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乾郁陵盯着我的眼神,好似隐含着某种深意,我下意识地避开他要探究我内心的眼光,假装看向了别处。我不禁在内心里自嘲地想道:“难道我和这从未见过面的火瞑子还有什么神秘的关系不成?还想从我这找到什么线索吗?”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有蹊跷。自己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年轻人,为什么他们要告诉我这些事情?难道仅仅是因为当初我挺身而出救了小朱一命,所以他们就和我掏心掏肺地聊起天来?不对,一定有别的原因的,或许现在乾郁陵带着探究的眼光就是证明。那小朱……,我现在都怀疑“小朱”这个称谓都只是他随便说的,用来掩盖自己真实身份的假名。
其实不用怀疑,肯定是这样的!
还是抓住机会问出来比较好。
“那……,”我看着小朱轻声地问道,“小朱,你们为什么会救我,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小朱的声音也沉静下来,看着我眼睛一会儿才说道,“因为你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心下顿时惶惑不已,苍天啊,我究竟是卷入了什么样的江湖是非?
看着我窘迫疑惧的样子,小朱又忽然一笑:“也可能不是,只是……,只是我们毕竟是有缘分的,这些也都是人人尽知的往事,只是可能你年岁尚轻,没有听说罢了,就当作是闲话吧。”
我年岁尚轻?我心下不以为然道:“你比我还年轻呢。”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目前更重要的事情,差点就在这氤氲轻松的气氛中给忘了:“小朱,我师姐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哦,你还不知道?”小朱面露诧异之色,而且还有一些凝重的眼神。这让我一下子有了一些不妙的预感。
乾郁陵接着道:“他一直被关在地牢里,当然无从得知了。”
我心内发紧,虽然我已经在地牢里听关越说过若欣他们手刃了一名黑衣人后逃走了,至少并没有被擒或当场被害,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是否走脱后能得以保全,实在也是在未定之天啊。
虽然我跟若欣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们也不可能真正知道我的来历,但是这些人都是些善良的人,对我这个他们内心中以为的小师弟一直颇多照顾。尤其是若欣,就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地关照我,上次我受伤后,就是她一直照顾呵护着我。忽然间,我想到现在身边再也没有那黄玉归元膏了,锦玉绸庄的关越留在我身上的种种伤痕此时便传来阵阵痛感,心下不禁有些凄然,便紧声问道:“难道他们都已经遭遇了不测?”
“嗯,”小朱轻声道,“那倒没有。”
听闻此言,我内心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并没有出现最差的结局。
“但是……,”小朱接着又说道,我的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那个叫大海的,已经伤重不治了。”
我内心黯然,大海虽然没什么话,但是个极憨厚的人,整天跟在若欣身边忙东忙西的。我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个黑衣人的长剑将他贯胸而过,他口吐鲜血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伤到那个样子,想要生还当然是不太可能了。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乐善堂的人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将他的后事妥善处置了,”小朱说道,“你那个若欣师姐和一个师兄当时好似也受了不小的伤,只是他们当时使用了你们衡山门的霹雳霰黄弹,借着浓烟的掩护及时逃走了,由于当时你已陷入昏迷,他们没办法带走你,只好将你和大海留下,你也因此落入锦玉绸庄那些人的手里。”
“还好,他们终究还活着。”我轻声地说道,眼前好似又滑过若欣那慈爱又带着坚毅的脸庞。
“那些黑衣人……”我现在想到那几个人的身手,还是觉得背上的汗毛在直立起来。
“那些黑衣人是锦玉绸庄的黑绸夜鹰,都是些高手中的高手,出手极其凶狠歹毒,你们能从他们的围攻中幸存,真是实属侥幸。”
我心下不禁喟然叹道:若欣已是衡山门的大师姐,张建也是师兄级别的人物,但在锦玉绸庄这些黑绸夜鹰面前,也仅仅能侥幸逃生,还靠的是霹雳霰黄弹这种烟雾弹的掩护,看来我前身所属的这个衡山门在武学造诣上也不过如此。难道他们的那个叫鬼佬七的掌门人还可能是什么世外高人,光听这名字也觉得他的江湖地位不可能太高。
“其实,他们当初可能也是想生擒你们,所以未必处处下杀招,所以你们也才有机会逃生,反倒他们折了一个黑绸夜鹰。”这是李可照的声音,他已经好久没有说话,我都忘了他的存在。
我想起假车夫王刀在牢里说过,若欣杀了他们一个叫赵田的人。
“那他们要抓我们做什么?”我终于问出自己内心中最大的疑惑。
乾郁陵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真的不知道?”
我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
乾郁陵瞬间将眼光专项小朱:“难道他真的不是……”
小朱也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经看了我一眼,便又微笑着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