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淑妃邀请楚玉到兰轩宫,随后撤下了所有的宫人侍卫,只留下自己和楚玉二人。
以紫色为基色布置的兰轩宫显得颇为雅致,楚玉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未发出丝毫波动的熏香炉,垂下眸子。
“淑妃娘娘近来日子不好过吗?”
羊淑妃苦笑:“公主聪慧,一眼就看明白了。我今日请公主来,是想求公主一事。”
楚玉不语等着羊淑妃说接下来的话。
谁知羊淑妃却起了身对着楚玉实实在在的福了身去,面容憔悴,声色婉转:“公主,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你帮忙。”
“到底出了何事?”
于是,羊淑妃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讲给楚玉,大意是她的父亲受贿买官卖官一事不知为何被林舒环知晓了,因此林舒环屡次拿这件事来要挟自己,害得她多次因为听了林舒环的话被刘子业冷落谩骂。
“如此下去,只怕我这淑妃之位也岌岌可危了。”
“你与皇后交好,大可向她求助。”
“不说皇后常年奉行佛事,即便我请了她,也不知能不能等到她回来。公主,我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只要你帮我除掉林舒环……”
楚玉无情拒绝:“本宫不会帮你。”
“为什么?难道你不恨她吗?她屡次和你作对,我听说前两天她那个妹妹还对你出言不逊,公主怎能忍受?”
刘楚玉站起身,嘴角轻笑,透着满满的不屑。
“因为本宫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本宫倒是可以给你提个醒。”
羊淑妃原本灰暗的神色瞬间明亮,她希翼问道:“公主请说?”
“林妃握有你的把柄,你找机会得到她的把柄不就行了?”
羊淑妃显然有些失望:“公主谈何容易……”
“亏你在这深宫里呆了这么久,没有把柄你可以制造把柄。还有你说的那个所谓的把柄……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担忧家里?深宫里的女人能够自保就不错了。”
“可父亲若倒了,我在后宫就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连一点依靠也没有了!”
“蠢货。”楚玉突然说道。
“那你以为林舒环死了,你就能保住你父亲了?”
羊淑妃面色一白,神情如遭雷击,轻晃了两步,是啊,林舒环死了,那把柄就没有了吗?她父亲确实做了的事,无论怎么掩盖只要证据存在都是没有用的……
“那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要用什么害你,你就用什么自保。既然总归是保不住的,不如想想怎么好好利用来帮你翻身。话已至此,本宫还有事,先走了。”
楚玉的话久久萦绕在耳边,她的冷静她的冷血让羊淑妃久久没有回神,最后羊淑妃看着空旷的早已没有楚玉身影的门栏,沉了眸子。
她说得对。
她保不了那么多人,这么多年,她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亏得羊淑妃在宫里这么多年,居然一个林妃就让她犯了难。”
楚玉闻言冷笑:“很正常,林舒环可不是省油的。单看她那个妹妹不就知道了。”
“哟,说曹操曹操到了。”茯苓扶住刘楚玉看向右前方。
刘楚玉抬眸,果然瞧见林沛宜正背着楚玉等人插着腰对着一地的丫鬟太监训着话,远看好像很是生气。
“咦,难怪羊淑妃要找您帮忙,连她的贴身侍女都被这林沛宜踩在脚下。”
一行人越走越近,只听那犀利的嗓音毫不顾忌的喊道:“即便是山阴公主见到我姐姐都要立方三分,何况是羊淑妃?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对本小姐无礼?”
“奴婢万万不敢!”
“不敢?你……”
“看来最近林妃得宠的很呐,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丫头也在这宫里放肆。”
冷冷的声音叫林沛宜一震,她猛地回过头就见到刘楚玉面若琉璃的脸,林沛宜顿了顿没反应,身边的丫鬟提醒道:“小姐,是山阴公主,要行礼的。”
她这才反应,忙的跪地行礼道:“公主万福。”
“连本宫都要给你姐姐三分脸面怎么敢受你的礼?”
楚玉没喊起,林沛宜也不敢起身,隔了一会儿子腿脚就软了站在那里直打晃,偏偏楚玉好像没看见似的。
“你说林妃那样谨慎的性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