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了花林深处,望着那宁静清澈的池水,花映清,水映枝。
“既是清池宴,就要这里的池水做两首诗吧,谁写的好谁就胜出。”陈羲又回头一笑,问姑娘们谁要参加比赛。
姑娘们看见俊朗的郎君对自己笑,纷纷红了脸,一部分人支支吾吾的说:我,我要参加。我也要。我也要。就这样参加的人不少。
林昭柔先说道:“波平如镜意深长,一片芳心锁碧塘。”此句一出,女郎们看她的眼神变了,本以为是个草包,竟是深藏不露,眼神里多了丝赞叹,唯有夏茗等人独自气愤。
夏茗急了,很快说道:别恨离肠空恻恻,风动虚轩池水白。此诗甚好,奈何不应景,众人眼神多了点惋惜。
其他女郎又陆续说道:荒草院中池水畔,衔恩不去又经春;池水变绿色,池芳动清辉……
林昭柔悠然自得的说道:“绿水荡漾清猿啼水光潋滟晴方好。”世家公子哥中不知道谁喝了一声:此诗绝妙!
后来等人做的诗句甚不如意,胜负早已定论,获胜者当然是林昭柔。她被众人赞扬,包括一些刚才对她有敌意的世家小姐,社会总是这样现实,如果空有美貌没有才能就会被人所看低,有才之人总会被人多一分尊敬。
夏茗输了,心里很不服气,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丢光了,她的好友只好安慰她做诗不是她的强项,术业有专攻。她的心里才好受一点。
女郎们比完了不知道哪个郎君又说要比赛,比赛的主题是飞花令,又过了两个时辰,郎君们还意犹未尽。女郎中也要主动跟她搭话聊天的了:“好可惜啊,江郎没有来,若是他来了毕竟一定会很精彩,他可是世家子弟中惊才绝绝的儿郎。”
林昭柔微翘的小狗眼露出迷惑的眼神,脆生生的说:江郎是谁啊,
那女郎对她不知道江郎是谁的事实有点震惊:啊,江郎就是江丞相的嫡子江庭啊,他年少成名,年仅13岁就写下了《策国论》,里面说到: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他的才能卓尔不凡,在各方面均有造诣,但近几年鲜少出现在大家眼中了。
林昭柔心想:这不就是之前册子画像上长得清冷禁欲的帅哥哥吗?不如就对他下手好了。
夕阳西下,万丈霞光谱辉煌,宴会即将结束,一些人零零散散的各回各家了。
而林昭柔此刻有些眩晕,她清晨一早便起床梳妆,为了与她们争奇斗艳,午膳没用多少就出发来此,在这里几个时辰,她病初愈,身体有些消受不住。她与丫鬟白露走在花林中,没走几步便香喘连连,得停下休息。白露扶着林昭柔继续走,不由得担心的问:“小姐你没事吧?”“不碍事,继续走吧。”
忽的,被一声尖锐的声音叫住:林昭柔,你给我站住。殊不知这一声把在屋顶上睡着的江庭给吵醒了,他剑眉紧锁,脸上的表情似是不悦,抬眼看到今日欣赏的美人被为难。
林昭柔小狗眼迷茫,弱声说道:夏女郎,你有什么事吗?此时她身体已有些摇摇欲坠。
夏茗面目狰狞:你今日赢了我是不是很得意?
“并没有,我要走了,先告辞了”。她已没有应和她的心思,她转身就想走。
而在不远处的江庭看来,林昭柔小狗眼的眼神实在太有迷惑性,在他看来是她委屈的神色,身体摇摇欲坠,像菟丝花般的娇小姐,弱柳扶风。他不喜这样的人儿,即使外皮再美,灵魂也是空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