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脆鸣在柯桉头顶响起,原本那令人窒息的锋利气息竟已经消失殆尽,柯桉睁开眼睛,看见了三尺长剑横置在自己的上方,而身后一个伟岸的背影正握着这锋利的寒芒,另一只手则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哼,魑魅魍魉,也想染指兵符?”那人将长剑斜下一挥,一身一尘不染的文人白袍在他的剑芒下显得威风凛凛,他边将柯桉护在身后边继续说,“若要兵符,找我便是,何必欺负无关的小辈?”
此时在白衣男人的目光注视下,原处原本空旷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黑纱下的人影,此时的他单膝跪地,左手紧握着匕首格挡在胸前,右手则下垂在身侧,禁不住颤抖着,不远处的匕首上还在流淌着鲜血,柯桉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把匕首应该就是刺中自己的凶器。
“孤魂野鬼就不要想着多管闲事。”那个黑衣人甩了甩颤抖的胳膊,勉强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匕首,重新站了起来,“刚才不过是被你偷袭没有防备,不然就凭你个没有主公的孤魂野鬼,也能阻挡我?”
“哈哈哈哈......可笑,来刺杀别人的宵小之辈也敢在此大放厥词?”白衣男人忍不住大笑起来,随后手中寒芒流转,剑芒直指向黑衣人,“且不说你刺杀现世人的越界行为,哪怕是在结界中我遇到你,”
“我也照杀不误。”
说着,寒芒径直刺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反应极快,左手将匕首快速掷出,不偏不倚击中白衣男人的剑端,另一只手朝着身后一划,随后消失在柯桉的眼前。
白衣男人见状便放弃了追击,顺手用长剑挑起匕首,用左手接住,对着他消失的地方朗声说:“回去告诉你家主公,今天这兵符我稼轩护下了。还有你,不要自顾自的愚忠啊。”
“稼轩...”柯桉看着眼前的白衣男人,突然想到了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南宋大诗人辛弃疾。在看了看眼前这白衣男人不过中年的样貌,有些不确定的问:“难道你是...”
“嘘,有人来了”辛弃疾仿佛看出了柯桉心中所想一般,微微一点头,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璞,那玉璞大约两寸大小,但却并非常见的乳白或碧绿色,而是夹杂着鹅黄、嫩绿和湛蓝三种颜色,上面雕刻着一个“開”字,在辛弃疾手中仿佛一块流动的活物一般。
“结界,开。”伴随着辛弃疾的小声低语,一抹光晕荡漾在两人之间,但之后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两人依旧站在四下无人的校园中。
“呃?这不还是在原地吗?”柯桉环视了一圈四周,忍不住发出质疑。
辛弃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转过头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他,有些不理解的询问:“奇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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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也罢也罢,权当是命数吧,小子,在你没弄清楚这个兵符之前,我会在暗中保护你周全,也会告诉你一些有关的我和这个结界的事。”
今天是个没有月光的黑夜,某处装修典雅的庭院里,一副怪异的景象出现在这里。满是花草树木的庭院中在盛夏却一片寂静,一片凋落的花朵的花瓣停留在半空中,不远处的水池中,一只锦鲤飞跃在半空中久久不愿意落下。
而在庭院中间有个木质亭子,一个身穿白色吊带裙的女人正慵懒的躺在亭中的吊床上,一头青丝被她束成一个马尾压在身下,显得凌乱又有序。
此时他的面前是半跪着的正是刚才刺杀柯桉的刺客豫让,“对不起主公,任务失败了。”
“哦?据我的调查了解,他可是一个普通人啊,怎么会失败呢?豫让,我需要一个解释。”
豫让显得有些紧张了起来,他赶忙回答道:“本来就快要得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辛弃疾出手保他了。”
白裙女子听到这秀眉一挑,喃喃道:“辛弃疾...辛弃疾...文武双全的辛弃疾,我要是能把他招揽过来......”
“我当时是没注意被他偷袭得手了,还有主公你也知道的,我们出现在现世使用能力会被削弱的很厉害。”豫让紧张的解释着。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白裙女子眼神一变,顺势坐直了身子,“还有,他辛弃疾就算是文武双全也只是个孤魂野鬼,没有主公给他提供意志他怎么可能有多厉害?更何况他也是出现在了现世,你觉得你打不过他是我的决策失误了?”
“臣不敢。”豫让低下头,不再说些什么。
白裙女子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豫让面前,将他搀扶了起来,“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这种变数谁都算不到,只是那个兵符对我们来说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那可是一枚上品兵符,能号令万名精兵,我和覃家那死丫头可能近日就快要决战了,你也是知道的,攻城战中兵力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主公,臣愧对主公嘱托。”豫让羞愧的低下了头。
“没事,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要是我能得到辛弃疾这个能臣,也就不怕覃家的军神韩信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
“诺。”
豫让走后,白裙女子伸出手轻轻一挥,一抹光芒从他手中闪出,随后,原本寂静的庭院里突然充斥起了夏虫的鸣叫,水面半空中的锦鲤早已消失不见,凋落的花瓣也静静的躺在泥土里。
她缓缓走出亭子,借住微弱的星光,性感妩媚的面庞上隐约能看见一抹自信的笑容。
“辛弃疾,辛弃疾,无论如何,我要让你成为我的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