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这么疼起码骨折了呢。”
景詹靠在病床上,疼过那阵了,现在只要不碰他那只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脚,疼痛感就在他还能忍受的范围内。
医生听见景詹的话乐了,看着长相精致跟个瓷娃娃一样的景詹,说“骨折估计你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这情况通知一下家里人,家里不放心的话可以请两天假回家养伤。”
“不用了。”
景詹拒绝了医生的提议,他和司韶之间才刚有点破冰的痕迹,现在就回家的话,那他这一跤不就白摔了。
这时候又有人来医务室看病,医生直接将冰袋交给了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司韶“同学,你先给他冰敷半小时,半小时后我再来看看。”
医生走了,房间里顿时只剩景詹和司韶两个人。
景詹看着司韶因为背着他跑了这么一段路湿透了的t恤,连忙叫人坐下“你快坐,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
“其他人也会送你来医务室的。”
司韶一点都不买账地打断了景詹的话。
景詹假装没听到这句话,在那强行感谢道“总之,今天还是要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开嗷”
司韶一把按住景詹的手,阻止他将脚腕上的冰袋拿开,虽然面色仍旧冷淡,但眼底却有了些不同的神色“医生说要敷半个小时。”
景詹已经疼得面目狰狞了,仍旧不死心地想要将手挣脱出来去拿冰袋。
“你先拿开一会儿行不行,我刚才没做好准备,疼疼疼你轻点”
李奇等人一推门就听见后半句话,眼珠子差点被吓出来。
等到进来一看,还好,两人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一样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只是看着景詹两只手被司韶一手抓住,眼泪汪汪地看着司韶的场面,众人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景詹丝毫没觉得他和司韶的对话以及姿势有什么问题,他现在看见李奇就跟看见救星了一样。
他连忙对司韶说“李奇来了,让他来帮我敷就好,你先回教室吧,耽误你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司韶手一点没松,看样子像是并不打算换人,李奇这时候也出声道“下节课老齐的课,学神在这陪着老齐一个屁都不会放,要是我留下来陪着你,他肯定以为我是想趁机逃课。”
景詹“所以”
“所以我和李媛她们看过你就要回去了,老齐的课我们可不敢逃,只能麻烦司学神了。”
李媛是班长,闻言担心地看了眼景詹的脚腕,附和道“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李奇他们走了,景詹感觉自己的脚已经不是他的了,因为已经冰到麻木了。
最后好不容易熬过半个小时,景詹的脚看起来的确没有一开始那么肿了,医生来看过后给景詹的脚上了药包扎了起来,末了还问“拐杖来一副”
景詹看了眼自己包成粽子的脚“来。”
回去的时候景詹是自己撑着拐杖,几乎算得上一点一点蹦着走的。
司韶就在一边拿着他的衣服和药,度假似的在他旁边散步,景詹蹦了不到一百米,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停下来一边喘着气一边说“我不行了,前面还有台阶,我走不动了。”
司韶停下脚步,像是就在等他这句话,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说“上来。”
景詹眼睛一亮,一个猛虎扑食就趴在了司韶的背上,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被人稳稳地背了起来。
景詹舒了口气,将下巴放在司韶的有些瘦削的肩膀上,后悔道“早知道一开始就让你背了。”
司韶没理他,只是放在景詹腿弯处的手一松,吓得背上的人吱哇乱叫地搂紧他的脖子,连连向他认着错。
等背上的人终于老实了,司韶这才将人往上颠了颠,稳稳地背着人回了宿舍。
景詹被司韶放在床上,看着司韶弯腰时那长长的刘海,忍不住又提了一嘴“你头发真的有点长了,要不你把我桌上的剪刀给我,我帮你剪就当是报答你今天的救命之恩了。”
司韶低头看着他,透过头发投射在景詹脸上的眼神很沉默,就像是在质疑他所说的话。
景詹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改口道“要不周末我请你到理发店去剪”
司韶给景詹到了杯水,递到他手里说“不用,你好好休息。”
说完司韶回到自己座位,背对着景詹开始看书。
景詹因为司韶和他好好说了句话还挺高兴,两人间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景詹正想趁热打铁和司韶多聊两句联络联络感情,这时候宿舍门就被人敲响了。
景詹在司韶起身开门前嚎了一嗓子“谁啊”
“我,孟逸阳。”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评论区有宝宝想要锤爆断更作者的头狗头保命
前两天因为临时补课没有更,周三会多更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