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请求任务者们来修改过自己的悲惨结局,何苦还要自己遭一遍罪?其中的大部分,只不过是看过一遍就当作是自己经历过了。
甚至有些任务者会故意提高自己的任务报酬,比如在原身说出自己的愿望时,说自己能够做到更多——“我能用我的金手指帮助你成为世界首富,这样你回来就可以直接享受完美生活了”,当然对方要付出的就会更多。
这是利诱,还有威逼,要么付出更多代价,要么你就继续你的悲惨命运。
对任务者们,这不是有法则进行过规范的,他们中的有些自诩“魔鬼”,将自己划分出人类阵营,用言语进行蛊惑,结束后还会嘲讽地说“那都是人类自己的贪心”。
系统们更不会在乎宿主们的行为,它们的目的单纯且唯一,察觉到不符合主系统的要求,会自动离开。
治鸟看向镜子,里面映出的,已经不再是赫纫的皮囊,而是属于花魁治鸟的。
不仅如此,仿佛是世界意志为了恢复秩序,一切曾经赫纫留下的痕迹也全部进行了更改,就连万疏演唱会上的雕像也变成了治鸟自己的模样。
从一开始,世界线就已经被彻底分割为两段,就像治鸟不曾去侵占原身的一切成就一样,赫纫也不会去占有治鸟自己获得的荣誉。
[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您可以立刻离开,也可以在这里多玩一会儿。]
系统希望治鸟能够在这里休息一段儿时间,它猜想,治鸟应该很喜欢这种现代社会,不论做什么都很方便。
那就多玩一会儿吧。
治鸟想了想,还是决定多品尝一下这个世界的各种小吃再走。他记得自己曾经看到过一种说法,说世上唯独美食不可辜负。
可能是小时候饿狠了,治鸟对漂亮精致的小点心几乎没有抵抗力。作为高等级的花魁,即便平日生活自由些,也还是有许多必须遵守的规矩,比如饮食上不能够显得“土气”。
这种“土气”是与社会阶层有着密切联系的,他们之所以存在,本就是为了给楼外世界的人们一个脱离现实的机会,外面越是萧条冰冷,楼里越是铺奢温暖,对比越强烈,才会让更多人向往。
不仅仅是花魁,还有其他等阶较高的姐姐们亦是如此,为了维护这种区别,哪怕心里很想去小厨房给自己打个鸡蛋花喝,也不能够表现出来,只得装着一无所知。被问到午时饭食,分不清到底吃的何种蔬菜,更加显得娇憨可爱。
那时候的规矩,不是正规的食点儿,是不许多吃东西的。许多客人都喜欢夜间留宿,真得饿得不行,可以喝些茶水。
治鸟也有过那样的时候,从此就对能够止饿又精巧的小点心情有独钟。那些点心本来就小巧,一口一个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有时候偷偷
抢客人盘子里的,对方本就五迷三道,更没人知道他到底吃了多少。
还有个很有趣的姐姐教他,吃点心的时候一下子拿两块,一块趁人不注意塞到嘴里,另一块叼着喂到客人口中,看似是一咬两开,其实自己吃下了一块半。
再次坐到楼下的甜品店,这一次店长又推出了新的组合,红树莓蛋糕与柠檬薄荷茶。自从治鸟上一次偶然地推广,这家店一下子成了网红店,销量太好,以至于店长都不好意思跟治鸟要钱,更是在套餐之外又附赠了一份抹茶曲奇。
吃点心的时候,心情会很好,忍不住多想很多东西。
“您很喜欢点心。”就在他自顾自地享受时,旧日重现一般,乔曜又一次在店里出现,手里拿着与治鸟同样的套餐。没有店长亲送抹茶曲奇,只好自己花钱来卖。
许是因为走神,只当是问话,治鸟没注意哪里不对。稍微把铺开全桌的点心收拢一下,为对面的人腾出地方。
下午两三点的上班时间,店里几乎没有人。
明明那么多空位,乔曜却偏偏只选择治鸟眼前这一个。有些事情,并非三言两语能够描述,乔曜一直知道自己对赫纫突如其来的过分关注是一件他自己都很难理解的事情,然而今天,却发生另一件更加让他疑惑的事。
他分明记得自己认识的赫纫,与如今报纸、电视上的那个形象完全不一样。乔曜试探着去问了自己的朋友,对方又说是他睡蒙了:“你不会是还在什么骑士圣子梦里没出来吧?自打我对赫纫有关注以来,他明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转头去问兄长,翻出以前追着赫纫到处跑时拍摄的照片,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才是记错的那一个。
好像世界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乔曜难得谨慎一次,放下手里的薄荷茶,怀疑地问:“虽然很冒犯,但你真得是赫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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