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都不好意思在同他坐在一起了,她几乎是立马就从圈椅上起身,可赵璟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身后给抱住了。
“御姐姐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是打算一丝责任都不负吗?”
这话说得她跟个负心女似的,李御满脸羞愧,都不敢看他。
是她在除夕夜先破了规矩吻他的,所以在后面他对自己亲近时,她没再拒绝,甚至还默不作声地迎合他。
她微微动了动,被赵璟一下子抱得更紧了。
他低声道:“朝臣们近日催我立后催得很急,前些日子你在除夕宴也看到了。宋国中少有人到我这个年纪还不成婚纳人的,有些官员甚至还怀疑我是不是不行……”
“老太君这一久不是催你成婚催得很急吗?御姐姐你只要嫁了我,就再也不必被人催得这般厉害了!”
李御隐隐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道:“可我们不是说好了先处一年试试,唔……”
她话还未说完,身子就被转到他前面,他扣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他身上的淡淡甘松香清晰可闻,最让她无法忽视地是他强势又磨人的亲吻。
她抵不住吟了几声,赵璟听后将她箍得更紧。
到最后,她被他吻得软下身子,原先垂在袖中的两只纤纤玉手,慢慢搭在他腰间,顺从又沉迷。
“御姐姐嫁我好不好?”他伸手捻了一下她的丹唇,哑着声
音问她。
李御早在他的亲吻中迷失自己,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赵璟做了那么多,一直以来想等的就是这个字。他将李御拦腰抱起再次坐到圈椅上后,从匣中取出玉玺,按着她的手一起将玉玺盖在诏书上。
红色的印泥格外令人清醒,李御霎时瞪大了眼睛。
玉玺已盖,绝无再有让人反悔的机会。
他搂着她的腰,将下颌压在她肩上,低声问:“我们六月初就成婚好不好,我早就看过黄历了,好日子都集中在那些天……”
李御一听,才知这人早将这些事情什么都想好了,她气得拧了一下他的手臂,“我看陛下是早就算准了我会答应你,所以现在只知会我一声就完了!”
“哪有?”赵璟坚决否认,他也不怕疼,就由着她掐,薄唇还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你若想改日子,我还是会听你的!”
李御轻哼一声,“让司天监的人酌一个好日子出来,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他讪讪一笑,让汪德海去传司天监的周秉玉过来。周秉玉身为置监,向来刚正不阿,从不说谎,他按照历法在李御面前推算了一阵,开春后最好的吉日乃是六月初八,竟和赵璟方才说的日子大致对上。
她怀疑地暼了他一眼,问:“你是不是早就让人算过了?”
赵璟无奈一叹,“没有,你现在竟是连我的话也不信了。”
周秉玉虽一直安静地垂首在殿内,但内心波动甚大,皇帝要立的皇后竟然是昭宁长公主!
这人可是比皇帝大上三岁,他甚至还叫过她姐姐!
赵璟站直身子,看到周秉玉还杵在殿里,淡声挥退他出去。
周秉玉躬身告退后,皇帝要纳李御为后的消息顿时在宫里都传开了,好多人原是不信的,直到汪德海拿着立后圣旨去李府宣读后,才肯相信这是真事。
朝中官员俱是讶然,可这圣旨都宣读完了,他们也只能往李府送上贺礼。毕竟只要皇帝舍得松口立后,就比皇后之位一直空悬强。
老太君是在汪德海走后,才将李御去到栖竹堂问话的,她手中握着那道赐婚圣旨,眯着眼睛问李御:“你和陛下是怎么回事?”
李御轻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琉荷掀帘进来,微慌道:“老太太,陛下微服过来了……”
这圣旨才刚宣读完,这人就赶着过来,可见是打算自己出面向她解释了。
老太君叹声气,“御儿,你先下去,我和陛下有话说!”
她祖母以前可总是亲切地叫人家阿璟的,现在却阿璟也不叫了,只生分地喊她陛下,也不知是不是生气了。
李御一脸担忧地走出正屋,赵璟见到她后,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就从容地跨进老太君屋里。
李衡心里还是无法接受最后成为自己姐夫的竟然是赵璟,他走到李御身边,一脸探究地望着她:“长姐,你和陛下是什么时候成的事?”
李御一顿,“……你换另一个问题!”
李衡又道:“你和陛下亲过吗?”
“……”
她直接默声不答,这种私事李衡竟然也问得出来,怪不得都过了这般久了,梅兰亭还没回应他的感情。
这直愣子简直没救了。
李衡也不笨,他见自家长姐的耳根都慢慢变红后,便猜出他们应是亲过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朝老太君的屋里望了一眼,越发敬佩起赵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