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延余光瞅到手机上的消息,干脆按熄了屏幕。
他和tennie相识多年,对方总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就如这次一般。
季靖延从来不参与应和,经常被骂木头疙瘩没情趣。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如此,或许是从小都没接触过情情爱爱这些东西,他对这方面反应都很慢。
性,有或没有,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然而刚才tennie说的时候,他却有些犹豫了。他想,或许是因为人。
景淮并不知道tennie跟季靖延说了什么,他现在睁着一双无辜纯情的眼,巴巴望着面前的人。
“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和你呆一块儿。”
这话跟“我就蹭蹭不进去”的渣男语录有异曲同工之处。
景淮见他没应,语气带着哀求“好不好嘛,哥哥。”
季靖延浅淡地笑了下,看着他的眼睛,点头说“好。”
他倒没什么想法,tennie的话虽然给了他提醒,但自己并没有想做什么,只是受不了景淮撒娇而已。
少年总是懂得如何让他心软。
景淮露出笑,然后带季靖延去洗漱。自从他搬进来后,疗养师除非呼唤他,一般是不会来的,景淮对给季靖延洗漱这件事已经很熟练了,就算当着他面洗内裤也能面不改色。
洗完后,景淮从浴室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季靖延准备伸手接过,却被景淮躲过去了,“让我来。”
季靖延便没动了。
吹风机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声音很小,景淮和季靖延聊天的时候一点也没被影响到。
季靖延的发质很好,洗完后乌黑油亮,吹干后摸着十分顺滑,是让女孩子都会嫉妒的发质。
景淮忍不住开始吹彩虹屁。
“哥哥的头发不是三千青丝,是我心中的情思。”
“是吗”
“当然是,你怎么能质疑自己。”
季靖延从镜子中看向身后的少年,实诚道“没有质疑,只是觉得跟你的相比差了一点。”
景淮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猝不及防红了脸,小声道“哪有,怎么还商业互吹起来了。”
吹完头发,景淮将吹风机收好,然后扶着季靖延小心躺在了床上。
季靖延双手交叠在小腹前,半垂着眼看景淮盘着腿坐在他侧边,指法熟练的给他做按摩。
随手放在枕边的手机亮了,季靖延瞥了眼,随手拿过。
喻烽淮淮,工具人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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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烽又练了一层肌肉,绝对不怕疼
季靖延眼色沉了沉,他的手机是黑色的,景淮的也是黑壳,等他不小心看完全部内容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手机。
“你的手机。”
景淮接过来,听到他说“不小心看了你的消息,抱歉。”
季靖延喉咙滚了两下,突然问“你去找他了吗”
景淮一下没反应过来“谁”
等看清手机上发消息的人后,才明白过来。
景淮脸上沾满了笑意“我没有找他。”
他低头敲了会儿键盘,等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后,主动把手机屏幕递到季靖延面前。
景淮不要了,我老公吃醋qaq
这个qaq就很灵性,委屈中透露出开心,开心中透出“抱歉,你没有价值了”用过就扔的白莲花气质。
季靖延一个字一个字看了,说“我没有吃醋。”
景淮将手指重新按在季靖延的腿上,委屈巴巴“不行呀,你得吃醋,”
他说“我都吃温诗淇的醋,你不能不吃喻烽的醋,不然这不公平。”
季靖延想,这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过了好半天,他还是轻声嗯了一下。
青春期的孩子,要顺着。
景淮听得耳朵发痒,心里就跟炸开了烟花一样,他想让季靖延声音大点,或者是再多说一点,但他没这么做,他明白,季靖延能承认,就已经是极限了。
他按了按季靖延的腿,说“哥哥的腿好像好了许多。”
季靖延一直很积极在复健,除了景淮给他做按摩以外,还会定期去预约的医院做检查,上周才去过一次,医生说有明显在恢复的现象。
想到这,他认真对景淮道“谢谢你。”
景淮按摩的手一顿,抿了抿唇,问“可以要奖励吗”
不知道是不是季靖延多想,总觉得少年话里有丝暧昧。
别把孩子憋坏了。
脑海中不适宜地响起了这句话,季靖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可以。”
如他所料,景淮凑了过来。
少年小脑袋在他脸上方,离得很近,脸颊慢慢升起一抹红晕,他问“那我可以亲你了吗”
季靖延没说话,景淮感觉后脑勺被一只手掌扶住了,然后往下一按
两人接了个吻。
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不是蜻蜓点水一触即分,是很认真的唇齿交接。
季靖延浓烈的气息充斥了整个鼻腔,搅得他晕乎乎有些缺氧,唇上的触感烫得他指尖都在发抖,四肢百骸都在发麻。
季靖延的手掌很大,覆盖住了他整个后脑勺,因此当他用力固着角度的时候,景淮一点都反抗不得。
他干脆往下压了压,也用力了一点。
一吻结束,景淮都快不会呼吸了,感官后知后觉回来,他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软了,上半身正软趴趴地躺在季靖延身上;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拽着季靖延的睡衣领口,v翻领丝质睡衣被他揪得一片凌乱;季靖延一只手扣着他的头,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正安抚性地轻拍着。
两人呼吸都有些乱,眼睛发着红。
景淮有些发抖,心尖发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电流蹿过。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有反应了。
真是要了命了。
心里头暗骂一句脏话,此刻他庆幸自己没有失态到整个身体都压在季靖延上面,还能维持表面的淡定。
季靖延看他红透的脸颊,伸手捋了下他被揉乱的发丝,哑着嗓子问“还好吗”
景淮眼底泛潮,来回了好几个呼吸才稳住嗓音不发颤“你这技术跟谁学的”
“没跟谁学过。”季靖延微微皱眉“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