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贝般的小齿扣着粉唇,华容舟紧了紧手,素手托着腮,抬眼看着马上男儿一直注释着她的目光,不禁莞尔“侯爷当真就这般丢了京郊大营的公务陪我来了”
顾罹尘手上控着缰绳,赤金马在他手下乖巧的一点都不像是那匹已经震荡下崇朝数位大将的烈马“还是得亏能拿容舟去安都做借口,我才能这么简单的就推卸了京郊大营的诸项事务。”
顾罹尘说的认真,甚至还牵着马略略的靠近了过来,华容舟看他牵着马绳靠近,只觉一颗心跳的飞快。
像是碰了沸水一般,华容舟飞快的收回了目光,有些憋着气声道“这一行回来,上京估计年都过完了许久了侯爷也不知道担心自己打安都回来该是怎么办。”
越是说,就越是心忧虑,微蹙着眉梢,华容舟挠了挠绒团的小肚子继续问道“若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会不会耽误到侯爷的正事”
一去安都少则三月,多则几年不能回上京,顾罹尘就这般舍了大好的前途来了安都;而安都虽是有了盐湖,但靠这盐湖赚再多的岁银也比不得兵权在手。
“无碍”顾罹尘朗然一笑“安都也是迟早都是要去的,更何况那处民风淳朴,想必也是解甲归田的好去处。”
华容舟之前在竹林间听闻他说过以后要寻一处养老,现在才觉得顾罹尘是认真的这般想着的。
顾罹尘不知道何时去买了热乎的板栗子,从怀中取出来,长臂一伸,递到她面前“新鲜热乎的灌香糖,容舟趁热吃。”
华容舟接过纸袋子,香甜气味透过纸袋子直直的往她鼻尖窜去,打开来看了以后,华容舟忍不住笑了“糖栗子就是糖栗子,侯爷突然说灌香糖我都没有想过来这是什么。”
说来崇朝国才没有这般称呼炒糖栗子的习惯,这称谓她还是在茶馆之中偶然听到的。
不知是何处传来的故事,说的是上京之外的人,用完膳不去用盐水漱口,倒是用了这糖栗子以后除了口味。
只是这“灌糖香”一词在上京鲜少出现罢了。
“灌糖香也好,糖炒栗子也罢,现在都已经在容舟跟前了,我也是怕容舟在这路上乏味,除了糖栗子还备了其他的点心,饿了就用些,但是也要少用些,勿要误了正午的午膳”
顾罹尘还在碎碎叨叨的催着她趁热吃,又是说了要少吃。
这些话荡在耳边,华容舟心间暖洋洋的,绒团趴在她的臂腕,也给她传来了暖洋洋的温暖。
她早就发现顾罹尘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无论是之前驾马的嚣张,还是每次替她出面时的仗势欺人,顾罹尘都有着自己的度量。
顾罹尘要对一个人好,是会在面上表现出来的,正如现在他就会直白的把一纸袋子糖栗子送到她面前,然后含笑的告诉她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快用些。
受了顾罹尘这直白的关心和爱护,华容舟心间有些发痒。
这般心中有沟壑的人物却是对她如此之好,华容舟只觉这辈子能这般也是值得了。
收敛了怀中的纸袋子被绒团的小爪子不停的扒拉着,一个个金灿灿的带着微微油水的栗子滚上了她的裙摆。
福至心间,华容舟一手揽着沉甸甸的绒团,一手取出一颗灿金般的栗子剥了起来。
“侯爷”华容舟从马处里探出半个身子,缎绣袖笼之中一只纤细的玉臂伸出,素白指尖轻捻一颗橙黄栗肉“侯爷也吃一颗灌糖香”
顾罹尘含笑顺走她指尖的栗子,赤金马不甚安稳的突然扬了扬前头的蹄子,连带着马上的男儿也是随之而动。
这么一震荡下来,顾罹尘除却尝了这甜栗的美妙滋味,唇齿之间还留有女儿家酥手的娇软之感。
“”
华容舟又是赶忙撤回了手,放下了马车小窗的帘子,
脑子昏昏沉沉,无法思索。
华容舟有几分僵硬的感受着指尖的触感,这儿还留着刚刚男子濡湿舌尖掠过的温热之感。忍着这耻骨之处透出的酥麻,好似她还醉了酒般,这从指尖沿袭至全身的酸麻迟迟不曾散去
一阵风儿吹过,掀起的帘旌的一角。
顾罹尘还是能从这微微的一角里看出马车中女子红透的颊面。
美人白瓷般的脸颊,桃花嫣然成片。
弯腰拍了拍赤金马的马脖子以资鼓励,顾罹尘心情畅快至极的继续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舟舟等我来找你
舟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