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先前那段幼稚且欠揍的插曲,直到拎着礼物的两人进门在客厅坐好,池回都没有再给对方任何接近自己的机会。
霍母自幼生于江南水乡,扬唇浅笑的模样瞧着便分外温婉,大抵是没想到小儿子真的会乖乖陪着对方回家,她悄悄冲自家皮猴竖起拇指,看向青年的目光也多少带了些好奇。
余光扫见某位长辈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池回无奈摇头,总算知道霍绍钧骨子里的跳脱继承于谁。
霍家大哥还在国外出差,风格古朴的老宅里就只有霍家二老和几名年长的佣人,接收到来自亲亲夫人的暗示,不太擅长与小辈交流的霍父放下报纸,拿出最温和的态度清了清嗓子:“咳……最近过得怎么样?”
早年披荆斩棘登上霍家家主之位,就算没有alha信息素的衬托,霍父身上仍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却也能被对方说的像是调查盘问。
好在无论是原主还是池回都已见过大风大浪,扬起最讨长辈欢心的微笑,黑发青年乖巧得体地答道:“托您的福,生活和工作都很顺利。”
“我说咱们就别在这儿客气来客气去了呗,”最烦这种文绉绉的太极式寒暄,霍二少没骨头似的瘫在青年身上,长臂一伸捞了块苹果塞进嘴里,“赶紧开饭吧,我家宝贝从下班起就没吃东西。”
“宝贝”池回:……
说话就说话,非要黏在他身上算怎么回事?
长辈们可都在呢!
似有若无的酒香在鼻尖绽开,被囫囵抱住的黑发青年脊背微僵,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然而碍于此刻和乐融融的气氛,他也不好直接伸手将对方推开。
受到体内信息素影响,ao间的恋情总会更缠绵火热,早就对此类情形见怪不怪,霍母一边欣慰儿子终于开窍,一边叫来佣人准备开饭。
虽然剧本中没有描写,但霍家二老都是非常好相处的长辈,再加上有霍绍钧在旁边插科打诨,这顿饭可谓是吃得宾主尽欢。
正如男人先前所言,没有再刻意去收拾客房,佣人们只是把霍二少原本的卧室重新布置一番,少了长辈们的关注,黑发青年谨慎关好房门,毫不留情地把某个黏在自己身上的“挂件”甩开。
“我说你这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知道没办法再狐假虎威地调戏对方,霍绍钧刚想见好就收地站直,就看见了卧室里那张kgsize的大床。
“……快,”怔愣两秒补上要说的话,男人回忆起昨夜那个旖旎的梦,再次不怕死地凑到青年耳边,“其实刚刚在厨房洗碗的时候,爸他问过我们什么时候想要孩子。”
孩子。
本就没打算做相夫教子的传统oga,黑发青年斩钉截铁地拒绝:“现在不行。”
——殷氏集团才刚刚步入正轨,比起备孕,他还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做。
更何况,身为快穿局的员工,除非是对应任务或主线剧情需要,否则池回根本不能在小世界留下自己的血脉。
发觉对方小巧白皙的耳垂完全没有变红的迹象,霍绍钧心中失望,却也意识到青年对怀孕生子这件事似乎格外排斥,不过对于生性洒脱不喜束缚的霍二少来说,这种态度倒是正合他的胃口。
“不生就不生,总绷着张脸多丑,”跃跃欲试地想去捏青年白皙的脸颊,霍绍钧抬头看了眼浴室,“你先还是我先?”
及时侧身躲过对方的偷袭,排斥亲密行为的黑发青年头也不回地走向浴室,直接选择了用行动代替回答。
“咔哒。”
当男人胡乱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时,卧房里只剩下一盏光线柔和的落地灯,夜色朦胧,黑发青年静静躺在床上,看起来好像已经睡着了一般。
尽管有水汽干扰,可霍绍钧还是能闻到空气里那抹甜而不腻的蜜桃味,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就是这种同样残留在浴室里的信息素,害他整整多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
常言道:堵不如疏,再昂贵的抑制贴也不能一天24小时佩戴,大大咧咧地丢掉手里湿透的毛巾,穿着睡袍的霍二少倚在床边坐好,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青年还留有牙印的后颈。
或许是由于常年佩戴抑制贴的缘故,青年腺体附近的皮肤明显要比别处白嫩许多,正因如此,其上那抹被男人犬齿咬出的痕迹,才会被衬托的格外惨烈。
应该很疼吧。
看来自己那天做得的确有些过火。
下意识想去摸摸那沾有自己气息的咬痕,但想起昨晚青年过激的反应,霍绍钧晃了晃神,难得犹豫地收回了手。
然而同睡一床,他的动作到底还是惊醒了本就浅眠的青年。
发觉男人正流氓般敞怀穿着睡袍,黑发青年淡定地抬手将灯熄灭,目光丝毫没有在那形状完美的八块腹肌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