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女人打来的,”王梦怡叹了口气。“应该是我父亲的情人。”
“哦?这我倒没有听过你父亲有情人。”傅青轮笑了笑,“你父亲的地位和身份又是单身,有几个情人并不奇怪。不过如果没有我倒是有些意外。那么这个女人你认识吗?是哪里人,你们见过面没有?”
“我不认识。我也没有见过。确切说只有一面之缘,她的脸我没有记住。”
“那么她有多大年纪?”
“听声音大约30好几了。”三小姐依旧不紧不慢的说。
“为什么会威胁你?原因是什么?为什么当天就马上联系上你一个人。”刘警探继续问。
“我不知道,我的哥哥弟弟都没有接过恐吓电话。只有我。”王梦怡说。“男人啊,总是耐不住寂寞。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父母刚分居两地。我有一次早晨特意回家来看父亲,撞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情形。从那起,那女人就好好地记住了我。对我特别怀恨在心,隔三差五地打来电话或者写信威胁我,要我离她远点。也离父亲远一点。”
小宋笑了,说:“那也不至于撞破在床上的事情就记恨如此吧。更何况也没有因为这个打给你恐吓电话吧。”
“你不知道,”王梦怡说,“那个女人很古怪的,我觉得甚至有一些强迫症。
多年以来一直都是我的一个噩梦。这次我觉得一定是她怀疑我杀了父亲要来报复我。”
小宋说:“三小姐,你放心吧,如果真如你所说,她是你父亲的情人,而且一直都保持秘密联系,我们一定可以查出来是什么人的。”
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案发现场的房间,这里血腥味依旧。傅青轮拿出手套戴上,并给小宋左两双。一边继续说:“小心别碰乱了现场。或许还有什么东西我们没有发现。”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共由三个小间组成,最里面的是一间带有卫生间的卧室,进门之后正前方是卧室,左前方是隔开的小书房,右边是卫生间和洗浴间。
书房卧室
门卫生间房间草图傅青轮进入了小书房,在里面开始搜索起来。小宋在一旁陪着王梦怡。
王总的藏书量不小,紫藤色的华贵书架上摆满了各式的书。一眼望去,最显眼的是大大的辞海,资治通鉴,崭新的似乎从来没有碰过一般。傅青轮不由摇了摇头,心想:“这些贵族阶级买了这么多书也只是做摆设而已,他们自己是从来不会去看的。”
“我父亲很少用这个书房的。至少很少看书,但有时候会在这里办公写信。”王梦怡说。傅青轮小心翼翼地翻开书桌上的一些信件和文件,都是商务信函和普通的公司文件。再待得准备打开抽屉时,发现居然是上了锁。“三小姐,可以让管家取钥匙打开吗?”小宋问。
“没有必要了。当天我就发现了这个抽屉时上了锁的,而那个没什么本事的新来警察肯定要管家来开过锁,管家是没有钥匙的因此就此作罢。这么说来只有王总一人有这钥匙,而他的钥匙不翼而飞,多半是个凶手拿走了。或许凶手已经开过这个抽屉拿走或看到了某些重要的东西。”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两根铁丝和一把类似激光的小手电筒。他用口咬住小手电筒,双手一手拿一根铁丝对着锁孔开始逗弄起来。
王梦怡有些奇怪地问,“警官,你在撬锁啊。”
“没什么奇怪的,小事情而已。”傅青轮说。“当年我跟着师兄学了这么一点本事。没想到今天排上用场了。”
只约莫过了半分钟,这个小锁就咔哒的一声被傅青轮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整理的依旧很有条理,并没有被碰弄过的痕迹。抽屉里的东西有一些汇款单,一些个人日记,还有一些高级文具。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父亲的个人物品,平时是没有机会碰的。”王梦怡说。
“deutschland”傅青轮发现汇款单中有几张比较的特殊,与其他中国的工行,建行汇款单相比,这几张是汇往国外的。按理说偌大一个集团,和国外的人相联系并不稀奇。但这“deutschland”一字傅青轮可很是有兴趣。这是德国的意思,在06年的时候不少人就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单词,也就是德国世界杯的那段时间。也就年的时候不少人就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单词,也就是德国世界杯的那段时间。也就是说李总有在德国方面的联系人或者生意上的来往。其他所有的都全部是国内联系。
“你父亲有过去德国吗?或者有德国方面的联系?”
“我不知道有没有商务上的来往,不过他没有出国过。”王梦怡说。
傅青轮心想:“既然如此,那么肯定是有些文章在其中的。看样子要去公司内部调查一下是不是有商务往来,”
傅青轮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汇款单,打开了王总的个人日记,他小心地翻开本子。看了几页,也都是个人心情的写照。在翻到5,6页的时候所有发现了psychometricin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和一张小纸条轻轻地飘然而下落在了地上。
上面写是死者名字,本轮的凶手犯罪指数100。傅青轮看看那张心理测量通知单,一言不发,一直盯着。傅青轮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犯罪指数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宋向傅青轮递过去那一张心理测量通知单,说。
傅青轮没给任何反应……
“老大,怎么了?”
“没什么!先看小纸条上面写什么。”
小宋正准备递给傅青轮的时候,突然大吃一惊,原来,小纸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杀了他们。”
“天哪!这是父亲的字!”王梦怡大吃一惊。
傅青轮低头思考了一会,对王梦怡说:“你确定这是你父亲的字迹吗?”
“确定。”王梦怡说,“你对比一下他其他信函的字迹就知道了。”
“恩,”傅青轮点了点头,知道她所言不假。他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将小纸条,日记本和那几张德国的汇款单一起小心地装了进去。
“现在总算有点线索,被我们给发现了。现在大概知道该怎么查案。”傅青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