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我也是。”
闻清映:“先生,晚安,梦到想梦的。”
陶令:“那我一定会梦到你。”
不知道是安定的作用还是奔波的疲累作祟,陶令竟然很快就睡了过去,晨起精神还算好,路过花店时闻清映已经在了。
两个人隔着门默契地一笑,闻清映走到门口。
见四下无人,彼此轻轻勾一下食指,而后闻清映目送陶令进学校。
临近期末,加上出差落下的,事情突然就多了起来。
陶令忙活了一整个上午,好不容易得了点空,他绕到宗教所背后的走廊边看花店,门口没什么鲜切花,闻清映多半明早才会去进货。
看着看着陶令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去北京之前在网上咨询过手语培训班,好像就是这两天报名。
他端着水杯回办公室,正在跟手语班的老师联系报名,忽然有人来加他微信,备注是云南。
陶令有些诧异,但惦记着她是闻清映的妹妹,也就点了通过。
没一会儿那头发了消息来:“陶老师好,对不起冒昧加你,我想着我哥会跟你一起去陵园,肯定是因为把你当好朋友,他现在的情况我们都不怎么知道,所以想跟你打听一下。”
陶令:“没关系,你是想问什么?”
云南:“元旦节我偷偷去过花店,但是我哥不在,我问他去哪里了他也没直接告诉我。”
陶令:“他平时很疼你的,出门没告诉你吗?”
云南:“是啊,很多事情他都不说,他们把我当小孩子,陶老师见笑了。”
既然闻清映没说,陶令肯定不能越俎代庖,只得应道:“我也不知道,我前些天出差去了。”
云南:“这样啊,谢谢陶老师。”
收起手机,陶令心里缓缓生出些犹疑,闻清映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多,虽然并不影响感情,却总觉得离他太远。
下班去花店,刚刚过马路就看到一个认识的身影,陶令一冲动喊了一声:“白观!”
喊完他立即有点后悔,白观既然在这里,闻清映那个神经质的姐姐说不定也在。
但是话音刚落,白观已经转过头,见是陶令,他住了脚。
陶令上前去,看了一眼花店门口,没人,闻清映应该在店里。
“白观你好。”他说。
白观点点头,云心不在,他似乎也比那时候要有礼貌一些。
陶令指指拐角后,白观会意,两个人一起走过去,避开了闻清映可能看到的范围。
“请问一下,你今天是来找闻清映的?”陶令问。
白观点头:“是。”
陶令迟疑了两秒,白观却好像并不在意他的打听,直接说:“过些天是云叔的生日,云叔让我来喊清映回去。”
“那他怎么说?”陶令问。
白观坦诚地应:“他不是很想去,但云叔其实是想他的,南南也很想他。”
陶令还想再问些什么,白观说:“对不起,我得走了。”
“抱歉。”陶令说。
白观轻轻颔首,顺着拐角这头的街去了。
陶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过街角看到闻清映站在门口。
远远地互相望见,闻清映笑了笑,朝外走了几步,站在人行道边等他。
到了店门前,对视片刻,闻清映发消息问:“先生怎么从那边过来的?我刚才在看校门口,没见到你。”
陶令回复:“今天早出来了几分钟,刚去旁边看了一下,在琢磨带你吃什么。”
闻清映笑得灿烂,小虎牙毫无阻挡地露出来,看得陶令很想凑上去舔一下。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陶令飞速移开了目光,才发现店前已经摆满了鲜切花。
他有点惊讶,惊讶于进货这么快,也惊讶于花这么繁盛夺目,自己刚才竟然没看到。
他转向店里,见桌上放了一个玻璃花瓶。
闻清映打字:“先生中午说忙不出来吃饭,我就去了一趟圣女乡,进了货,给先生带了一个花瓶。”
陶令怔怔地看了他半晌,进到店里,他摸着那花瓶,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
“不是先生原来的那个了,抱歉,要是我能把碎掉的玻璃粘起来就好了。”闻清映接着写。
双眼骤然一涩,陶令转身,一把攥住了闻清映的手。
正在当下,外面有人喊:“老板,买花!”
陶令松开手,示意闻清映外面有客人。
闻清映抿了抿唇,用身子挡着,飞速捏了一下他的手,转身朝门口走。
陶令坐到桌边,看到桌上摆着闻清映的笔记本。
作者有话要说:牵手就别锁了吧,球球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