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灼重新为自己倒了杯水,又为治鸟添上些许,坐在桌子另一端观察他的神色。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条件有多过分,他们兄弟关系极好,弟弟突然为了一个艺人来找他,心里抱着怎样的心思乔灼几乎能够猜个□□不离十。
他可是听说过赫纫前经纪人是个怎样的东西,赫纫在他那里呆这么多年,直到今年对方手里的小孩儿找到靠山了才离开,吃里扒外,能有多干净?
他看到治鸟翻着合同,几次想伸手拿水杯还是缩了回来。无人说话时连空气的存在都变得明显,室内只有两道微不可察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良久,治鸟将文件推回到乔灼面前:“您应该是拿错了文件来糊弄我吧。”他难得拜托系统帮他查了查这个世界的法律法规,这种几乎完全剥夺人权的条例是不应该存在的。
乔灼只以为对方在演戏,毕竟是个演员。
他看到对方眼里的不可置信,心想:不愧是有功底的演员,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表情都让他有点儿动心,从前那些想法设防跟他搭上关系的小明星,经过这样一对比,就变得更加不入眼了。
说不定正是因为这种演技,弟弟才会突然跟他说要挖走这个人。
“不,没有拿错,这些就是我的条件。”
“可是先生,这不合法。”治鸟有些无奈地笑起来,他要怎么跟对方解释这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最后只能用最直白的方式暗示对方。
这样的无奈落在乔灼眼里变成了委曲求全的扮演:“你想要正常的合约,可以,但是要先签署这一个。请放心,这份合约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依旧可以立冰清玉洁的人设。你应该明白,我并不在意它的合法性。”
他要的只是一个“同意”。
“抱歉,请允许我拒绝,你可能……”治鸟放下笔,准备将文件退回去,却被乔灼突兀地制止。
“不必做这些徒劳的伪装了,赫纫,”乔灼盯着治鸟,目光中藏不住的讥诮,“这对你而言是好事,在社交平台上发送那样的话语,或许你只是一时生气,向你的经纪人示威,但很快就会面临被雪藏的风险。”
说到这里,他声音变得低沉,带着股胜券在握的意味:“赫纫,如果你真得像你说的那样热爱自己的演艺事业,从一开始就没必要找那个人当经纪人,何苦还来我面前演?”
“清醒点吧,对我坦诚一些我起码不会对外曝光你们那些破事儿,还能帮你压下去。”
是了,被经纪人拖累。
因为另一个人名声不好,因为经纪人手里带出来的其他艺人风评不好,所有他也是一丘之貉。压垮赫纫的稻草里,这绝对是最粗的一棵。
治鸟低下头,眼眶湿润:“……你说得对,我还有什么可坚持的。兢兢业业做自己的事情什么都得不到,只要借您的东风,做一只乖巧的宠物就可以应有尽有。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努力了。”
乔灼笑了,也不过是个玩意儿,给台阶自然就下来,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松开手,任由合同被对方拿走。
然后被从中间撕开两半。
乔灼留意到对方撕碎纸张的动作优雅从容,甚至还有闲心仔细听一听纸张缓慢撕裂的声响。
“抱歉,你不会以为我真得那么想吧。”治鸟戏谑地看了乔灼一言,谦谦君子般的人物做出这样的表情,总带着一种矛盾的冲突感。
乔灼看着这样的治鸟,某一瞬间感知到了带着压迫感的吸引力。
“乔先生似乎不是真心想要签下我。”治鸟颔首,将撕成两半的合约放到一旁,起身准备离去。
演?
是的,治鸟的确在演,原身受不了这种污蔑,可是想到自己的事业心里却是会犹豫的。这样的犹豫总让别人以为,可能存在可乘之机。
幸亏治鸟是在扮演原身,否则听到乔灼这些话,可能连谈都不会谈,转身就走。
毕竟,当花魁是要有骨气的,为了颐指气使之人委曲求全,那是在堕自己的名头:“我想下一次见面,你会给我起码的尊重。”
“那个,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戏台上的老将军,背后总会插满了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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