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醒了?”
阿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搞得有点错愕,
“嗯,你好!你是?”心中疑问!根据自己在幻羽阁中浸泡数年的阅历,他怎么也看不出此人是谁,
“或许只是一个小人物,”他这么想着。
“我是大繁商队第九车车长陈钦年,路遇公子与同伴落难,是抬候救了你们。”
陈钦年以为,少年本该感恩涕零的各种客套一番,可不想这少年只是一个劲地询问他同伴的情况,
“对了,那位姑娘呢,她在哪,还好吗?都怪我钓个鹰还能睡着!哎,”
陈钦年脸色一沉:“什么什么?钓…鹰?”
“先不说这个了,快说我同伴她怎么样了?”阿招焦急的问,
“你同伴她也才刚醒,此时正在乾天车内面见抬候,”
“乾天车?快带我去!”阿招催促道,
陈钦年在铜车车柱上按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什么的机关,接着看向少年朝铜车一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咔呲呲呲呲”一连串动静后,一扇铜门应声向上翻开,外面是数根手臂粗细的铜柱围成的一个平台,大约同时可足四五来人,
侧后方一骑蜂马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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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铜车门开,迅速靠近上来,马背上是一位腰挂长刀的黑衣男子,
陈钦年看了看他正色道:“逐道,并乾天!”
此话一出,嗖地一声不见踪影,随后第九车便开始加速,抓把痒的空档,阿招只见一架更大更为招摇更为奢华的铜车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当两车速度相当时,分别从两车车顶落下两座天桥缓缓地合二为一,形成一道空中通道,无需下车双脚不沾一丝尘土就可到达另一架铜车,在阿招看来这简直是惊为天工,
帐起,阿招与陈钦年前后入内,武士放下帘子,阿招感觉,这架铜车的车厢比起第九车的饰内,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这里宽敞辉煌,案台座椅屏风窗台,完全就是一厅宅邸府堂,像阿招这样第一次踏入主车的人,难免忘记自己身处在一架铜车之上!
两人再次穿过一道铜铸的浮雕屏风后,确见那位先前被自己从湖底驮出来的姑娘早已落座,依次往上的即是抬候陈颖与四位长老,陈钦年向抬候拱手正要开口,却被身后阿招的无比关切打断,
“嘿,你感觉怎么样?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呢?”
他几步跨到那位自己还不知道姓名的陌生女子案座前,似乎完全无视了在座的所有人,阿招之所以如此激动,原因是,此时的肆一与之前阿招看到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锦袖泡袍,青丝窕窕,明明从长相上看并不算什么倾城之貌,但就是全身上下乃至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能散发出一种绝无仅有的魅力,就在这短短的几步之内,阿招的内心仿佛如沐春风,他坚信自己不该是个好色之徒。
肆一看了面前这位少年一眼,一眸喜色让她想恨也恨不起来,
“就是他把我从湖底弄出来的?”她有些怀疑
但她知道,既然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若非天命,自己的命数又岂是这个小子能左右的,就算再回到湖底,这不足九十九天就是不足九十九天,总不能一直同这无知小子过不去吧!实在是没必要,想着等自己的身子恢复了些,便离开商队去寻找师傅!
陈钦年向抬候作揖告退,走时冲阿招使了个眼色,可阿招根本就没注意到,陈钦年心想这小子简直就是无礼至极,陈颖川与四位长老则是一脸和蔼,见两人均已入内也不急着提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阿招挤在肆一旁边问东问西,
“嘿,你怎么会掉进那么高的一个冰湖湖底的啊?你叫什么?家在哪啊?反正我也没啥事,我可以送你回去啊!”
肆一依旧沉默不睬,这时抬候陈颖川终于开口说话:“不亏是年轻人啊,在这赤地荒原的冰雪中冻了五个时辰,睡一觉却又能恢复如初,硬朗的很呐!”
听到这股苍劲有力的声音,阿招这才想起方才有些失礼,于是赶紧起身,大大咧咧地望了望诸位长老朝抬候拱了拱手,
“你就是大繁商队的新任抬候吧!我叫阿招,多谢搭救。”
说时他早就注意到了案座上的各种吃食和美酒,
“还有……抬候的酒食了!”
话毕,一囫囵就坐在一方空案座上开始大吃了起来,
抬候陈颖川满意大笑,又提酒侧头看向那位女子问道:“这位姑娘,却不知如何称呼啊?”
“我叫肆一!”锦袍女子轻轻地回答,
“原来你叫肆一啊,嗯嗯,好名字,一听就是文化人!”阿招边嚼边咽还一边插嘴道!
“旁听阿招公子所言,肆一姑娘曾落入冰湖?这是何故?”陈颖川试探性的问道,
在座的皆是一脸好奇,纷纷准备洗耳恭听,肆一举杯与抬候对饮,酒已入腹却不见肆一有要坦言之意,陈颖川赶紧婉转话锋,
“哈哈,看两位这一路也是劳苦奔波了不知多少时日,肯定没能吃顿好饭,睡个好觉,不要客气,敞开了吃!”说完还特意看了看正风卷残云的少年,
恰在这时,一头孤鹰从空中落下栖于窗台,阿招看着它觉得十分眼熟,突然恍然大悟嚷道:“喔,原来这鹰是你们养的啊!”
陈颖川差点都被吓了一跳,心想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
“也亏得你演技差了点,不然还真把我的陌途给引了去,成了你的腹中餐呐!哈哈哈……”
这头鹰有名陌途,从小就跟在陈颖川身边,可以说是一同成长,早就练成了与陌途通灵的本事,陌途能看见的,陈颖川也能看见。
阿招又问:“那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的?”
陈颖川略加思索地回忆了一下:“嗯……从你跟那群畜生缠斗时,陌途便闻见了血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