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找遍了每个区域,去了那些域神的地盘,都没有收获,而他还没到的这个区域,他还没开始找,它就自己出现了。
要不是那珠子为了救这个女人自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可能他还是找不到,不过嘛,摩尘珠一现世,各个地方的妖怪都想得到,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宝贝落到别人的手里。
虽然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到他的珠子的,而且他的珠子居然对另外的人起了保护作用,还真的让人.....不爽啊!
仅仅裸露在外的半张脸看上去都像是女人那般妖冶,可想而知整张脸会猎人心魂到哪种程度,要不是可以看到他宽厚的肩膀,还有他低沉爽朗的嗓音,还真的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女人,
“主人,你不拿回你的摩尘珠吗?”金一看自家主人迟迟没有动作,便开口问道。在临什看不见的地方,他有些纠结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看来主人是没准备救她啊。
临什侧眼冷冷的扫了扫他,身后一条灵巧的白尾上下摆动着,时不时就搭在他的肩膀上,像是累了一样。
“我还想看戏呢。”这句话轻飘飘的出他说出来,就像是吐纳般。
你不是会主动保护她吗?恰好我也拿不出来那珠子,那就静静看着,总有一天将珠子放进那个女人身体的人会自己出来…到时候…
说着,他并拢的双脚已经慢慢的离开了地面,一只手拿着扇子依旧放在自己的唇前,另一只手抬起轻挥,不远处便有带着蓝光的一团东西朝着他飘来。
顶楼的风再次吹起,他的衣袍发出嗽嗽嗽的声响,他如丝的长发也悄然欲动,夜晚的月光浸染他的挺拔的身子,被点染的长睫微颤,他深蓝色的眸子微微低垂,稍显疲劳的样子有着另样的美。
转眼间,他的脚下有一团蓝色的雾气,那雾气飘散开来又凝聚在一起,调皮的动来动去。
“主人,你先行回去吧。”金一说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临什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只是微微挑眉,什么时候他那么爱管闲事了。
金一等待着自家主人的允许,就一直恭敬的低着头,可不知的是,临什并没有说什么,便已经先行离开了。
他抬起头来时,周围除了他便是躺在地上的见鹿,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害怕真的被主人听见,便没有说什么。却还是在心里腹诽道。
自己的媳妇儿都不管了,等你以后想起来的时候看你怎么交代,居然还走的那么快,珠子怎么在人家体内,还保护了人家,你都不想想的吗?
哎,想想这九百多年来,苦的不止这一路陪着他们走下来的人,最苦的还是他们自己吧……
金一腹诽完,还得走过去,一只手穿过见鹿的柔软的发丝和脖颈,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嘴里说了一句对不起,不仅是对怀里的见鹿,也是对走的毫无保留的临什。
瞬间化作一道金光朝着远处闪了出去。
月岩看着软榻上睡的死死的见鹿,脸上满满的后忧之虑,她不敢再想下去,要是那珠子没有保护她的话,会是怎样的后果。
她拿起手旁的小酒杯,酒气随着红色的羽袖上扬入了肠,一杯饮毕,耳边也响起了动静……
爱溪急匆匆的从那道光门跑进来,再看到安然无恙的见鹿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可她的愧疚之色分毫不减。
随即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决绝,一只手藏匿在身旁,手指微微弯曲,掌心倏然发出一阵亮光,一把匕首就那样横生出现在手中,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臂,一咬牙抬起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说时慢那时快,就在刀子的利刃快要触碰到她润滑的肌肤时,她拿刀的手腕突然传来一股刺痛,刀子啪嗒的一声掉在地上。
爱溪皱着眉看了一眼地上的刀子,一脸怒气的抬头看着那边的施法者。
月岩一直看着软塌上的见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那雕花的酒杯,用娇艳的薄唇轻点杯沿,用一只手将调皮的额前秀发随意拨弄着。
“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见月岩自己做自己的事,并没有想跟她说什么的意思,她耐不住只好自己开口。
她慢慢的弯下腰,说实话就在月岩打掉她的刀时,她似乎有些反应过来了,可是这就是她作为公主的羽灵或者说是作为见鹿的朋友,她都要给自己一点惩罚。
月岩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知道她还是没有完全想过来,这才悠悠开口。
“做错当然惩罚,不过现在是什么时期,本来能力就不强,这一刀下去又削弱自己的能力,别说这次一个世灵你都追不到,以后可能连土灵都能对公主造成伤害了,你现在要做的事可不是惩罚自己,而是提升自己你明白吗?再者说,你今天要是有什么缺损,明天公主醒来的时候,看见你,你又要怎么回答?羽灵这个身份给你,还是小材大用。”
听了她的话,让爱溪真正的深入沉思了一番,月岩说的真的是没有一点是不对的,公主在人类世界不短的时间了,被那些不怀好意的妖怪发现也是不可避免的,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强大自己,以后能更好的保护公主。
月岩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想着刚刚把见鹿带过来的金一,一双美眸又自然地看着那边懊悔的爱溪:“这次也不是坏事,至少他们两个在我们安排之外相遇了。”
爱溪细细的想了想她说的话:”你是说,公主和临什相遇了?“这样的命运交缠难道不是缘分吗,九百年前,所有人都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可是公主为了临什去忍受了将所有物都可烧成灰烬的断情之火,一度让所有人都觉得这到底是怎样的情愫,才可以让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做成这样?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这种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