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才八岁,明明......”
“那只是看起来而已”团子打断安可,说:“我只是想让你做我主人而已,这很需要理由吗?”
“是你想吗,认主人不会是想让我做监护人养活你吧,我也没到法定年龄......”
“你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团子有些不耐烦,从裙下掏出一把手枪:“你就说愿不愿意,不愿意的话,就杀了你。”
安可抬起双手,不禁汗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异世界。
我走出小屋——实际上是战后还有棚顶的废墟,自上而下的看仍是废墟,只不过多了点棚顶,却足以放下一个床。现在已经是黄昏——我刚开始看见的发暗的天空,大抵是烟尘造成的。
“这个世界怎么回事?”
“我听不懂,什么怎么回事,这个世界怎么回事,这算是什么问题?”
唔,是啊,这样她怎么听得懂呢?
“我是你的主人了吧?”
“......”
“那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就是你说的命令你做事什么的?”
团子眼神变得警惕起来,摆起架势,盯着我:“你可别乱来,仆人也是有底线的。”
“啊,不是......”我后退两步,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外来者,就是那种完全不懂世界规则的那种人,呃,就是说只懂得生存、语言、基本欲望的人,失忆的——失忆的艺术家,这样”
“失忆的艺术家......”团子恢复原装,说:“这样啊”
信了?诶?这么好骗?
“看来我的人生要脱离战争了~唔嗯~终于解脱了”团子伸着懒腰,全然不理会安可。
“我可是你的主人,只顾着自说自话可不行”
“嗯......这种事,什么时候说都可以啦,也不紧急。先远离战场咯。啊——啊”团子打了个哈欠,躺在方才安可躺的看似像床的东西上“我先睡了,明天再说嘛......”
“这算什么......”我居然觉得有些好笑,觉得震惊,这算怎么回事。心里却想着趁止痛药还生效,天也黑了,还是抓紧睡觉的好。于是躺倒在那本身就狭小的床上,眯上了眼。
怎么回事呢?先是穿越,再是炸弹,现在是萝莉,又认我做主人。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一个八岁的小孩儿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她说脱离战场,解脱什么的,唔,明天得一定问清楚......
是的,问清楚,至少“主人”我没意会错的,我是她的主人,她是我的仆人,哈?八岁的仆人,哈哈?好好笑,好像奴隶制那种......
想着想着,安可失去了意识。模糊中似乎有醒来,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再暗暗睡去,尽是疲乏的身体和坚硬的“床”,身边还有一个肉团......肉团?那是什么?
“啊!!!!你干嘛~!!!!”我感受到胸口被一推,身体重重的砸向“床”下的水泥上。
我闷哼一声,尝试着让大脑清醒过来:她是谁?我在哪?哦,她是团子,我的仆人,我在异世界......
像是另一个我在经历的世界。
我晃了晃脑袋,看着满脸鄙夷的团子拿着枪对着他,下意识的举起了手。
“你......你,变态!”
“啊!我也不能睡地上吧?”我想起来自己也睡在床上。
“那......你也不能抱,抱着我啊!”
“呃,我不知道,应该是因为冷吧。报团取暖,嗯,也不错呢.....”
在狡辩吧,绝对是在狡辩吧,我怎么会抱着她呢?
“去死!!”
不过,最后也没机会等她杀我。
“砰!”
我一脸砸向团子,团子以我无法理解的速度闪开,我的脸砸向“床”——至少比水泥地要软。
子弹穿过我的胸膛?为什么会向着团子扑过去?怎么回事?
“砰”“砰”
“砰”
随着枪响,我却深感无力,这次是呼吸间都觉得眼前发白,有星星点点在眼前迷离,呼吸愈发急促。
“你没事吧?”像是团子从遥远的宇宙身处发来的声音。我耳朵塞驴毛了?真希望是塞驴毛了,这次。
片段的记忆,闪亮的灯光,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气味,医生专业术语的那种话,还有什么?角落里的团子?阴着一张脸,明明看起来像是像杀了我一样的表情。
“醒了?”
“呃......”我尝试扭头——这次,连脖子也难以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