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被带到了一众人的面前,萧樱草才出口问道:“阮夫人看她熟不熟悉?”
阮夫人半天没有出声。
萧樱草又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似乎是阮夫人院子里扫洒的婆子吧,六天前才被调去了别的院落。”
阮郡守见阮夫人半天不出声,将目光投向了她,看到她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嘴唇微微抖动的样子,一下子全明白了。
“贱妇,你还不老实交代你干的那些恶事!”阮郡守暴怒地吼着,吓得阮夫人“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滑落道地上。
阮夫人知道事已至此,萧樱草恐怕还掌握了其他证据,根本就容不得她继续狡辩,只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眼泪从她的眼角不断地滑落,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我……我只是为了……君白啊,他思慕……郡主已久,为了他……安心准备……秋闱,我才出此……下策。”
她边说边哭道:“以我们家的门第,我知道必然是配不上郡主,但我见不得君白伤心难过,便想污了郡主的名节,好让我儿得偿所愿。”
说完后,她扑到阮郡守的面前,扯着他的手泣道:“妾身一时糊涂啊,妾身只是为了君白。”
阮郡守甩开她的手,厌声道:“如果有个这么恶毒的儿子,还不如从来没有生过他。”
“连人都不会做,考什么科举,考什么秋闱,这样的人,就算是考上了状元,为官也是一方祸害!”阮郡守毫不留情地猛烈批判着阮君白。
萧樱草知道他这番做态有一半是做给她看的,此时便没有出声,打算看阮郡守怎么解决。
阮夫人好似从阮郡守的口中听出了什么意味,立马惊慌地求他道:“老爷,君白他是冤枉的,这件事全是我策划主使的,老爷不要责罚他啊。”
阮郡守鼻孔里喷出一口气:“哼,我今日就非要给这个不孝子一个教训。”
他又转头看向阮夫人:“当然,你也是,别想这事这么轻易过去,今天,我得给郡主一个交代。”
阮郡守重新将冷酷的目光看向阮君白:“你不是要考科举吗?你娘可是为了你的科举才干下如此恶事,既然如此,作为代价,你以后都不要参加科举了。”
“本官会上报主考官,将你除名。”他的这句话如一道惊雷重重地炸开,震得阮夫人头脑嗡嗡,只有“完了”的念头。两眼一翻,径直晕了过去。
阮郡守不止一个儿子,她可只有阮君白这一个希望啊!这一下子掐断了她所有的希望,她不晕过去才怪。
阮郡守不理会阮君白那呆若木鸡的表情,看向晕过去的阮夫人道:“此女蛇蝎心肠,污蔑郡主,藐视皇威,败坏门风,教子不严,现本官遵从七出之条,在此休妻。”
随后吩咐人拿来纸笔,当场写下休书,丢在了阮夫人的头上:“来人,将此女带下去。”
然后他转头向萧樱草道:“郡主放心,本官会秉公执法,罪妇徐氏会择日升堂,按照大燕律例,判处相应刑法。”
萧樱草不为所动,只是挑了挑眉道:“那令公子呢?阮郡守就打算这么算了?”
依阮君白干的那些个龌龊事,就只是取消他科举的资格,未免有些太轻飘飘了。
若不是踢到了她这块铁板,随便赖上一个女孩,那女孩恐怕也只能屈服于他这无耻的行径。
阮郡守闻言面上闪过了一丝僵硬和尴尬,到底是他的儿子,他嘴上是骂,实际也不忍真下狠手。
萧樱草见阮郡守这个表情,不用问心中已是亮堂堂的一片,呵,果然是男人,自己的妻子随便怎么处置都可以,轮到宝贝儿子,就舍不得了。
她心中不屑,对于阮郡守这种态度,她有的是办法去治。
只见她从袖中抽出了一份文书,递给阮郡守:“郡守大人不如先看看这里面写的什么再做决定也不迟。”
阮郡守接过了文书,打开一看,顿时浑身僵住,脸上也第一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份文书,竟然是来自朝廷的免职文书,上面不仅有吏部尚书的签名,甚至还加盖了吏部的大印。
他的面色一下变得惶惶然,一点也没了刚才的气势,他将目光投向萧樱草:“这……”
“如你所见,阮郡守,不,如果这份文书的效力实现的话,我可能就不能叫你阮郡守了。”她朝他微微笑道,语气里分明听不出威胁的情绪,却让阮郡守背上的衣服一下子被打湿。
“你有一刻钟的时间慢慢考虑。”
作者: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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