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艳(嫁三叔)(赫连菲菲)_第 70 章(1 / 2)_韶光艳(嫁三叔)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 70 章(1 / 2)

江宁鼓楼东,都指挥使署,占地面积不小,前堂作办公用途,中有空地作为校场,后堂二进院子可供官眷休憩,顾长钧为了和周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在城东南置了宅院。

处理好了近些日子的公事,师爷奉上朝廷邸报给顾长钧瞧,这时北鸣垂手进了来,低声道“侯爷,有着落了。”

顾长钧没抬头,待那师爷退出去才道“说。”

北鸣道“汪先生这几日外出,见过几个郎中,每天在后巷有人送药过来,今儿撞个正着,魏统领仔细审了,说汪先生声称,家眷不仔细给家里的兵器伤了,需些治外伤的金疮药和驱热毒的补药。属下趁落云不在房里的时候去查探过,炭盆里有没烧干净的染血白纱,屋里药味很浓,伤的就是落云姑娘。”

顾长钧垂头盯着桌上的卷宗,久久没有出言。

汪先生为人心高气傲,他会在意落云这样的婢子

落云身在内宅,在周莺身边,又怎么会给兵器伤了

北鸣迟疑道“魏统领问,还要不要继续跟着。”

“跟。”顾长钧道,“我要知道汪鹤龄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落云是周莺身边的人,半点不能马虎。

北鸣领命去了,那师爷带了个官兵走进来“爷,陆大人有请。”

顾长钧起身,阖上桌上的卷,“派人去家里知会一声,本侯今晚不归。”

师爷垂头“是,爷放心。”

昨天开窗吹了会儿风,今儿早就有些头疼,周莺起的迟些,才用过早点,问起落云的情况,如烟支吾道“似乎好些。”

尹嬷嬷在外听见,掀帘进来“夫人问你话,磕磕绊绊做什么我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周莺摆摆手“待会儿落云起了,我去瞧瞧她。”

如烟脸色一白“还是别了,夫人,您别去。”

尹嬷嬷瞪眼道“夫人要去哪儿,轮得着你安排”

如烟垂眼不敢瞧周莺,脸色白得不自然。周莺蹙了蹙眉“罢了,我这儿没事,叫秋霞进来,如烟歇着吧。”

如烟如蒙大赦,飞快行礼退了出去。

尹嬷嬷小声嘀咕着“这丫头真是上不得台面,夫人跟前,这么不着四六的。”

周莺揉了揉额头,低声道“嬷嬷也去歇着,我躺一会儿。”

尹嬷嬷备了两个手炉压在周莺被子下面“那夫人歇着,我到厨下瞧瞧去。”

带人都去了,秋霞蹑手蹑脚地在外间做针线听吩咐,周莺从帐中坐起来,沉声道“跟我去落云房里看看。”

如烟战战兢兢的样子,分明有事。她不放心。

门前的小丫头一瞧她出来,提步就要朝后跑,周莺把人叫住,喝道“站着。”

周莺紧了紧肩上的青灰色狐裘“谁叫你看着我行踪你要给谁报信去”

小丫头还没见过主母这般盛气凌人,噗通一声跪下去“夫人,是如烟姐姐,说叫奴婢盯着夫人,若是出来了,就赶紧告诉她去。”

秋霞怒道“你到底是谁的人夫人是主子,还是如烟是主子猪油蒙了心吗”

小丫头哭哭啼啼不敢言语,周莺冷笑,转身就朝院后走。

天井里有个侍婢在洗衣裳,见周莺来了,动了动嘴皮要喊“夫人”,周莺比个嘘声手势,扬手叫她退下去。径直朝落云屋里走,秋霞掀了帘子,见里头空无一人。

如烟一直在注意听着隔间的动静,听见秋霞的说话声,她整个人紧张地站了起来,小步走到外头,见周莺沉着脸站在屋前。如烟强笑道“落云姐姐见天儿好,说溜达溜达。”

话音才落,就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夫人怎么来了。”

周莺回头,见落云脸色苍白,缓慢地朝她走来。

她不言语,盯着落云的步子,沉静得叫人害怕。

落云勉强笑道“我见今天不那么冷”

周莺站起身,缓步朝落云房里去,秋霞给如烟打个眼色,两人退了下去。落云抿抿嘴唇,跟着周莺进了屋。

“夫人”

周莺指指床铺“你坐吧,还病着呢,瞧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情更严重了。”

落云心头一酸“无碍了,叫您为我担心。”

“你和旁人一样吗落云”周莺咬着唇道,“你有事不跟我说,倒请如烟替你掩护,你可有当我是亲近的人”

落云站在那儿,垂着头,没有去瞧周莺。她要怎么说,那些屈辱的事,怎么说得出口。

“我没事”

“落云”周莺心头苦涩,“你还要瞒我你的腿怎么了你这些日子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落云扯出个笑,“夫人,天儿冷,您回屋躺会儿吧,我听说您头疼,晚点儿落云过去给您按按。”

周莺立在那儿,看着面前这个让她倍感陌生的落云。

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寻常。可如今,她已经看不透她了。

周莺咬咬牙,负气走了出去。

前院管事来报,说今晚侯爷不回了,周莺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在帐子里独自坐着。天色越发黯了,四处都点了灯。不知不觉那些灯又熄灭了。

幽暗的林中,汪先生单膝跪地卷起落云的裙摆。

寒冬萧瑟,风拂过光滑的小腿,落云冷得打着颤。

药敷在伤处,引发难以忍耐的痛楚,落云眼角凝着泪,咬牙强忍着。

“怎么总是不见好,你都做了什么不能沾水知道吗”汪先生抬眼盯着落云,眼中含怒,声音听来也不复往日的温润,有种恶狠狠的意味。

“啊”落云给他掐住,疼得狠了,忍不住叫了出来。

“回答还没学乖吗要不要我把这模样的你带去那人跟前看看”

“不,我我什么都没做,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才”

她说话带着哭音,裙子卷在腰上,羞耻的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

汪先生收回目光,用白纱将她伤处裹好,一点点将夹棉裙子放下来,落云勉强站起来,没站稳,跌在他身上。

汪先生垂头见女孩儿泪眼朦胧,恐惧又无助。他咬了咬牙,捏住她下巴,狠狠地盯着她。

“汪先生。”

身后,一个低沉的男音,近在身畔。

汪先生脊背僵直,松开钳制少女的手,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