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墓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在老者的压力面前,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那股无形的压力,一点一点侵蚀着凌墓内心,也许下一刻就是他全面崩溃之际。
而此时的袁河村……
凌夏独自一人坐在河边生闷气,今天她阿娘第一次打了她,就是因为那个废物。
“死凌墓!死废物!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死的很惨!”
她阿娘常说,她生来不比寻常的女子,总有一天是要成为人上人的。从小到大,几时不是她要什么便有什么,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去死吧!”
想起凌墓,凌夏除了无尽的厌恶,便是深深的恨意。
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往河里丢去,在她眼里,那块石头就是凌墓,她要将他丢进河里,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石头咚的一声掉进河中,荡起一片涟漪。
奇怪的是,波纹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平静,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凶猛,渐渐的形成一个漩涡。
突然幽幽的绿光自漩涡中透出,说不出的阴森诡异,直冲云霄!
凌夏惊恐的盯着河面,小脸儿煞白。
此时的她,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四肢一软,瘫坐在地。
陡然腾起的绿光,照亮了大半个天空,那股森冷之感,硬生生将太阳的光辉都压了下去。
远在数里开外的凌墓远远看着那绿光,嘴角一勾,心道:天助我也!
这下他都不必费心思编什么瞎话,这老东西自然会上钩。
“回袁河村等我!”
老者匆匆说了句,拎着凌墓一个纵身,直接落在了鹤背上。
只听他发出一声异啸,仙鹤便直直朝着光柱所在飞去。
几乎只是几个眨眼,待凌墓反应过来时,他们已到了河边。
此时凌墓方才看到,那绿光所出,竟与他本欲编纂的谎言搭上了!
“都有谁知道?”
老者轻蔑的撇了眼凌夏,转头盯着凌墓。
虽然他掩饰得极好,凌墓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焦急。
什么有谁知道?
眼前这明显不同寻常的景象,凌墓也有些懵,他在袁河村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景象。
看这老东西的神色,莫非这真就是他要找的?
这底下,难不成真藏有什么惊世宝藏?
凌墓疑惑了,这河底自己下了无数次,除了那东西外,哪里来的什么宝藏?又或者,是自己眼拙,那玩意儿还真就是个宝?
若真是如此,就这么让这老东西得逞真的好吗?
眼下凌墓虽有诸多疑问,却都不是探究的时候,这个时候唯有将计就计,让一切都随着这老东西以为的方向发展。
凌墓清了清嗓子,随口瞎诌道:“知道的人是不少,不过最快的肯定是你了。这异象可不是说有就有的,错过这次,便要再等上十年。”
“十年……”老者一阵犹豫,显然是在做权衡。
见状,凌墓心道:“还差把火!”
“你确定你等的起吗?”
凌墓瞥了眼老者,轻蔑之意毫不加掩饰,心却跳到了嗓子眼儿。
“找死!”
老者一把钳住凌墓,他平生最恨别人瞧不起他,即便是从前那个自己以为天下无敌的家伙,最后不也折在了他手里!这么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凭什么藐视他?
“咳咳……”
凌墓死死抓着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手,“杀了我?你觉得我会笨到,一次就让你们得到所有东西?”
“什么意思?”
此时异象声势已不如先前,凌墓冷笑一声,“只恐怕你连这部分都得不到。”
老者突然神情一变,将凌墓甩出老远,抬手打出一道流光射入他额间,转身没入河中,“回来再找你算账。”
凌墓差点被摔背气,强撑着快散架的身体爬起来,踉踉跄跄朝反方向跑。
我他么傻的么?我还乖乖等你回来?
经过凌夏身边,凌墓犹豫了一瞬。
这货刁蛮任性就算了,小小年纪还没有半点仁善之心,凌墓打心眼儿里不愿管她。
“呸!畜生!”
凌墓啪的给了自己个耳刮子,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是东西了?再怎么说,凌夏也不过是个十岁的丫头片子,怎么能见死不救?
“愣着干什么?跑啊!”
凌墓拉起凌夏就跑,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反应。
定睛一看,这丫头浑身不停的颤抖着,别说跑了,动都难以动弹。
凌墓啐了一口,咬咬牙将凌夏拖到背上,踉踉跄跄朝林子里跑去。
他不知道河里的东西,能拖那老不死的多久,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跑!
袁河村肯定是回不去了,老东西早已让小风先行等候,回去就是羊入虎口。
凌墓望了眼林子那头无尽的大山,心一横,以他目前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袭。
袁河村三面环山,进出村子唯有村外那条河,然而那河却也是诡异得很,每月唯有那么几天是可以安全通行的。
其余时候,但凡河面上有个活物,都得莫名其妙落了水,轻则伤风感冒,重则一命呜呼。也因此,袁河村多年来与外界鲜有往来。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这么些年,袁河村也就出了凌墓这么个另类,无视河流的规则。大抵里,这也是他不招人待见的因素之一,平庸之人向来惧怕和自己不同的人。
如今河面生变,自然是走不得的,那剩下的就唯有大山了!
可那无尽大山,当真就是安全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