年。
再之后若是政绩斐然,皇城中又有人为自己说话,才能调回长安,顶天了做个正六品的芝麻官。
前前后后加起来便要浪费五年光景,蹉跎了五年大好时光,还拿什么拯救大明皇朝?
“盐引?退之兄酒楼生意不是很好吗?为何忽然想要走盐商的路子?”林灵素不解道。
“钱谁会嫌多?现在只是为自己谋求后路而已,也不一定能搞起来。”朱厌随口解释。
林灵素没再说什么,算是应下了盐引的事情,至于打听粮价这种小事,林灵素倒并未过在意。
毕竟南方水患当前,粮价有所上浮,太正常不过。
…………
宁王府。
张素像往常一样,忙碌着手中的事物。
自从应下帮王爷买酒的差事,他在王府下人们中的地位日益抬高。
平日眼高于顶的王府守卫们,见了他也要尊称一声张小管。
“张素,王爷召唤,速去前厅。”一名披甲守卫上前严肃道。
直呼本管家名讳,没大没小的,郑统领没教过你们什么叫尊重吗?
张素心里腹诽,嘴上却连连称是,“我这就去。”
张素急火火跑到前厅,宁王早已在此等候。
“奴才给王爷请安。”张素躬身行礼。
宁王冷哼一声,“你干的好事!”
“打!二十大板!”
什么?
张素脑袋嗡嗡作响,怎么回事?为何?!!!
二十大板下去,他半条命都要去了,若是动手的人狠一点,他怕是要当场殒命。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张素头如捣蒜,磕得砰砰直响。
可宁王无动于衷,“拉下去!”
就在半个时辰前,内廷传出旨意,让宁王府好生管教下人。
宁王一头雾水,硬塞给传旨太监二百两银子,那人才悠然开口,嘴里冒出两个字——张素。
宁王一番调查下,发现有人打着张素的名头在外欺压商贾,这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