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篇
巴音布鲁克大草原最著名的风景是天鹅湖和九曲十八弯。
九曲十八弯，顾名思义,就是九曲十八弯。能把人给走得累成狗的那种。
和小马哥道别之后,虞心苒和顾司叶前往九曲十八弯,爬了一段,累到双腿发软,气喘吁吁地靠在栏杆上。
整个人仰头面朝着天空。
“水，快给我水。”喘息几口，她有气无力地招手。
顾司叶走到她旁边站好，拿出矿泉水,拧开盖子，送到她嘴巴。
就着这个姿势,虞心苒含住瓶口咕噜咕噜解渴。
脖颈上下起伏，在阳光下更显修长，如同白天鹅。
“呼。”一口气喝了半瓶，虞心苒终于活过来了。
正要擦嘴，一只手快了一步。
指尖滑过唇角,轻轻一点,抚去了渗出来的水滴。滋的一下,激起了一阵电流,蹿进肌肤底下。
“你干嘛？”虞心苒捂住嘴，下巴低到脖子上，双眼警告地瞪向顾司叶。
顾司叶收回手，搓了搓指尖:“为主人服务。”
“……”
很好。
一时无话。
微风轻轻吹着，拂过脸庞,撩起马尾，将发热的大脑冷却下来。
虞心苒漫无目的地转头瞧了瞧周围的风景，忽地目测到剩余的高度和路程长度，计上心来。
“哎呀，腿好酸呐，走不动了呢。”她拍拍腿叹着气，“可是还有那么长的路，要怎么办呢？”
顾司叶心领神会，取下背包示意道:“我背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嘴上说着，虞心苒张开手臂，做好了准备。
眼睛眨啊眨的，在说着:真听话。
顾司叶一笑，把背包背在她背上，让她拿好矿泉水，转身蹲下来:“上来吧。”
语气词未落，背上猛冲上来一股重量。九十斤的体重和好几斤的背包加上冲力，压得他往前倾了一下。
双脚滑了半步。
“哎呀，你没事吧？是不是我太重了？”虞心苒在背后幸灾乐祸。
顾司叶缓了缓:“没有，很轻。”
稳住身体后，他隔着薄薄的布料抱住两条柔嫩紧实的大腿，稳稳地站起来。
“往哪儿摸呢？”感受到腿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虞心苒抖了一下，出言训斥。
顾司叶回头，对上她凶巴巴的目光:“那我放开了。”
“你——”虞心苒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顾司叶:“嗯？”
尾音微微上扬。
算你狠。
虞心苒收了目光:“没什么呢。”
她笑着，抬起小腿环住他的腰牢牢夹紧，重重一拍肩膀:“起驾~”
……
虞心苒没有太过分。
虽然她特别想把顾司叶给压榨干，但是她是一个美丽善良的仙女，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丧病的事呢。
再说了，要是把他榨干，接下来的行程，谁来给她使唤。
两边的风景非常不错。
虞心苒骑在顾司叶背上，借着高于自身身高的高度俯瞰下面的天鹅湖。
入目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在阳光的反射下金光一片，犹如沙漠中的绿洲。
“哎，有天鹅。”捕捉到一只白天鹅，虞心苒眼前一亮，伸出手指指过去。
环在腰间的双腿动了动。
顾司叶蓦地顿住，喉结上下一滚，气息微粗的喘两口。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滑落一滴，沿着流畅的侧脸线条挂到下巴。
摇晃几下，直直地坠落，滴在地上。
“哪里。”闭了闭眼，他随口问着，语调轻轻的。
虞心苒:“那里，就是……”
白天鹅突然飞起来，她“哎”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晃动双腿挣脱束缚跳下来，举起脖子上的相机赶紧拍照。
没了磨人的那股软嫩，顾司叶如释重负，抹掉额头上的汗珠平复气息，和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跟随着她的目光往下看。
耳边，虞心苒兴奋的声音响起来:“哈哈，被我给拍到了吧，还好我眼疾手快，单身十七年的手速可不是吹的。”
这笑声很是清脆，甜甜的。
顾司叶被感染到，跟着笑了起来:“喜欢白天鹅？”
“还行。”虞心苒举着相机拍着，“就是以前看过芭蕾舞剧《天鹅湖》，觉得挺好看的。”
她随口说着，放下相机开始自恋了:“要是我换上白天鹅的装扮，一定美美哒。”
“……你干嘛？”感受到浑身上下被一道目光洗礼，她侧眸看过去，对上顾司叶端详的眼神。
“我怎么觉得……”他斟酌着措辞，“白天鹅好像不是你这样的。”
“咔嚓”
手里的相机它……
差点被捏碎了。
虞心苒狠狠抖眉毛，看他脸是白的，手有些被晒黑了，不怒反笑。
“我今天心情好。”她笑眯眯地反击，“不跟你这种白斩鸡和奥尔良烤鸡的杂交品种一般见识。”
*
从九曲十八弯下来，时间早过了中午。
虞心苒翻着相机，查看里面的照片，发现电量快没有了，伸手往后:“电池拿出来。”
顾司叶下意识去背包里找。
找了一遍没找到，后知后觉到一个事实。
“心心。”他开口喊了一声。
“嗯？”虞心苒仍低头看着照片。
耳边自动接收了他的声音:“你是不是没有带备用电池。”
“哦。”虞心苒没有反应过来，翻着照片。
两张翻过，她猛然回头:“你说什么？”
顾司叶重复一遍意思:“你没带备用电池。”
“……哦。”尴尬了一下，虞心苒打哈哈，“没带就没带，用手机也可以拍。”
说完不过片刻，她想到了什么，问:“移动电源带了吧。”
“带了。”顾司叶小幅度点头。
那就好。
虞心苒转回去，继续翻照片。
顾司叶看着她不停滑动的手指，若有所思了会儿，提议道:“还剩下最后一点电量，要不要拍一张合照留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