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煦和徐训是同年,原本两人是玩得挺好的朋友。结果一年前徐训和关心订婚,作为关心的舅舅,曾明煦立马就成了徐训的长辈。
平日里说话最爱把舅舅两个字挂在嘴边。
偏偏旁边一姑娘不解风情,听他这么说立马拆台:“哎呀,曾总都当人舅舅了?保养得很好呢,完全看不出四五十的样子。”
呸,老子本来就二十多。
曾明煦恼火地把妞一推,起身走到安静的地方和徐训说话。
徐训天生话少,听到背景里的音乐猜出他在哪里,更懒得多说什么,只说一会儿会发个联系方式给他。
“梁医生一三五在民乐路的诊所上班,
你想办法让关心去一趟。”
曾明煦十分无语:“干嘛让我出面,你自己带她去啊。”
“我有工作。”
“那你把联系方式给她,派个司机送她去嘛。”
难得的,徐训那边沉默了片刻。曾明煦终于在他这里讨到了一点嘴上便宜,得意得跟个三岁小孩似的,使劲地得瑟了半天,最后才道:“行了,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我这外甥女脾气臭,我也未必能说得动她。”
“没指望过你,给伯母吧,老人家说话比较有用。你就算了,缺乏威望。”
曾明煦的妈就是关心的外婆,她说话还是挺管用的。
曾明煦刚讨到的便宜转眼又让人要了回去,他有点气不过,故意挑徐训不爱听的提:“我说你这是何必呢。我这外甥女明显就是为了钱才嫁给你,你在她心里还比不上一张无限额的黑卡来得亲切。什么心理医生什么精神关怀,还不如给她多买俩包来得实在。你甚至都不用在她跟前出现,直接让人把包送上府,放进她的衣帽间就行。你知道她的衣帽间吧,大得能迷路,你使劲花没关系,且装不满呢。”
徐训安静地听曾明煦絮叨了半天,然后在他说完一段后直接挂了电话。
一拳打在棉花上,老曾气得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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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徐训早已走了。他请的钟点工已经来了,正在里里外外地收拾屋子。
关心洗了个澡出来吃早餐,顺便跟阿姨打了声招呼。
这阿姨虽是徐训花钱请的,但他总是不在家,所以关心和人反倒更熟一些。
阿姨也不叫她太太,就小关小关亲热地叫着。给她张罗完早餐后就去洗衣服。
关心边刷手机边吃早餐,想看看网上有没有关于她掌掴潘真如的消息。刷了一圈也没看到,她不免有点失望,正准备喝粥时,阿姨从洗衣房走出来。
“小关,这衬衣是你的还是徐先生的,这材质我也吃不准,你帮我看看,我怕用错洗涤剂回头把衣服洗坏了。”
简单的白色衬衫,关心也有差不多的款式。她一时也分不清,拿过衣服看了两眼才发现是徐训的。
正准备递还给阿姨的时候,突然眼尖地注意到了衣领处的一抹红色。
虽然不是整个唇印,但凭她敏锐的直觉还是能分辨出这就是个口红印。
这种地方沾上口红,可见这两人当时离得有多近。关心一时有些迷茫。
所以前一阵她是错怪他了,他不是骗婚死gay,反倒是个情场高手?
一时间她竟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阿姨十分拎得清,明明也看到了口红印却什么也不说,安静如鸡地拿着衣服走了。
一整个早上关心都在分析徐训的性取向,将两人不多的接触掰开了揉碎了分析,却始终没能得出个结果。
中午接到了外婆了一个电话,说给她安排了医生会面,让她下午去看看。
关心给简曼宁打电话,正好她今天在家休息,两人便一起去了诊所,准备看完医生直接去购物吃饭。
诊所位于民乐路的国鹰大厦,去的时候人不多。两人搭电梯上到六楼,门一开才往前走了几步,关心突然扯了简曼宁一下,紧接着就拽着她闪到了拐角处。
“怎么了?”
简曼宁从她的神情分析应该是碰到了熟人,还是个关心不大想见的人。出于好奇,她探头朝走廊里看去,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训正跟一个女人并肩走着,两人时不时还交谈两句。走到某间诊所门前时两人推开玻璃门进去,那女人侧身的瞬间露出了侧脸。
简曼宁懵了。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