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颤了颤,心里也不由冷笑了两声。
那边,言齐继续说道:“南灼,你和杜氏的项目也停了有段时间,不管你是有什么私人原因,等杜泽待会儿过来后,我建议你们摊开来把话说明白。”
见贺南灼没反应,他又道:“杜家现在的确内斗比较严重,将来谁会掌权目前也没个准信。但你别只顾着第二代,看看杜泽这一辈,论实力、论手腕、论作风,杜家哪个比得上他?”
“杜氏早晚会落到他手上。”
言齐倾身碰了碰贺南灼的酒杯,沉声道:“你现在稍微拉他一把,他势必就得欠你一个人情。南灼,在商场上,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这不用我提醒你吧。”
贺南灼举起酒杯,长指轻扣玻璃杯的杯壁,沉吟不语。阮仪舀了一大勺红豆,喂进嘴里,也悄悄思索起来。
她想起来了。
在中,自己没出现的这段时间里,杜泽的确在家族争权内斗中遭遇过一次重大危机。起因是贺南灼的公司重新评定了两家合作项目的风险,评定结果显示合作风险较高,南科这才喊停了整个合作计划。
这个项目对杜泽来说极为重要,甚至严重影响到了他是否能在家族内斗中获胜,杜泽为此愁眉不展,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最后危机是怎么解决的?
她记得,多亏了林甜甜从中斡旋。
按照书中时间线的发展,林甜甜此刻已经获得了贺南灼的信任。她利用其信任,偶然在贺南灼面前多提了一嘴,贺南灼便自然而然同意了继续合作。
甭问林甜甜究竟说了些什么,问就是女主光环。
这也是杜泽和林甜甜感情发展中的转机。
如果她不想让林甜甜如意,是不是破坏杜氏与南科之间的合作计划就行了?
可她如今一个完全被养在别墅里的小金丝雀,如何才能顺利阻挠两家公司的计划,还必须得让系统察觉不出来任何端倪呢?
阮仪咬着铁勺子,陷入了深思。
与此同时,三个男人继续谈着生意上的事。
言齐见贺南灼一副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头痛地捏了捏眉尖:“南灼,你平时那么理智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和杜泽过不去,非要给自己树了敌你才能满意?”
“树敌?”
贺南灼讥讽似的笑笑:“不至于。”
“南灼。”
“杜家也不是非杜泽不可。”
贺南灼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打断他:“杜氏老大家还有个私生子,前些天我见过一回,年龄与杜泽差不多,智商和能力也还说得过去。我直接扶持他去接管杜氏,带来的收益难道不比与杜泽合作多?”
“你疯了!”
言齐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觉得贺南灼的脑子可能真的有点不清醒了,掺和别人的家事,故意排挤和打压杜泽。
如果杜泽以后没夺权成功也就罢了,一旦杜泽顺利掌管杜氏,查出了贺南灼在其中动的手脚,这就不是树敌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他这是想跟杜泽结仇!
言齐捂着额头,实在想不通杜泽到底哪里得罪了贺南灼,直到瞥见阮仪低头沉思的身影,言齐脑中灵光一闪。
杜泽、顾仪……
“难道你是为了顾仪?”
言齐轻嗤:“顾仪的死又和杜泽有什么关系,你何必……”
“噗——”
女人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言齐的指责。
言齐抽动了下唇角,心中尴尬万分。他好像提及到了一个不该被提及的名字,在一个最不该得知此事的人面前。
言齐试图挽救局势:“我的意思是……”
“你们继续,继续。”女人向他们挥了挥小手,自如地宛如一只招财猫:“不用管我的。”
“……”
他们哪敢?
这个话题是怎么也进行不下去了。
言齐摸了摸鼻头,讪讪地坐回到沙发上。
别停啊,她是真的想听……
这群人真不给力,唉!
阮仪心中遗憾不已。
不过他们不肯讲,阮仪还可以自己问。她戳了戳贺南灼的腰间,贴在他耳朵旁,悄悄问道:“贺南灼,顾仪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吗?送你蝴蝶标本那个?”
贺南灼拧起眉,淡淡瞥了她一眼,似在判断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许久后,他喉结微动,轻轻“嗯”了声:“是她。”
阮仪张了张嘴,惊得说不出话来。
几个男人又开始聊起别的,阮仪坐在他们旁边,只觉得浑身都不舒坦。怔了片刻,阮仪悄悄觑向了身旁的男人,目光一寸寸从他清冷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以及那道完美的下颔线扫过,试图将他与记忆中的故人对上号。
对不上号!
她印象里竟然完全没有这个人!
名字,没听过。
长相,不记得。
认识经过,完全不晓得!
她究竟如何才成为了贺南灼的白月光,为此还让贺南灼惦记了这么多年???
阮仪捂住脑袋,神智几近崩溃。
难不成……
一个可怕的想法渐渐在她脑海中形成。
她失忆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失忆没失忆,无意间“渣”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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