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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穿女仆装的神(1 / 2)

陆瑟睁开眼睛,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或许已经到了下午,这间屋子因为垂地窗帘紧紧闭合的关系此时还暗得很。负责看管他的女仆蹲坐在墙角,睁着眼睛神经质地盯着他。

陆瑟原来以为自己可以等到他们背后的人,见到那人再去想法子问季浮下落总比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靠谱许多,更何况有个这样的存在在暗处盯着他,他心再大也不可能放着不管——他可是要和他的鱼好好生活的,这种会打扰到他的家伙还是及时处理了好。

但是——陆瑟活动活动一只手腕,轻轻一拽,一根链子便应声断开——也许那家伙早晚会来,陆瑟的耐心却已经彻底到底了。被人像食物一样绑在餐桌上,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说实话,被弄成这种让人仿佛可以随意摆弄享用的姿态,他的鱼这时又不在身边,他现在不悦不爽透了。

“啪嗒”

另一只手上的链子也应声而断。

女仆听到声音大吃一惊,她反应过来正要按手边的警报按钮,陆瑟不悦地“啧”了一声随手将断掉的半截锁链丢过去,女仆下意识退后一步,锁链便砸在警报器上,一阵乱七八糟的黑烟冒出来,警报器便坏掉了。

女仆正要采取别的举措,就见餐桌上的青年已经半坐起来,他随意活动活动手腕,接着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一字一顿道:“不许妨碍我。”

青年的黑眸暗沉沉的,里面仿佛藏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女仆睁大了眼睛,她不知不觉僵在那里,被骇得再也动不了,手里的刀子也应声而落。

缠在腰间的锁链是最多的,陆瑟皱着眉,不耐烦地直接一把拽起,所有的锁链便“啪”地一声断开来,等又处理了脚腕上的链子,陆瑟利落地跳下餐桌,打开房门。想了想房里的女仆,他又把门关好,并按了锁。

陆瑟锁好门一转身就看到房间外楼梯口处的铁门和红锁。

他挑挑眉,面上泄出几分不屑:背后那人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确信那些乱七八糟的红锁链对他有用。

“砰”

他一脚踹开门,大摇大摆地下了楼梯。

……

这栋别墅不算顶层阁楼共有三层,此时盈满了乐声,现在正是下午,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一楼大厅到处是欢声笑语。

陆瑟在三楼往下望了一眼,便开始一间房一间房地找他的鱼。虽然佣人们大部分都在一楼,但三楼还是有零零星星的佣人差点发现他。陆瑟又打开一扇房门时,依旧没有找到季浮,却发现这间房床上放着一套未开封的女仆装——和外头女仆穿着的衣裳一样。

找鱼时要躲躲藏藏总归是一件麻烦又让人不爽的事情,陆瑟想了想还是把那套衣裳随

手套在了身上,虽然这衣服既不舒服又怪异,但为了找他的鱼,他忍了。

换好衣服后陆瑟便不再刻意避开人,今天宴会上的佣人绝大部分都是临时接过来的,相互之间并不熟悉,所以哪怕有佣人觉得陆瑟有些奇怪,也没有多说什么。

陆瑟从三楼找到二楼,却依旧没找到季浮。

此时一楼大厅里路长明正站在灯光中心向宾客说答谢词,他红光满面,看起来心情很好。

“……我身体一向不太好,就失陪了,接下来就让犬子继续招待各位,请各位今天一定尽兴!”最后一句话说完,客人们客套的掌声响起来,一旁的管家连忙上前将人扶下来。

水晶灯此时亮了起来,音乐重新响起来,晚宴开场,客人们优雅地端着红酒继续言笑晏晏,路长明被管家扶着往二楼书房走去。

陆瑟此时从路长明的书房出来,脸上带着失望。这间房上了锁,他还以为季浮会在里面,可他弄开了锁进了屋子,却连季浮的影子都没看到。

陆瑟手臂撑在护栏上,眉头皱起来:刚刚那一间是这层楼的最后一个房间,再找就要去一层了。他漫不经心地看着一楼大厅的人群:一楼人太多了,找起来并不方便。

突然,他不知看到什么,瞳孔一缩。

……

季浮站在一角,手里拿着杯没有动过的红酒,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周围想上前攀交情的客人都被乌秘书相当圆滑地挡了回去。

季浮抬起腕看看手表,现在已经八点多,晚宴再有两三个小时就结束了。虽然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今天他并不后悔接受路子鸣的邀请。

上午在二楼的会客厅,他不止看到了那几片竹简,路子鸣还讲了一个故事。

……

“这位祖先也许是我们家族的起源。不知多久以前,他和别人争吵时遇到了穷奇,具体因为什么事情已经早已失传了,但奶奶告诉我,我们的祖先是占理的一方,穷奇现身后要吃掉他,这时候有位大人像奇迹一样出现了,他轻轻松松制服了穷奇,救了我的祖先。”

“我的祖先感激涕零,想报答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却拒绝了。祖先又问那位大人的名字,那位大人只说他姓陆。”

“那位大人似乎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制服穷奇后就走了。祖先不甘心,便一直偷偷跟着那位大人,他跟着他走遍千山万水,这一路上,他终于发现,那位大人似乎并不姓陆,也并不是人类——当然,他的名字,就是您感兴趣那位的名字。”

“我的祖先虽然失望于那位大人欺骗了他,却依旧停不下自己追随那位大人的脚步,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才彻底死心放弃。再后来,他把自己的姓改为了陆,又成了家,之后一代一代绵延下去,才有了我们

家族的现在。那几片不知何意的竹简据说也是那位祖先留下的。”

“至于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的路姓,据说是为了躲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当然,”最后,路子鸣笑道:“这只是一个故事罢了,我奶奶那时也只是把它当做传说讲给我听哄我开心。穷奇也好,“他”也好,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呢,季总您说呢?”

……

季浮漫不经心地晃晃酒杯,脑海里又过了遍路子鸣的故事,这个故事漏洞百出,可能是真的,更可能是假的。不过他能确定的是,就如人鱼是真实存在的一样,穷奇也是真实存在的。世间有许多关于它们的传说——不管是人类之间的也好,精怪之间的也罢,那些传说虽然各异,却都非常清晰。

可“他”不一样,季浮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感兴趣——仿佛是天性一般,甚至感兴趣到执着的地步,不管是人类还是精怪,乃至神明,对“他”的记载都寥寥且模糊,甚至没有一个关于“他”的完整的传说,他们都觉得“他”其实并不存在。这么多年,季浮收集着关于“他”的一切只言片语,却终究连“他”完整的形象都拼凑不出来。

季浮说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并不是个会做这种模糊而无用的工作的人,可却像着了魔一般,停不下来。

……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密集的喧嚣。

“你看那个女仆在做什么?”

“是啊,她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