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爱您。”
“属于我吧。”
“不胜荣幸。”
然后那个方才还在不安中的圣骑士长仿佛被安抚下来,如同回归深海眷巢中。治鸟身上的魔纹散出迷幻的暗光,费索觉得自己的唇触碰到了同样的温暖柔软又不容拒绝地向内侵蚀。
从唇齿,到脑髓。
看不见的烙印在他舌上成型,从身到心,永远归属于他挚爱的圣子。
“真是可怕的力量啊”坎帕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别过脸去,不敢置信似的伸手遮住口鼻,叹气如同一缕轻飘飘的迷烟。
这也是阿什蒙第一次实实在在地见证圣子的力量,比他预料的还要可怕,就连他也忍不住心神激荡。
负责按住费索的羊角侍从松开手,可是费索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像是脖子上有条看不见的牵引绳,绳子的另一端就握在治鸟手中。
治鸟每走一步,便在后面跟一步。
本是怀着想要情敌难堪的心思,没想到一时不察反而严重了。阿什蒙感受到来自费索敌意的眼神,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该是纯粹的感情,而治鸟拥有的特质却使其变得恶质,从懵懂迅速催熟成狂恋,带着可怕的占有欲与敌意,尽数化身一条疯犬。
德文出的好主意,这下阿什蒙是彻底没理由对骑士长出手了。
白白看了一场好戏,德文神清气爽,哼着小曲儿出门随便晃荡去了。魔物之间没有规矩的制约,有的只是对实力强大者的尊崇。可阿什蒙与德文从未有过对立,同为君王级谁都限制不了谁,阿什蒙只能瞪着眼看它在自己的领地里来去自如。
“再晃悠下去,小心我去把你的领地给偷了。”阿什蒙迅速吩咐下去,派了一队秽兽潜入德文领地。
黑暗阵营里没有“撂下话的威胁”,有的只是不能承担的代价,不论是落到对方身上还是反噬自身。
“圣子大人,今天可是我们的订婚礼。”
“取消了。”本就是治鸟随意戏弄的玩笑话。
阿什蒙向来配合,虽说不甘心,心里却爱死他出尔反尔。在阿什蒙看来,这样的事情出现得越多,它的圣子大人就距离光神越遥远,它心满意足,这对未来的暗神神后而言是好事。
不过越来越多的爱慕者就很闹心了。
赶不尽、轰不走,还跟苍蝇一样扎堆地烦。
“你来做什么”趁着阿什蒙着手处理对德文的警告,治鸟直接推开客房的门,里面的坎帕站在镜子前,似乎正在打理衣物。看到他来,迅速站起来。
“我很好奇,关于你的镜子体质。”德文随缘看戏,是试探也是挑衅,治鸟给出它需要的情报转身就离开了。
可是坎帕为什么还留下呢
它又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
治鸟真觉得这些纯碎恶的生物心思太好懂,反正做事之前一定是有确切意图的,他只管去推测就好。
“关你什么事”眼看着治鸟一步步靠近,坎帕似乎没有了初见面时的果决,步伐向后退去,“虚伪的光神信徒,少来靠近我。”
它撑着墙壁,一副嫌弃至极的样子。
然而仔细观察的话,身体却似乎在颤抖,似乎见到什么令人惊恐的东西。这样的奇怪反应落到正常人类身上还算可以理解,可坎帕是魔物,还是君主位阶第四,那就相当不正常了。
一开始治鸟并没有注意,在某一瞬间,他的确困宥于自我厌弃之中,才会放纵似的接受了德文的提议。
可是就在他对费索使用魔纹力量后,那种怪异的感觉就冒出头来,不自然的语言和反常的行为。
治鸟大致能够从坎帕之前的举动推测出它的性格,张狂、不羁,绝不循规蹈矩。
所以,这样的家伙出现反常的举动,实在是一眼就能够看穿。
“难道你想的不是这个”治鸟微笑着,回忆自己之前说出的话,原原本本复述出来,果不其然看到坎帕僵硬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阿什蒙近距离感受到心上人魅力的我现在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