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群顿时爆炸了开来,他们终于听到阮君白亲口说出前几天一直流传的事。
萧樱草怀孕了?而且还是怀的郡守家公子的孩子?
如果这是真的,足以成为今年洛宁城中最大的新闻。
也有人怀疑阮君白是否在说谎,但当他们看到阮君白望向萧樱草肚子的眼神时,立马就打消了疑虑。
只因,阮君白的眼神欣喜中带着痛苦,高兴中带着受伤,确实像一个初为人父的男人被心爱之人也是孩子的母亲抛弃之后应该有的情绪。
萧樱草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直到阮君白表演完后才扯动嘴唇,露出一个明艳动人的笑意:“阮公子确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件事闹大?让大家一起欣赏你的戏?”
阮君白看到萧樱草那明媚得过度的笑容后,第一次没有想入非非,而是感觉骨子里传来一股寒意,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虽是如此,他还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郡主在说什么?我没有演戏,倒是郡主为什么可以轻易地就将我们的海誓山盟抛在脑后,翻脸就不认人。”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然后阮君白感觉萧樱草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后,说道:“看来阮公子是死到临头不悔改了,那我就送你一程。”
“你不是要把这事情闹大吗?那我就让它人尽皆知,让世人都知道你干的丑事,最好让你的父亲大人也见识见识。”萧樱草冷笑开口。
随即对旁边的侍卫道:“你们堵上他的嘴,将他绑了送到郡守府,我在你们后面就去。”
阮君白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连忙叫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滥用……”
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严严实实地堵上了,然后被身强力壮的侯府侍卫们毫不留情地绑了起来,押着往郡守府的方向而去。
萧樱草则在其后乘上马车,也往郡守府而去了。
那些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也蜂拥而上,跟在后面,一起走了。
萧樱草派了先行的人在前面先通知郡守,所以当他们来到郡守府时,阮郡守已经提前等在了门口。
阮君白见到平素威严的父亲,眼睛都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呜呜呜”地叫哼着,听不懂说的什么。
他到这时,心中才升起了一丝后悔。上次这样被绑着回府的是他的堂妹阮望月,没想到还不到一个月,他就步上了阮望月的后尘。
阮郡守虽然还不知道一些细节,但是已经知道了大致的事情经过,他一见到儿子,便将凌厉的目光投了过去。
有如实质的目光让阮君白的头忍不住缩了缩。
阮郡守转身对萧樱草道:“本官教子无方,又一次惊扰了郡主,实在是汗颜。”
他的语声中带着浓浓的羞愧。
萧樱草因为阮君白的原因,也不想怎么跟他说话,于是随口道:“郡守进去再说吧。”
然后她的目光扫过一旁立着的阮夫人:“夫人也是。”
阮夫人的脸白了白。
一群人走进府中,来到正堂,将吃瓜群众阻隔在了门外,但还是有许多人聚集在府门口,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阮郡守将正堂的主位留给萧樱草,自己和阮夫人则在下首坐下,至于阮君白,他严厉地目光扫过,对阮君白道:“跪下!”
阮君白一向十分畏惧阮郡守,此刻被他怒吼一声,身体已是比大脑先做出决策,“咚”地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嘴里的布条这时才被取出来,一恢复说话的能力,就对阮郡守哭诉道:“父亲,我冤枉啊。”
阮郡守道:“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萧樱草看到阮君白此刻如一条落水狗一样,却仍还在那里嘴巴不停,眼神也是一寒。
她转头对阮郡守说道:“郡守大人,前情你大概也知道了,现在我要开始展示证据了。”
阮郡守点了点头。
于是萧樱草对正堂外高呼一声:“带人上来。”
门外立马有两个侍卫架着一个婆子上来了,那个婆子看上去面色惊恐,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