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木墙,旁边的对话也果不出两人所料,从开始的一点分歧,逐渐演变成了争论。
“我又不是没看过那劳什子的梁丘传,当然知道里面写的什么样了,反正看个开头我就看不下去了,就是狗屁不通,别给我扯什么大气磅礴、敢为世人先,就是个腹中无墨的人写的,说不准还是个武夫。”
“我看你不仅没把梁丘传看完,更是还没去看过知言先生的寻仙吧,若这都叫腹中无墨,我等又算什么而且我劝兄弟你积点口德,也就这只有我们几人,若让旁人听见你羞辱武人,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把你淹死。”
大殷以武立国,将士地位高,相对的武人们也受到百姓尊敬,但也总有些文人认为都是些脑子不好使的人才去习武,况且穷文富武,家境贫寒的人家还真不大养得起。
对知言表示不屑的人冷哼了一声,“梁丘传是什么样,我都知道了,干什么还要去花个钱看寻仙况且卢先生都对寻仙分析过了,就是个混人的白日梦,还用大白话写的,反正我是没看的兴趣。”
“卢先生你是说卢修洁先生。”
“自然,论对知言话本的了解,又有几人能比过卢先生。”
“这卢先生的名号我是听过的,据说这人一向品行高洁,眼中不容沙子,甚至中了举人后,多少京城富庶人家上门提亲,他都不弃糠糟之妻,卢修洁先生近来大肆批判知言先生的不是,我也是听说过的,但我也并不认同。”李祁听着隔壁说话这人语气顿了顿,“卢先生学的是圣人之言,尊崇从前的文学典籍,不太能接受白话文这种新的语言形式,也是正常。”
另一个人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卢先生不能接受白话文正常,我说不喜欢就是我的不对”
“哎,你这人,怎么歪曲别人的意思呢,你自己不也说了,对知言先生话本的了解,没几人能比过卢修洁,那是人家认认真真不知看了多少遍看过之后才有理有据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你这人,连人家话本都没看完就空口说不行,哪有这般的道理。
说实话,我起初也不大能接受白话文话本,也是别人跟我说寻仙有多好多好,这才买了寻仙回来,没想到一下子就被话本里面的世界吸引住了,可惜这寻仙每月初出售一本,实在等的人心急,又买来了梁丘传看,虽不及寻仙的神秘诡奇,但也是一代开篇之作,别有另一番天地,难怪整个京城都在看知言先生的话本。”
“我看未必有你说的这么好,确实,夸他话本的人多,但不喜欢的也不少,反正我是喜欢不上了。”这人语气冷淡的说着,明显铁了心不再看什么知言先生的话本。
“算了,随你吧,不过既然你不喜欢,怎又来这漳台坊,看知言先生话本改编的戏曲”
“哼,我喜欢的是漳台坊先生的作品,跟那知言有何关系”
“我我我跟你没话说”
李祁隔着墙都能听出这人的愤怒和无奈,也被那句和知言有何关系给弄笑了,总有些人你跟他是说不清的,就算是再明显的道理,只要他坚信不对,你就是说一千次、一万次,也说服不了,这种人,永远只相信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秦兄,如何”
秦禄明继续摇着扇子,上面还镶嵌着银线,摇晃间金钱的光芒在闪烁,“这卢修洁还真是有本事,总是能令人信服,就算是持有不同的观点,人们也不会去攻击这卢修洁。”
秦禄明对起争论的两位主人翁不敢兴趣,倒是卢修洁再起引起秦禄明的注意。
李祁回想起前几日见到的那二十近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确实是一副正派君子样,光是看着就有种令人信服的气度,“卢修洁这人没那么单纯。”
“自然不单纯,从注意到这人后,我就时常叫人跟着,这人专人凑在人堆里讲你的不是、寻仙的不对,这番做派,可不单单是讨厌寻仙了,但也不像是受人指使。”
李祁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吃着糕点,偏头看向戏台,“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的懒惰,存稿彻底没了,要开始裸更模式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以及看到有宝贝说我名字问题,其实我是个取名废,看到什么取什么
翻头条,看到曾被我卸掉的李泽言,要不就姓李吧,回头一瞅墙上的中国地图,祁连山,主角就要李连祁吧,不不,有点像李连杰,去掉一个连,就叫李祁吧
外面修路,好吵,新人物姓路吧,不,路太现代了,改为卢,叫什么呢正好我爸手机里视频冒出了修文两字,修文不好照搬啊,改成修杰吧,嗯不,洁更好,更人物的黑心形成对比,卢修洁,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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