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侍女想夺过她的扫把,不让娇贵的娘娘干这些粗活,受到了寂以宁疑惑地询问:“你为什么不让我扫,不把这些渣渣清理了,晚上会有蚂蚁来咬你的。”她可不想看见乌黑的蚂蚁在房间里爬行。
侍女与寂以宁不满的目光对视,片刻低下头干自己该干的事情去了。
天边的云由白变黄变橙变红,最后干脆消失不见,时间便从云的变化中体现,先是下午四五点钟再是黄昏最后是傍晚。
遥远的长江上有渔歌唱晚吗?
她很想亲眼目睹,却一直没有机会。
这个时代太普通,没有飞机,没有轮船,只有奔腾的快马载着信件途经一个又一个驿站,将亲人的思念送达。有时候几个月前的事情在另一个地方就是当月热报,更别说让马车载着自己南下,就为了看一幕景象,太浪费时间了。
她不做这没有意义的事情。
想归这么想,小小的愿望得不到满足的女孩子抿着唇,懊恼低头,不已深思。
“怎么,抿嘴干什么,看我不顺眼?”突然的,帝王威慑力十足的声音叫醒了思想装睡的寂以宁,她抬头看见帝王不耐的神情,行了一礼。“不是,我……臣妾在想一些事情。”
应长惊撇眉追问:“那天晚上?”
寂以宁摇头摇得很快,帝王看不清她眼里的光芒:“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得是夏天的三峡有没有听见悲悯的渔歌。”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撞破你的好事的。
“那天的事,陪我睡一觉,我就原谅你,怎么样?”话语是在请求,行动却已经实行。
寂以宁眼睁睁看着她在吃完晚饭,散完步没多久就被年轻的帝王丢在床上,像丢一个娃娃机里夹出来的不值钱玩偶,粗暴又没有耐心。
问:前几天撞破了提款机的好事,今天他就要跟我上床怎么办?
这里没有网络,自然不能网上求助。
寂以宁看着越来越近的俊俏脸庞想她一膝盖顶过去能有多少活着的希望。帝王身上冷冽的薄荷香融入了暧昧的气息,他似乎不满意寂以宁的神情,俯在她耳边低声命令道:“头转过来看着我……腿分开一点。”
“别哭,你很吵。”
反正都这样了,忍一忍让他咬几口,权当回家的牺牲了。
就当被狗强制摁着狂暴地咬了几口。
不丢脸的。
也没有必要挣扎的。
反正凭她弱小的力气,是无论什么情况都挣脱不开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人的束缚的。
这是来自腐朽的礼节的报复,她是宫里的女子,万事都要听陛下的。
她只得独自忍受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