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又是做什么呢?”如月看着自家娘娘,心中真是无奈。
自从那日之后,琪嫔就一直拜托人从宫外寻找各种写奇人异事的书籍,正日就在看书,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连女儿也不管,每日早晨让人带去清心殿,晚上再让人接回来,活像上了私塾似得。
琪嫔闻言怔了怔,“珍儿在陛下那里开心吗?”
如月想了想小公主每日回来都高高兴兴去睡了,于是点头了。
琪嫔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处,“开心就好……”
苍白的脸色衬的她很是憔悴,这些日子她没日没夜地看书,但收获甚小。
明明知道希望不大,可她也不知为何,硬是抓着这根稻草不肯放。
其实,一切都有可能是她想的太多了,不是吗?
“宫里传出消息没有?”萧夫人问身边人。
“回夫人,并没有听说什么风声,倒是那日……她回去后,夜晚似乎请了一次太医。”嬷嬷低声说。
她是知道萧夫人是很厌恶萧湘竹这个女儿的,也知道这厌恶是因为什么,湘竹小姐虽然可怜,可她更心疼的当然还是喝自己奶长大的萧夫人。
“那也应该有动静才对。”萧夫人皱着眉。
“夫人……老奴想着……是不是她不打算这样做?”嬷嬷道。
萧夫人闻言,当即冷笑一声,“她不敢,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她乖乖听话?”
“夫人?难不成……”
萧夫人想到什么,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当然不是,我不过是告诉她,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妾生子都不如的妓生子。因为那张脸,她可是一直对这话深信不疑,若是这消息传出去,什么德妃之位,帝王恩宠,通通都不会有了。”
嬷嬷心里既心酸又心疼,却又不知怪谁,只能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大方得体的丫鬟走了过来,“萧夫人,宴会即将开始了,我家夫人请您移步院中。”
萧夫人:“走吧。”
所谓赏花宴,不过就是另一种相亲宴,在这种场合,少年少女们可以互相相看,若是有看对眼的,回去通个气后就能定下亲事。
等谢夫人几人一来,原本还热闹的院子顿时安静了下来,方才还有说有笑的年轻人们规矩了许多。
谢夫人自己也不比他们大多少,举手投足间却已是大气风华,“诸位不必客气,今日咱们不过是找个由头聚上一聚,不必过于拘谨。”
“多谢夫人!”众人笑道。
谢夫人扭头看向弱不禁风的王夫人,“瞧瞧,看着她们,我就好像回到了当初年轻的时候。”
王夫人面色带着一种长时间不见太阳的白,柔弱多娇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让人一见难免会想,也难怪王相对她情深义重,“夫人还年轻,倒是我们几个,已经年华不在了。”
“萧夫人怎的不带上家中子侄女儿?”王夫人忽然问。
“几个小的还没个定性,就不让他们捣乱了,这才只带了侄媳,她年初才嫁过来难免没经历过这些,见见世面也好。”萧夫人笑着道。
众人纷纷沉默不语,萧夫人这话听着好听,可仔细一想,处处都别扭。
换一种说法的话,岂不就是说子侄们贪图玩乐、不求上进,侄媳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吗?
不过,当她们看到那位侄媳时,也觉得萧夫人这话没说错了。
女子小心翼翼向几人行了个礼,“婉仪见过婶婶,见过伯娘,见过各位夫人。”
若是永乐公主在这儿,定然能听出来,这声音,明显就是方才在树下推了王则虞一把的女子。
王夫人掀了掀眼皮,“原来是婉仪啊,几月不见,可还好?”
王婉仪双眼含泪,“伯娘……”
“咳、咳!”萧夫人以袖掩面,轻咳了两声,随后笑笑道:“许是贪凉,吃多了冰,有些不适。”
王婉仪也不哭了,安安静静待在她身后。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不是听说,永乐公主也会到场吗?为何一直未曾见到?”难不成是个幌子?
说曹操曹操到,一道带着轻嘲笑意的声音由远及近道:“这位夫人,本殿下认识你吗?你就这么想见本殿下?难不成……你也想给本殿下送个男宠?是谁啊?若是长得好看,那本殿下收下也无妨!”
众人只见一位红裙女子悠悠走来,举止间皆是傲然高贵。
一些女子不由得嫉妒地嘀咕:“不是说乡野长大的吗?”
“谁知道呢?”
“可能皇室中人都是怪胎吧!”
众人齐齐想到了如今令人一言难尽的皇帝陛下:“……”
忽然觉得一个公主这样似乎也不是很难接受了呢。
永乐公主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扭头回身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王则虞笑着道:“则虞与殿下走在一起,恐惹人非议。”
永乐公主满不在乎道:“那又如何?本公主还需要看别人脸色?还是说,你觉得本公主还护不住一个……一个……”
她忽然卡了壳,半晌吐出一句:“……你什么身份来着?”
王则虞:“……”
作者有话要说:永乐公主:“这位小书生,本公主收你做我的第九位男宠,你答不答应?”
王则虞:“……还是请公主记住在下的名字再说吧。”
永乐公主:“没关系,作者帮我记住就行了。”
作者:……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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