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柔回到林宅,白露和凛冬在门口等她。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白露急切的说。白露脸上经过处理后仍有点狼狈,多了几条划痕,嘴角边还有些青紫。
“我没事。我们先进去吧。”林昭柔说。
“小姐,公子和老爷在前厅等着您。”沉默寡言的凛冬才言道。
林昭柔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前厅,她父亲林正似乎很愤怒,但始终隐忍不发。
林玉安担心的问道:“柔儿你还好吗?”围绕在她身边转,打量着她,似乎能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林昭柔微微一笑,安慰道:“大哥,我没事,就是受了些皮外伤,外表看不出来,养几天就好了。”
林玉安听到此话,松了一口气。随即好看的眉又皱起:“我听白露说,你晕倒了?然后被江庭救了吗。”
林正怒火似乎像一股闪电要撕碎乌云,终于说道:“夏武个老匹夫,平时就嚣张跋扈,教出的女儿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偏我还整治不了他,现在大梁国战火纷飞,军政大权在他和其他几人手里握着,正是需要他之时,就算我官大他一级也拿他没法子”
是了,大梁国如今边境四周战火不断,从建平五年到如今建平十八年,已经十余载,可谓说是生灵涂炭。明武皇帝昏庸,终日沉迷于酒色和炼丹,包括上层贵族中也有不少人沉迷,玄学当道,三教冲击。而皇权与世家之权一直处于对立与平衡状态,假如非要整治世家的话,那就是内忧外患了。而世家平时发挥的作用也是不容小觑,大部分财政都掌握在各大世家之手。而大梁国又被周边的羌芜、周国,齐国等国家虎视眈眈。近几年与羌芜的摩擦更大,边境经常发生动荡。
念此,林昭柔终于理解夏茗为何能如此嚣张了。
“放心,为父定会让夏茗登门给你道歉。”林正恨恨地说。
这样做大部分原因不是林昭柔受伤,只是刚好是政敌平时多与林正一派对着干,加上嫡女就是代表了家族荣誉,低自己一级的官员都踩到他头上,如何能忍,刚好有机会发难罢了。
“今天你表现得很好,你且回去休息吧,近几天就好好养病,过几日身体养好了再去江府登门致谢。”林正拍拍她的肩膀。
林昭柔得体的笑笑:“是,父亲。”行了个礼,便回去了。
林正看着她的背影,不卑不亢,满意的点点头。
林昭柔近几日就在芙蓉院中休养,过得好不惬意,派人打听江庭的具体情况。
从丫鬟嘴里听来,江庭竟是不近女色,至今为止没有通房和侍妾,倒是给林昭柔一个大惊喜。但传言他有断袖之癖,毕竟世人不信真的有人不好色。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上层子弟常挂嘴边的一句,他们把潇洒风流当做理所当然。
林昭柔小狗眼亮晶晶的,像镀了一层光。她坏心思不断:唔~真好,那她的目标对象基本可以确定了。
近几日,林正在朝堂上参了夏武一本,说他教女无方,才艺展示比赛输了便欺负自家女儿,本就娇弱的身体被她这一推哪里了得。暗指夏茗才女之名的虚实性,更是暗指她善妒,心中狭隘。夏武当场气的破口大骂,但确实不占理,且林正早就把夏茗做的事散布出去,夏茗的名声坏了。逼得夏武无可奈何,说会与夏茗一起登门道歉。
江庭近几日心里烦闷透了,自那天他帮林昭柔上药,她肌肤细腻的触感在脑中挥之不去,临走前委屈巴巴的眼神,问着可不可以来找他,被他狠心拒绝。
让他觉得自己做了罪恶滔天的坏事,当晚就做了场梦,他翻身撑在小姑娘两侧看着,小姑娘在自己怀里熟睡着,婴儿般白皙透亮的皮肤,都能看见细小的绒毛,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在枕头上,整个人显得柔软乖巧,睫毛弯翘勾人,粉嘟的小嘴,小姑娘缓缓地睁开迷茫的小狗眼。
他早上醒来头痛欲裂,暗恨自己的羞耻反应。他虽无通房侍妾,但思想启蒙早,还是懂得男子的生理反应。
他脸色更阴沉,好几天大部分时间都闷在房中,仆人们不知道公子为何如此,只猜测是公子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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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晋时期许多玄学人士都擅长谈辩,因此,“清谈”也成为这一时期流行的风尚,即:崇尚辨谈,而玄学则往往成为“严家口实”,是谈论的主要内容和题材,“清谈”风气的流行,使玄学的理论得以更普及和大众化.
在魏晋时期,清谈名士代表人物有:嵇康、阮籍、山涛、阮咸、王戎、向秀、刘伶等,世人称之为“竹林七贤”.
如此风气之下,思想开放,许多人沉迷炼丹,喝酒,豪放洒脱浪荡不羁。