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不多得了,”祁临对于太宰的动作不是毫无知觉,因为她也感觉到了白鸟的视线,随后又消失了,“这位同学请不要搞小动作。”
“所以说啊,祁临按照小动物式的、凭借对你有没有恶意来交朋友的方式什么时候能改掉,我跟你说,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而且刚才那个场景,分明就该是top10受女性欢迎之警告情敌的动作,反而被祁临说得好像我是小学生在课堂上开小差!”太宰拉着她的手控诉。
“噗,你这话说得就像网上说的只有女人才看得出来谁是绿茶一样,你才是什么时候能够不抢着拿小女生的剧本。那top10场景根本是你随口乱说的吧,我没有上帝视角,你忘记了我看不到你的脸吗,你就算耍帅我也看不到。”祁临按按太阳穴,深知他这个样子恐怕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太宰本来还想说那是因为祁临过于直男发言,但都被祁临一句话堵了回去:“走了走了太宰,回家了。”
回家了。
他偃旗息鼓了。
片刻后,他自己又好像对自己的反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走到祁临面前夸自己:“你看,祁临,我都被你三言两语哄好了,我简直就是被祁临吃得死死的嘛。”
祁临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你要做什么??”
天知道跟太宰交往后类似的句式她说了多少次了。
不对,好像交往前也……区别只在于交往之后太宰能搞事的范围扩大了。
“没有什么,只是我很贪心哦,”他将人圈住了,两人的呼吸在咫尺之间,他满意地看到那双蓝眼睛里只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得确认,祁临被我吃得死死的才行。所以,祁临,向我证明一下吧,就在现在,就在这里,一下就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噙着笑意,本来这人不走心地邀请妹子殉情都能让妹子找上门来求个后续,而往往到了那种地步,太宰他又神隐了,把事情抛给国木田、敦或她来善后,足以见这人的芳心纵火能力。
更何况现在是他有意地调用了这份吸引力。
“你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祁临嘟囔着,右手按住太宰毛茸茸的后脑,让他低下头。
“可是祁临就是喜欢我这样麻烦的家伙呢。”太宰眨了眨眼。
“得意忘形,”她评价,“但是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
太宰并非属于“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派。他更倾向于“打死我也不说”或者“想个办法让你自己给我”两边反复横跳。
但是最近他可能是尝到了甜头,还是觉得这是更高效地获取到想要东西的方法,总之他开始开口了。
在这个夜幕落下的城市的隐秘一隅,两人的身影逐渐交叠在一起。
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只有这座城市知道,暂时成为了它秘而不宣的事情。
但如同太宰所说,他是个贪心的人,就算侦探社社员不适合让大众皆知他的外表特征,但迟早这份恋情一定得要在某种程度上为人们所知,并被祝福。
虽然他是无所谓别人的看法是怎么样啦,他才没有关心别人的看法到那种程度。
但总得让或潜在或挑明了的人知道,祁临心有所属,不是吗?
“你笑得不怀好意,你在冒什么坏水?”
祁临看到本来是冒着小花的太宰突然哼哼哼地笑了起来,她抽抽眼角,不由得离太宰远了一些。
“我在想世界第一的好事情!”太宰如此回答,又粘上她,“走吧,我们。”
他顿了顿,用无比自然和轻快的语气说下句:“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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