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谨轻笑:“教主说是,那便是。”
玉月照眼中鄙夷之色尽显,她冷哼一声,“想不到你一个文人,却也是没羞没躁的,这等话说出来竟然还能如此云淡风轻之色。”
楚谨面色仍是从容,“教主此话怎讲?楚谨身为教主的男人,与教主待在一处本是再正常不过。”
“本座的男人?”玉月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走近楚谨,漂亮的眸子将他上上下下扫了一圈,眼神讥讽,而楚谨也直挺站着,微笑着任她看。
“楚谨,你可知道本座有多少男人,要知道本座的后院可不止你一人。”
她话音刚落,楚谨嘴角的笑意便也慢慢不可察觉的下沉,他眉目轻皱,可很快又重新微笑起来,“不一样。”
至于何处不一样,他却没有再说。
“楚谨的心在教主那里。”
他轻轻地只说了这一句,便沉默下来静静站着,毕竟身体初愈,他俊秀的面容稍显惨白,可他看着玉月照的目光却是带了无尽的温柔。
玉月照微怔,极快的,她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倒是喜欢花言巧语。”冷哼一声,她大步离去。
直到眼前已看不见她的身影,楚谨身子微微一晃,不觉咳嗽一声,捂住了胸口,他看着玉月照离去的方向,只一声轻笑。
然而这晚,玉月照究竟还是要来楚谨的房间。
“主子,楚谨公子余毒发作,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
“余毒?”玉月照披衣而起,“他所中之毒早已被本座逼出,怎会有余毒?”
门外,落绯面露疑惑,“奴婢也不知,只是方才听到楚谨公子房内有动静便去查看却不想看到他昏倒在地,面色泛紫,确实是中毒之象。”
玉月照秀眉微蹙,终是站起了身,“本座去看看。”
待玉月照来到楚谨房内时,楚谨静静躺在榻上,气息微弱,玉月照探他脉象,然而手刚触上楚谨,却见楚谨睁开了眼,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此刻,便是再大的疑问也看清了。
“你演得一出好戏。”玉月照冷眸看他。
楚谨坐起身来,目光温雅,“不如此,楚谨又怎会见到教主?”
玉月照眯眸,而后摆摆手,“落绯,你先出去。”
楚谨对着落绯拱手施礼,“不得已骗了落绯姑娘,楚谨对不住了。”
落绯目光不满,可是却偏偏发作不得,她鼓着脸,哼了一声,却是最终出了门,却不忘在离屋的那一刻将门轻轻关好。
“看来教主还是关心……”
屋内只剩他二人,楚谨微笑,然而话还未说完便见玉月照蓦地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连本座也敢作弄,你当真不知死活!”
夜半而起的她脸上没有丝毫妆容,却
仍是精致的耀眼,一双漂亮的过分的眸子此刻却满载着怒火。
然而被她紧紧钳制住的男人脸上却无丝毫惧意,一个倾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玉月照一惊,双眸蓦地睁大,下一刻,一个巴掌便往楚谨脸上扇去!
“啪!”
她下足了力气,楚谨的脸上顷刻间便被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他摸了摸脸,微微一笑,“教主可真下得去手。”
玉月照的怒意正盛,“你当真是找死!”
“教主错了,楚谨惜命得很。”他抬眸,一双温润的眼看着她,“我只是想见你罢了。”
屋子里有短暂的沉默,他的目光没有移开,她蓦地一声冷笑,站起了身,却是向着门口走去。
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当真是无半分情意?
楚谨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他轻声开口,“我知道是谁放走了聂帧。”
玉月照顿下脚步,慢慢回头看他。
“教主身边的朝夕公子也许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玉月照外出的那段时日正有利于他行事,倾月教依山而建,建构复杂,想要弄清楚这里的每一条路径并不容易,白日不方便查看,他便时常晚上出去,也便是在玉月照即将回教的前一夜,他看到了一个蒙面黑影飞檐走壁闪进了天牢,他的眼力和记性一直极佳,只不过那人轻轻一个抬眸,一个眼神而已,他便知道那人是朝夕。
他记得这样的眼神,冷眸中带着一丝警觉,那日他在朝夕面前提起卓方大师时,朝夕的眼神便是如此。
然而玉月照什么也没问,她甚至没有回给楚谨一个眼神,只一声轻笑,她便重新回过了头去。
她沉默,是因为对朝夕太过信任还是说早已知道朝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