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村恐怕是史上第一座拆迁补偿村,村民们不但获得了补偿款,新房和土地也比原来更好,农闲还能进入官造办打零工,导致附近的村落看到“拆”字就眼馋,成天追着问……咱村拆不?
“掩护!射击!上墙……”
赵官仁骑在战马上手提长枪,两千多斩妖师正在分批训练,而偌大的“训练基地”就是一座无人小镇,看似为了斩妖练习巷战,但小镇有古城墙,转头就能去练攻城战。
“练习一轮伏魔雷投掷,午休结束再行操练……”
赵官仁看了看天色便打马离去,他在手雷中加入微不足道的银粉,便宣称是能驱邪的伏魔雷,炮弹就是伏魔弹,而深处还有几批新兵在操练,上千亩地都被化为了军事禁区。
“冲锋!冲啊……”
一声呐喊从外围马场中响起,实则只有三十名骑兵在训练,大唐对战马的管制非常严格,兵部会不定期来抽查,甩大腿的人再多都好说,但绝不允许偷摸搞骑兵,三十人的轻骑还是驿卒编制。
“驸马爷!身子骨可真硬朗啊,大冷天就穿件单衣……”
说着,一队兵部官吏就骑着驴马过来了,镇魔司眼下只对皇帝负责,可业务实在太繁杂,好几个部门都能管到他们,训练基地就归兵部管辖,一帮人没事就跑来吃大户。
“哈哈武大人这是掐着点来啊,咱们今天中午吃红汤羊肉……”
赵官仁熟稔的掏出香烟散发,但几人居然罕见的拒绝了,武大人更是小心的问道:“驸马爷!听闻前两日你们遭人下了降头,一口气倒下了十几人,可有此事啊?”
“哈你们怕被传染啊……”
赵官仁点上烟笑道:“确有脑残者在下降头,下的还是瘟疫降头,这是想连自个都一块弄死,不过只要对症下药就行了,中术者已被隔离,再观察上几日就没事了!”
“驸马爷!此事怕是射日邪教干的,他们在报复您啊……”
武大人忽然恨声道:“射日邪教不仅恶徒众多,还胆敢围攻朝廷命官,太乙道伤亡惨重,掌门被高手围攻而亡,鲁大人断了一条膀子,昏迷不醒,天阳子大人也不知所踪!”
“什么?”
赵官仁震惊道:“一千多太乙道高手,连一个村子都没拿下来吗,这该死的射日教是想造反吗?”
“何止啊!还有一千府兵驰援,可据说漫山遍野尽是邪教徒,全都跟疯魔了一样,手无寸铁就敢往上扑啊……”
武大人沮丧道:“太乙道近乎全灭,一千府兵也伤亡过半,皇上今日当庭砸了茶碗,派了虎威军全盘围剿,还多亏您发现的及时啊,否则这些邪教徒就在洛阳侧畔,后果不堪设想啊!”
“周司管!”
赵官仁扭头大喊了一声,道:“速派三百伏魔师驰援虎威军,带上三千副口罩和解毒丸,一定要当心邪教的降头术,发现中术者要及时隔离,若有异变再及时来报!”
“喏!”
一名管事立即骑马而去,可话没落音宫里就来人了,皇上让他们加大查处邪教的力度,大唐境内一个村都不许放过,赵官仁趁机索要战马两千匹,还故意弱化兵力,名曰快速反应小队!
“这下乐子可大喽,捅出个马蜂窝来了……”
赵官仁独自骑马往营外行去,他早知道射日教不好惹,故意让鲁破炎去试试水,再让刘天良趁机无间道,谁知道这群疯子的战斗力爆表,竟然把大名鼎鼎的太乙道给团灭了。
“走!回城吃饭……”
赵官仁出营大喊了一声,五十名轻骑兵立即跟上,还有两百弓弩手和刀盾手随行,一般官员绝不允许带这么多亲兵,但谁都知道他仇家众多,老皇帝特批了他一个“二百五”。
……
“酒酿!红豆酒酿啦……”
一位肤白貌美的小娘子坐在街边,背靠自家的小铺叫卖着,面前的桌上摆了十多碗酒酿,熟客们扔下铜钱连碗都端走,但她二十来岁的年纪,却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打扮。
“妙琴啊!你这手可真巧,再帮大娘把裤子缝一下吧……”
一位老妪挎着篮子过来了,小娘子热情的接过一条裤子,熟练的拿起针线缝补起来,但缝了一半又来了位客人,随手拿起一碗酒酿问道:“林家娘子,你的豆腐多少钱一碗啊?”
“不要寻奴家开心啦,奴家只卖酒酿,不卖……”
小娘子笑盈盈的抬起了头,可话没说完笑容便凝固了,只看赵官仁端着碗站在她面前,一长溜兵卒沿街而站,她顿时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进屋吧,我娘在对面择菜!”
“吔?我以为你会继续演,怎么就躺平了……”
赵官仁端着酒酿进了铺子,外堂倒是没有看到人,而林妙琴也默默的跟了进来,说道:“我早就躺平了,我是废土关的独眼妹,你饶了我一命,上一关我就没跟你作对了!”
“哎呦喂这真是火葬场开后门专整熟人啊……”
赵官仁坐下来吃了两口酒酿,笑道:“你的酒酿真心不错,只是人有点臭不要脸啊,以为上一关我没发现你吗,你连续三回落我手上,你要不是暗恋我,就是老天爷都让我整死你!”
“或许是让我来报答你的呢,我们废土人偶尔也讲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