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没有学习压力,没有要好朋友,没有外出活动。
我躺在沙发上放下手机,久违的锁屏后眯着眼睛思索着:暑假过完就是高二,仍然是这样吗?没有任何改变的继续在高二混下去,这也好那也好什么都不做理会,只做看见的、听听到的、说要说的,随心所欲而又不完全随心所欲的活着,这样吗?
沉重的鼻息声。
于是,我闭上了双眼。
我仔细听着——不,是感受着,也是听着,有什么不一样了,是什么呢?一时间想不起来,也不想睁开眼睛,好累,是梦吗?我在梦里醒着吗?身体下面好硬,四肢也好乏,咦?这是什么?我摸到什么了?
呼哧——呼哧——我睁开眼睛,带有火药味的空气,和略微发暗的天空。
我怎么——怎么躺在地上?不对,不是说躺在地上的时候,我这,是在哪?
“怎么......怎么回事?”我撑起身子,皱起眉头,打量着满是水泥废墟的四周。
我这是......
我勾起唇角:诶?这,这难道是穿越?我穿越了?啊?真的吗?真的吗?
我拍了拍身上,又摸了摸脸,使劲掐了胳膊——嘶,疼,那就是了,穿越,嘿嘿,穿越。这种事情,我绝非没有幻想过。在学校,经常以穿越为基础,再加以幻想来打发无聊的时光,也因此导致成绩的下降——不过,成绩什么的,不重要了。
我闷哼一声,看着满是废墟的四周,以及旁边被炸毁的二层楼,稍加判断便明了了。
战争。
隆隆隆隆隆——
一架飞机飞过——第二架,第三架,第七架,十一架。
虽然只在手机上看到过战斗机,但是真切的感受到,这却是让我无比震撼的事,不自觉的便数了起来。那些飞机有高空飞行,有低空飞行,错落着飞过我所处的这片废墟。
战斗机?废墟?战争?怎么回事,这个国家,这个世界,这......
还未多想,只感受到背部有一股冲击力,耳朵一鸣便失去了知觉。
好重,非常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躯体压在自己身上,身体的每一处都无比疲乏,是鬼压床吗?还是第一次体验呢,可是为什么连眼睛也睁不开,分明想睁开的。啊,算了,不想睁开就算了,姑且再睡一会儿吧。
“你的表情很奇怪喔,像吃了屎一样。”
一个稚嫩的声音冲击着耳膜,我呻吟了一声,微眯着眼,强行拉回意识:像没睡醒的脑子。
我侧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实在是动不了,无比疲乏的身体像是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只留脖子可以艰难运作。
那淡粉偏白的散发下的蓝瞳对着我的视线,说:“可算是醒了。”
“我......呃”我这才发觉身体不是仅仅是沉重,随着发声,竟然还有阵痛。
“你?你没事的。运气真好,虽然距离不算靠近,不过居然没被什么穿过去。”
“穿过去,呵呵,这也太恐怖了”
“不过也很常见呢,有的运气不好距离超远还被弹片穿过去,‘歘’的一下,胳膊也好,腿也好,还有的直接穿头。你知道吗,很恐怖的,是那种爆炸一样,‘砰’的那种,大部分都是脑袋的一部分,或者说其他部位的一部分碎开,要么是死相很惨,要么是被炸伤然后痛苦的死去,也有被炸伤活下来的,不过很少见到。”
我忍受着身体深处的痛,大脑异常亢奋,只是半听着着女孩儿说的话,却也震撼的起鸡皮疙瘩,甚至痛楚也因此削弱了几分:天然麻药吗?这女孩儿。
“你有在听吗?”
“嗯,有在听”
“要止疼药吗?我有一些”
“如果可以的话,谢谢”
那女孩儿从挎包中摸索出一盒没有标签的药,喂给了我。我安静的躺着,等待药生效。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团子”
“啊,我叫安可。”
“那安可,你能做我的主人吗?”
“什么?”
“做我的主人,命令我做事。”
也许是药效,也许是团子的话,我虎躯一震扶起身子居然不感觉到痛,不可思议的看着团子。
“你不愿意吗?”团子站起身来——这样才能和在床上坐起身来的我平视。
“我......与其说是不愿意,不如说,呃,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是什么意思?”
“理由,就是这样,做事是需要理由的,无论如何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我想知道你要我做你主人的理由”
“因为......”团子歪着头:“我需要一个主人来命令我做事”
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