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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放学的时间了,白莘脑子里回荡着校长说的话,她没想到,白成居然直接和校长说了转学的事情,当然,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白莘的手上。
白成只是问了校长关于转学的手续。
但白成只是这么一问。
校长一听,急得不行,立刻叫来白莘问了一下是不是蒋允的事情处理结果白莘不满意。
白莘当时摇头,本来就不关蒋允的事,她甚至没有把蒋允放在心上。
退一万步说,她甚至不知道白成会这么快的问了转学的相关手续。
所以当校长问她的时候,她很快的否认了自己要转学的事情。
不舍得。
不舍得和顾云深分开。
哪怕他现在还生气,她上辈子连见一面都觉得困难的人,怎么可能只因为一件小事就和他分开。
更何况,这件小事还是她这边完全做错了。
但他就就这么一直不理会自己,白莘也觉得很难受。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第一节课过去了。
而她痛经,也没什么心思学习,去了校医室的床上休息了两节课,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混过去了。
等到了放学的时候,白莘等人少了才站起身往外走去。
校医姐姐看见白莘起来了,递给她一袋子药,里面就是布洛芬还是胶囊和益母草颗粒,叮嘱道“等会儿再吃一次,差不多就能缓解了,还有注意不要碰冰水啊。”
白莘接过,给了钱,道了谢。
等慢悠悠的走回班级的时候,教室的人已经全都不在了。
她忽然也没那么快着急着回家了,一来是因为在校医室已经睡了两节课,二来是觉得要是回去了,又和昨天下午那样碰见了顾云深,到时候她肯定是要去道歉的,只是那时候估计他又不会理她。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逃避问题的渣男。
明明是自己做错了,怕遭冷眼,便当作眼不见为净。
她不急着回去自然也不急着收拾书包,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也没无聊多一下,走廊就响起了剧烈的跑步声。
听上去跑步的那人似乎很急。
白莘被吸引了视线,往门口的走廊望去。
顾云深一路的跑,从家里没看见人就跑到了学校,因为是夏天,他因为一路的跑,汗已经溢出了些,把头发沾湿了。
白莘看着他的身影从窗子口跑到了前门,然后看见他站在前门的门口。
顾云深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有一滴汗从发梢沿着高挺的鼻骨流到了下颚。
然后又掉到了地上。
地板上有一滴的水渍。
白莘有些呆的看着他,以为他是发生了什么事,跑的这么快。
可是他就一直撑着膝盖,也不动,一边喘气,一边抬眸看着她。
两眼相望。
白莘咬了咬唇,眼眸微垂,想和他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好像都是这样,明明很清楚也很明白是自己做错了事,但有时候,被拒绝了两三次之后,好像总是撇不下面子再去开口了。
于是她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好几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问他,你怎么了,可是这样有点尴尬。
她问不出口。
顾云深喘息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跳动不停的心脏安抚好了,继而抬起眼眸看向了此刻面色有点儿苍白的白莘。
病态十足,一看就知道她身体不舒服。
他眸光微动,那句不要转学到了口,变成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问话的语气很自然,一点儿也看不出他们两个人前两天还闹了不愉快。
白莘更是没想到隔了两天,顾云深主动说话,是会问她身体不舒服吗?
她本来就痛经,而且来月经的女生情绪都比较敏感,有一些很容易生气,有一些心灵很脆弱。
而白莘自然就是后面的“心灵很脆弱”那一类。
顾云深不过就是温柔的问了一句你身体不舒服吗?她眼眶就忽然感觉到很酸。
鼻子也很酸,看着他的视线不自觉的朦胧了起来。
很委屈的样子。
顾云深看在眼底的样子就是她很委屈,他心口一软,喉结滚动直起身子,慢慢的往她那边走去。
“你怎么了?”顾云深边走她那边,边问,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期的最后一点嘶哑。
白莘吸了吸鼻子,视线看向了卓肚上他没吃掉的早餐。
“就是肚子痛。”
顾云深的视线看向了她的桌面上,那醒目的益母草颗粒和布洛芬缓释胶囊,青春期的男生总是听过不少荤段子,大致也了解过女生的亲戚,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