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农妇所言,她曾经有一个双生的妹妹,不过因为后来闹饥荒,那个妹妹和家里人走散了。”
楚王面色难看,无法接受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通通白费了,问道:“已经确定农妇不是当年的绿萝了?”
黑衣男子肯定道:“金先生也怕中间出现差池,特意乔装打扮,在那大石村住了几日。在村子里四处探访,那农妇所言确实属实,并未有所隐瞒。”
金先生做事谨慎,这个时候既然派人过来传消息,那么这事恐怕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可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如今告诉他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他又怎么能甘心!
想到江言今日奄奄一息地躺在他的怀里,他如今是一日都等不下去了,皇后做事滴水不漏,自己毕竟得尽快把她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楚王周身的气质突变,笼罩着上位者的威严,已然起了杀心,语调森然:“谁说那农妇不是绿萝了,我说她是,她就必须是!”
黑衣人被气势所逼,下意识地单膝跪下:“可是……”
楚王并未瞧跪在雪地中的黑衣人一眼,只把手中的包袱抛给了他,说道:“把我刚刚说的话,还有这个包袱一起带给金先生,他会明白我的意思。”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身走了。
“属下遵命!”黑衣人并未起身,尊声应道。
楚王回了营地,便看见江言帐篷里的灯早已经熄灭了,几经犹豫,还是决定进去瞧她一眼。
心随意动,示意门口值守的小兵保持沉默,他自己悄声进了江言的帐篷。
刚迈脚进去,睡在门口的两个丫鬟顿时警惕地睁开了双眼,翻身坐了起来。
楚王并未在意,只朝两人随意地摆了摆手,径直往帐篷的最里面走。
江言睡觉时,外面会用布帘简单地做一个小小的隔断,以免两个丫鬟在外走动时,把她给吵醒了。
楚王屏气凝神,绕过布帘,便瞧到床榻上酣梦的江言,心里当即软了下来。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床沿边,帐篷里虽没有光,但楚王的视力一如既往的好。
此时的江言睡得一脸娇憨,气息绵长。他痴痴地坐在那里看,见江言眉间好似萦绕着淡淡的愁意,忍不住伸手帮她抚平了那抹忧愁。
指腹一摸上去,便有些放不下来了,一入手只觉滑腻异常,比剥
了壳的鸡蛋还要嫩上几分。
楚王的目光幽深,他立马想起自己离开前做出的轻浮动作。手指从光洁的额头滑下,路过眉眼,到达鼻梁。这里,还有这里,他都一一品尝过。
手指顺势落在江言那呈淡粉色的菱唇上,手上的动作一顿,这里他还没碰过。
不知为何,他当时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个地方,或许是因为他觉得那个情不自禁的自己,就像江言曾经骂过的浪荡登徒子似的,下流又无耻。
他的潜意识在警告他,不要碰这里,她会生气的。
可此时此地,楚王看着手指下那线条分明的薄唇上,心里尤不满足。仿佛入了魔似的,饱含恶意地用指腹用力碾过那张唇,直把那浅淡的唇色弄成了更加娇艳红嫩的颜色,依旧不肯罢休。
睡梦中的江言不堪其扰,眉头微皱,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后,楚王这才收回自己作乱的手。
楚王屏住呼吸,指尖发烫,见江言背对着自己,终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