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芥川老师的书被侵蚀了!”
纲吉急的满地打转,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般不知所措的抱着这本书来回走动,当然他小心的托稳了这本伤痕累累的书,生怕因为自己的力道造成什么不可估计的灾难。
本来想死马当活马医把夏马尔拖过来试一试,结果不出所料……
“喔,是没见过的情况呢。”一脸颓废的中年男人用拇指与食指捏住了自己的下巴,摆出思索的姿势,在其他几个人紧张的注视下,这位古怪的医生直接转过身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挥了挥自己的手:“不是说了吗,我不给男人治疗的。”
然后带着一脸愉悦的表情,身后撒着无数小花花,向狱寺的姐姐扑了过去,“碧洋琪~快来和我约会吧~”
“去死吧!”
纲吉:……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把夏马尔拖过来听一遍他的发言啊?!
“蠢纲别走了,快要把我绕晕了。”忍无可忍的里包恩从床头跳下,一脚踹在纲吉的脸上。
被踹倒在地的纲吉手忙脚乱的护紧了手中的书,痛呼着腾出一只手揉着自己刚被老师‘疼爱’过的鼻子,声音闷闷的:“里包恩你踹我做什么?现在这种情况,不急怎么办……”
视线偏转,还能看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轻的几乎感知不到的人,垂在床侧的手上还有那些不详的字迹,露出的脖颈、脸颊,上面也有不同程度的文字覆盖在上面,就像是被什么污染了一样。
reborn“呵”了一声,在指尖转动的枪支被他无所谓的拿来砸自家不开窍的蠢学生,嘴角弧度拉的笔直:“你仔细看一下那本书吧,芥川现在的情况跟被迪诺背回来时有什么区别?”
“……区别?这能有什么……咦?”抱着头躲避里包恩“爱的教育”的纲吉,抱着怀中的那本书小心翼翼的凑近芥川的身边,随着他静下心来开始观察时,诧异的语气词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冒出。
书上还有或多或少的侵蚀痕迹,但是速度明显不是最初沾染上去的那般令人恐慌,反而是蠕动一样在渐渐消退,躺在床上的芥川,原本死死皱紧的眉头也舒散了不少,以纲吉目前训练出来的眼力,虽说不能看穿什么具体的变化,一直保持着注意力高度集中状态时,还能捕捉到一丝字迹颜色在一点点淡化。
他微微睁大了眼眸:“这是在……自我恢复吗?”
“不知道,但是情况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这点你不用太过担心。”里包恩摇了摇头,幼童的嘴角相当可爱的弯成“w”型。
“不是说了吗——”
“就算消失的话,至少也要提前打声招呼。”
……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在枝叶层层叠叠的过滤下,形成一缕又一缕斑驳不清的光柱,被斜斜的玻璃所吸纳,泼洒在狭小温馨的室内。
“哎……”赛斯头疼地捏住了自己的眉心,语气虚弱:“格雷穆昨天到底都干了什么啊……欠中庭的钱这辈子都还不清了qaq可恶啊华仔实在是太狡猾了我居然被摆了一道……”
仗着他不会防备,特地把芥川派出来了吗?如果是希罗那个老狐狸来的话,他早就鞋底抹油溜之大吉了,毕竟他实在不想跟那个阴恻恻的家伙虚与委蛇的打太极,有那功夫还不如听听小姐姐们的烦恼,或者是去酒吧好好喝上一杯才是。
“真搞不懂那个家伙啊……一直这么拼命工作干什么……人生不过短短几年,不应该及时行乐才对吗?”
嘴上这么说着,他的语气里却没有含着哪怕一丝的抱怨,作为与宴华一起共事的同窗兼损友(?他不说比谁更了解那个男人,多多少少也知道那个家伙都背负了什么,作为中庭明面上的管理员,实际上却是中庭的主心骨,只要还在中庭所统辖的区域,就没有可以逃脱他视线的存在。
法老的荷鲁斯之眼,掌握万事万物本质的真知之眼,继承了眼镜蛇女神华缔特,可以洞察万物的能力,鹰眼的范围有多大?以这个为基础,乘以几何倍所演化的神器,加上绝对理性化的头脑,远超常人的分析能力……
可以说是全知全能的智者角色了。
但是相对的,因为那边向来人手不足的缘故,真正可以挑起大局以及能够拿出完成针对策略的头脑派,目前也只有宴华一个,真正发生什么时,没有拿的出手的武力与筹码,谁也不敢轻易去走那一步险棋。
现在的局势,也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已,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而且以华仔的性格来看,可以信任的对象中,他自己算一个,面前的新人好像也能算上,赛斯思忖了一阵,恍然发现那个工作狂同僚居然真没什么可以信任的同僚。
这也太惨了吧?!
不提工作能力有多出色,好歹作为少数能理解这个人的人生挚友,他多少还会以自己的方法去或多或少给那个工作狂减轻一点负担。
或许应该给华仔添一个帮手会好一点?
思及,他眼睛一亮,凑到芥川的面前提议道:“不如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一个打手去帮宴华处理工作怎么样?”
从赛斯口中得知了那晚发生了什么的芥川默了默,斟酌着问道:“是那位格雷穆先生吗?真介绍过去的话,不会拆了中庭吗?”
就那个破坏程度,连怪物与街道一起拆的行动力,说是拆迁队过境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赛斯:……
好像是这个理哦?
赛斯陷入了沉思。
“让我去吧。”
“啊?”
“我说、让我去吧,不要给格雷穆添麻烦。”声音有些低沉的少年似乎是不习惯受人瞩目的情况,将兜帽拉的低了些:“这种事……我也可以做到的……”
芥川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轻声询问:“让这个孩子过去吗?”
“嘛,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伊萨克这孩子也是有战斗力的,毕竟教廷这边人手也确实……”赛斯顿了顿,露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让华仔放过我吧,除了这些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芥川:……
所以他这么穷为什么还要去喝酒?
……
“问题应该不止这些吧?”确认过伊萨克要跟着自己回中庭的芥川,靠在教廷的墙壁上直视着对面的赛斯,温润的眼眸平静的宛若镜面一般。
如果不是现在他手里没有烟,可能现在已经开始吞吐烟雾了,“你掌握了什么必须要告知给我的情报?”
“哇,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新人了,哪有新人会说话一针见血的。”
赛斯嘟囔着挠了挠后脑勺,惊奇似的贴近芥川的面前观察着他的表情:“明明没有恶意,也没有攻击性,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软绵绵的小动物一样,你是怎么说出这样锐利的话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