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评论区有读者提出姜融不能录假口供。我也先表明一下个人立场，在现实生活中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这么做的。

但这里是，首先这个世界情况特殊，我文案也说了是“全员皆恶”。

其次，我这么安排的原因是接下来还有重要剧情要走。

最后，相信看过前两个世界的读者都知道我对女孩子总有那么点私心，我希望这件事对小蝴蝶的负面影响就止于那个村子，类似于电影里都会出现的那种悬浮于残酷现实之上的美好

最最后，有时情节“真的”手动加粗不合理想吐槽，可以槽作者本人智障、无逻辑什么的我都接受良好，不要槽姜融哈鞠躬

警方的速度很快。

做完笔录的第二天,鲍律师就带来一个于他有利的消息,警方在那条姜融的连衣裙上检测到了精斑并提取出了dna。

“只要dna能对上，这个案子就算尘埃落定了。”说话时,鲍律师一直在观察着姜融的表情。

还是像从前那样,看不出什么。他嘴角一牵，不自觉地哂笑。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的不是吗不知不觉间,在和姜融的关系中他竟成了被动的那一个。

不,甚至从一开始,他顺着姜融的话锋下场驱赶副导演就已经被套上了枷锁。

锁链的源头被握在姜融手中,就这样,他被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牵着往前走。

虽然每一步都向着他期望的方向，每一步他都走得甘之如饴。

但“阿切，”鲍律师忽然打了个喷嚏。

对,这种感觉就像打喷嚏一样。会是惊喜、会有满足、会很舒服、很爽,但同时,他也感到痛和冷。又像中了毒、上了瘾,打完一个还想再打，他似乎是病了。

眼看姜融又默默把他们的间距拉远至了两米以上,鲍律师伸手够到空调遥控器。“滴滴”两声，他将温度直接调高到了二十八摄氏度。

接着他的目光却像是偷取了那些尚未来得及散尽的寒意，无保留、不停顿通通压向了姜融,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冷。他决定，他要重掌主动权。

就算他是自愿被套上的这副枷锁，但那枚唯一能打开锁链的钥匙,他必须捏在自己手中。如今就有一个机会

“姜融，”还是像刚才那样，他一边说一边抓取着姜融的表情，“那条裙子不是你的。”

迄今为止无波动。

他又说道“应该是那个小姑娘的。”

动了动手指。

鲍律师乘势追击“我问了副导演，他说你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病史。”

谨慎起见，他还是强调了副导演在其间起的作用。

“他说你谎话连篇，说你情绪诡异多变，说你小小年纪就满腹心机和算计”他音量渐高，语速愈疾，双眼却一眨不眨，直要将姜融刻成一帧帧静止的画。

最后他连身体都在朝着姜融逼近“你骗了他、又骗了我”

“警方、法庭、媒体”每报出一个名字，他就向前踏一步，黑色的鞋跟在地上被踩得嗒嗒作响。

“啪”的一声，他顿住。同时胸中怒火似已随着话音全然爆发“如今看来你一个都不想放过，你甚至还想骗过全国十二亿人”

他的身子猛然沉到姜融面前，双目紧锁住他眼中全部视野，却有包含着慰抚、怜爱等复杂情绪渐渐翻涌上来，语气也已化作无奈。

他看进姜融的双眼，最后只余温柔，轻轻叹息一声道“姜融，你骗我没关系，但法律容不得欺骗。”

“是吗”

如鲍律师所愿，姜融终于给了点反应。

极罕见地，这是他最近第一次正视对方。

他淡淡吐出那两个字后，目光不移，话音不停，语气中丝毫不见刚刚鲍律师那般的壮烈起伏，一字一句却打得对方惴惴战战，如临冰渊

“06年8月13日，灵城度假村有一不满六岁的女童神秘失踪。同年8月18日，灵城国际机场有目击者称在113号登机口附近看到身高体貌特征与之高度类似的小女孩。”

“三年后，根据该目击者描述经由专家还原的嫌疑犯图像才因意外被流出。很快，又有匿名人士在互联网上发布一则视频，取自灵城国际机场06年8月18日当日监控。视频显示，下午十四点十八分，一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怀抱着五日前刚于度假村走失的五岁女童登上了飞往国的航班。”

“还有07年10月10日、09年12月13日”

若说灵城那个案子还曾在互联网上爆出过短短数秒的火花，那么后几个案子则像是本就嵌在悬崖边的石块，上面的人轻轻一跺脚就裂了，继而坠入万丈深渊，外界连半点声息都听不到。

姜融盯着鲍律师那仓皇逃至落地窗前的背影，忽然一笑“怎么法律容得你欺骗，容不得我欺骗”

他慢条斯理地道“既然物证是真的，那么口供和人证也可以是真的。”

“这不正是你最擅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