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往景淮鼻尖下移去,看着他红艳水润的唇,仔仔细细检查了,没发现伤口,但还是关心问了一句“咬痛了”
景淮不禁想起刚才两人兴起时的噬咬。
当时景淮实在受不住了,一想到这个人是季靖延,整个人就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动作难免狠了些,季靖延似乎被他影响了,在短暂的停顿后也加深了动作。
不同景淮吃人的心情,季靖延就算发狠也是温柔的,一下一下,极其珍惜的模样。
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到当时酥酥麻麻又有些刺痛的感觉。
“”
想不得。
“没有,不痛。”景淮能感觉到耳廓都在发烫“我想去洗手间。”
季靖延抬眸看他,带着成年人的眸子十分性感,景淮不敢再看,移开眼“要一起去吗”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懂话里的意思。
季靖延又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低着嗓音“你先去。”
景淮将头埋在枕头里,这个角度让他脸搁在了季靖延的颈窝,他情不自禁蹭了蹭“我想跟你一起去。”
后者僵住了身子,脖间的太痒了,他脑袋无意识缩了下,但很快又忍住了,歪着脑袋卡住少年的动作,哄道“乖。”
“哥哥,你喜欢我吗”
季靖延垂下眼,问“你觉得呢”
景淮笑嘻嘻的,微微颤动的脑袋扰得季靖延的脖子又痒了起来。他语气里满是认真“我喜欢你,礼尚往来,你也得喜欢我。”
季靖延搂着他腰的手紧了紧,说“好,喜欢你。”
景淮享受着两人的亲昵“那跟我一起去洗手间。”
没人说话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这个天气已经不用吹空调了,只需要开着窗子就能让屋内凉爽不已。
夜风吹起遮住全景窗的窗帘,扬起漂亮的弧度,像是少女在跳舞。
少年的声音在此刻格外清晰,沙哑又旖旎“哥哥”
季靖延无奈叹气“扶我。”
两人在浴室里重新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染了粉红,不知道是水蒸气熏的,还是其他什么。
景淮厚着脸皮提出一起进去的时候,其实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他喜欢季靖延对他无限纵容的态度,无论怎么闹对方都不会生气,就算再不情愿再不乐意也只会礼貌温和地劝说拒绝。
景淮一点也不怕他。
“好些了吗”季靖延坐在湿透了的轮椅上,在试衣间里重新翻找睡衣,顺手也给景淮拿了一套。
“嗯。”景淮低低应了声,有些不好意思,发泄过后身体轻盈清爽,从季靖延手里将睡衣接过来。
他看了眼轮子在地上撵过的水渍,担心地问“你腿还好吗痛不痛”
“没事,”季靖延将湿了的睡衣脱掉,露出结实精壮的上半身,没了衣服的遮拦,能清晰看见脖子间绯红又暧昧的痕迹,“你不重。”
一想起刚才的画面,景淮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季靖延站不起来,他力气小抱不动,说好的健身也没坚持下来,只能将人推进去。
或许是因为感知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浴室的气氛都跟着暧昧起来,两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然后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这么着了。
男人沉稳有力的手臂搂着他,唇舌滚烫湿热,景淮的脑子便一片片发白,除了喊人什么都不会了。
中间他实在站不住,人靠在洗手台上腿脚软得厉害,要不是有季靖延撑着,早就滑下去了。
然后季靖延停住了动作,扶着他腰,说“坐上来。”
“”
当时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本来是两人互帮互助,结果却成了他一个人在享受。
景淮脸色越来越红,他换好睡衣,给季靖延干干净净收拾好,重新扶人躺回床上,才将屋子里的水渍和杂乱的浴室收拾了,轮椅被他放去阳台吹干。
本来是想着方便点才去的浴室,结果弄巧成拙,搞出一大堆事情来。
回到卧室内,季靖延身上盖着薄毯闭着眼,景淮轻手轻脚上了床,将灯关了。
两人之间隔着不大不小的距离,景淮慢慢将身子往季靖延那挪了挪。
后者感觉到动静睁开眼,“怎么了”
等人靠近了,他将手覆在景淮小腹上“还在不舒服吗”
景淮小心脏扑通扑通跳,摇摇头,想到对方看不见,又说了一句“没有,很舒服。”
反倒是季靖延,最后只是抱着他草草解决了下。
“嗯。”季靖延摸摸他的头,没说话。
室内的气氛静谧柔和,两人都有些睡不着,景淮舍不得让时间这么平淡流去,开始没话找话。
“你舅舅该出院了吧”景淮语气有些可惜“当时还是太心软了些,应该让他再多躺一些时间的。”
“没关系,我联系医院了,他暂时出不来。”
景淮有些惊讶。
季靖延感受到他的情绪,问“怎么了”
“没什么。”景淮说“我以为你放了他一次,不会下狠手了。”
“他欺负你了。”
景淮心头微微一动。
他欺负你了。
所以我要欺负回去。
男人对他的在乎不会表现在口头上,总是默默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让人从头到脚都是暖洋洋的。
季靖延的贴心就像是一汪温泉,泡着泡着,就晕乎乎的。
想起今晚自己的表现,总觉得对他有些亏待。
过了一会儿,景淮实在忍不住,开口道“哥哥,今晚上,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这关乎到男人的尊严,他说出来有些难为情。
黑暗中,季靖延似乎是侧过了头,景淮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看着自己。
“没有。”
两人都是第一次弄,自己表现得有多糟糕他是知道的,知道季靖延不过是在哄自己,但景淮很享受,试探道“那下次,我努力”
宽阔的床上,两人肩膀靠着肩膀,手臂挨着手臂,然后景淮的右手被握住了。
两只大手藏在薄毯下面,先是随意地牵着,再不知不觉变成十指相握。
季靖延微微动了动,感受到景淮的无名指处光秃秃的,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