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现在哪里还记得程儒玉长什么样,她现在脑中一片混沌,想得都是再喝些水解解渴渴。偏这人只喂了她一杯水就不管不顾了,她一把将揽在她腰上的手扯开,跌跌撞撞地站直身子,摇晃着细手去拿茶壶。
赵璟
笑了一声,眼及手快地将茶壶给抢走了,挑眉道:“你不说我就不给。”
她根本就不记得他问过什么了,她揉揉脑袋反问道:“你刚才要我说什么?我不记得了,你……再说一遍!”
赵璟看她醉成这样,所幸换了句话,他拉着李御坐到他腿上,凑到她耳边说:“我刚才说的是你只要亲亲我,我就将它给你!”
“想得美!”
李御直接用手肘往他胸上重重捶了一记,就从他身上跳下来往门边跑。
可她走得太急,身上穿的褥裙又长,几乎一下子就被拌倒在地上。
“御姐姐!”
赵璟慌地一下子从地上将她扶起来时,发现她人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他伸手用力拍了她几下,发现无论他如何作弄,李御都未醒过来。
这根本就不像是单纯喝醉的模样。
赵璟瞬间皱起俊眉,心中的旖旎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他将李御暂且抱到软榻上后,就大步跨门出屋。
汪德海此时也正急着找赵璟呢,他沿着池边走过来,见廊道点的灯笼越来越少,路越来越偏。
乍眼一看,四角亭旁好像还躺了两个侍女,他刚准备蹲下伸手探这两人是否活着,就见赵璟从不远处走过来。
“汪德海!”
“内臣在!”
赵璟指着地上的侍女,面色一片愠怒:“这两人是朕击晕的,我刚才见她们一直带着御姐姐往暗处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让内侍省的人将她们拖走,好好查查她们的身份!还有,传个太医随朕到近处的阁室!”
他话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此处。
汪德海顾不得地上的两个侍女,他将手下的宦官分成两批,一批将地上的两个宫女给抬走,另一批随他去请庄太医。
小苍河离宫中甚远,到是离庄文浩的府邸十分相近。汪德海去到他府上时,庄文浩还以为是皇帝身体不适,要将他请去宫里,谁知却是为了李御。
现下小苍河的琼林宴未散,为让庄文浩不太打眼。汪德海特意拿出一套宦服让他换上,才将他带到皇帝面前。
“臣恭请陛下圣安!”
庄文浩行完礼,走至榻前伸手为李御把脉,不到一晌他就下了定论,“殿下的酒中必然被掺了迷药。”
赵璟蹙紧眉头,这与他猜测得倒是不谋而合。
他让庄文浩给她喝了解药,就一直守在她榻前。
待李御缓缓醒过来,就见他高大的背影一直坐在她身旁。她靠着引枕慢慢坐起来,撑头问:“我怎么在这里?”
赵璟道:“方才有人给你下了迷药,是我救了你。”
她听后,脸色霎然一变。
李御迅速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她的衣裳尚且完整,身子也无任何不适,可见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
赵璟看她紧张成这样,握住她的手道:“御
姐姐你别多想,你什么事也没发生,那两个侍女已经被拖去内侍省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招供。”
刚被下了迷药的李御心情很沉闷,她将手生硬地从他手里抽出来,“我要回府了!”
他道:“那我让人送你!”
“不用!”李御从榻上起身,不在小苍河做任何停留,即刻就回到府中。
也不知是当晚被人下了药的缘故,还是她太过心事忡忡,夜里竟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梦里,她坐在大红喜床上,红色的被褥铺满喜果。
因她头上披着绣金福纹红盖头,看不清四周,就一直竖着耳朵注意外面的动静。
很快,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向她走过来,他身上有淡淡的甘松香混着酒气,应该是在宴上被人灌的。
他慢慢同她坐到榻上,却一点也不着急掀开红盖头。
李御却愈发着急,她想自个掀开盖头看看他的模样,可他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挪动分毫。
他束着李御的手臂,慢慢将她压倒在榻上,一手慢慢将盖头掀到一半后,用它遮住她的眼睛。
唇齿纠缠间,他还将一口清酒渡了过来,吻得越发热烈。
“喜欢吗?”他问。
这声音她好像有些耳熟,李御一把掀开脸上的盖头,正欲看清他的脸,梦境却戛然而止。
李御喘着粗气忽从梦中醒来,婢女侍画见她从榻上坐起后,便将床帘挂到金钩上,还将一封信递到她手上,道:“殿下,这是陛下差人送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完成任务,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